赶紧躺会儿吧。
兰儿说:等晚上再睡吧,达峰大哥都来看你两次了。你该起来洗洗了,喝醉了身体那么沉,我搬都搬不动,身上味好大呢。
我用鼻子使劲嗅了嗅,说:没味啊。兰兰站起来,娇柔地拉我的胳膊:听话,真的有味,你都吐了满地,我和小琼琼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呢。
唉,一提起喝酒吐酒,咱就很没脸,酒量不行,不说十八碗,连三大碗也喝不了,尤其喝了酒哇哇乱吐那熊样忒没男人的雄风。只好听话了。进了卫生间,打开淋浴,冲把了几下子,拿浴巾一抹我就出来了。兰兰一看,又把我推进了卫生间。
她自己脱得剩下些小短衣,一手拿着搓澡巾,一手拿着淋浴器,仔细地给我洗将起来。
兰兰抚弄了一会我的头,跟我说:哥,你动一会儿吧,我想要。我奉旨而动,不过,动作是轻柔的,深进慢出的。有时候慢更能体会女人那幽深里的丰富世界,我感觉自己在航行,象一艘失了航向的船,在变来变去的风中,摇摇荡荡。
而就在荒盲的探求里,有那么一种吸引,把我的心,我的魂归拢了,给我一个岸,让我一点点靠近。慢摇变成了急冲。兰兰兴动的潮比我大,使劲搂住我,嘴里喃喃着:哥,我要高潮,给我高潮。
一阵急桨荡水,兰兰红潮涌脸,猛的八爪鱼般缠住我不动了。我的航行醒转来,记起了单涛涛的一再叮咛,跑到卫生间处理一番,然后跑回到床上,搂住兰兰再好好地睡一觉。大概也就睡了有三十多分钟吧。
志满又神叨叨地敲门,还大声吆喝:起来了,别睡了。穿好衣服,拉开窗帘,竟然看到了地上的厚厚的落雪,那雪弥天漫地的,丰丰盈盈的,把个不美的世界装点得成了童话世界。
我醒了酒,对志满大哥的第一句话就是:达峰同志,你们害苦了我啊。那“害苦了我”四个字用的是京剧念白。
我这么一句特友谊的话,达峰同志当然能够听懂。里面只有一些儿小埋怨,主要的是同上贼船的志同道合,还有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共勉。雪很招人喜欢。我们仨走出去的时候,单涛涛她们已经占了有利地形了,招待所西侧的一块有坡岗的菜地的制高点。菜早没了,不过那菜窝都在,被雪一层层地丰聚了,象少女脸上的笑颜绽出的酒窝。
还有那近旁的树上枝枝杈杈地披了盈盈的雪的白纱衣,多了悄丽和灵动。我捏了几个雪弹子,夸张地快速向单涛涛那堆红红绿绿的人堆冲了过去。女战士们一哄而散,小琼琼的脸上先中了一个雪弹,不过,我却连中数弹,她们人多势众啊。
我还以为我是雪狼呢,毫不惜体力地狂奔(注:俺黄镇,若是跟心爱的女人做ài射到一次精参加体育运动,无论田赛还是径赛,只准都是最好成绩,甚至会超水平发挥,此项绝技属疯子不传之密,运动员切勿模仿)。
等她们稳住身形,那大大小小的雪弹,不约而同地抛向了我,真的是空中一片雪弹来,千朵万朵一树开。我虽左冲右突,无奈雪弹密集,只好采用层层推进之法,冒着白雾奋勇向前。
砸得最欢的是宋楠、单涛涛、周帆帆,还有那个搂我肩的女哥们。他们那边有了志满这个战术家,搞了个层层防御,且战且退。
不过,这也方便了我,不用自己造雪弹了。我在忘我的雪战中,记起了小范师傅教我的弹随意动的妙处,搞出了纵深打击。只要打中宋楠、单涛涛这几位主将,其他是一哄而退。唉,一场雪战竟打出了孙子兵法。
这可能跟老美的什么斩首行动差不多,心战加重点打击,一般情况下就逞摧枯拉朽之势了。没想到的是,最后我中了志满大哥的诱敌深入之计,跌在一个菜窖子里,被万弹齐飞地砸得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