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用过晚膳之后,屈心赤一个人沿着有些湿润的小道静静地散着步,秋雨后的空气带着丝丝凉意,沁人心脾。“这种心无杂念的感觉似乎好久都没体验过了啊!”屈心赤不禁有些陶醉地喃喃自语。
走着走着间,屈心赤突然间停了下来,修长的身躯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这样的情形,即便亲近如沧龙、凰羽、凰影等人亦不曾见过,顺着屈心赤的视线,只见前方一位老者正对着他露出慈父般的微笑,屈心赤终于是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情绪,脚步急促地向着老者的方向行去,待走近了,看着两鬓愈发斑白的老者,心中纵有千言万语,竟无语凝噎......
老者替屈心赤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慈爱道:“心赤,三年不见,你长大了,也越来越成熟了啊!”
屈心赤感受着老者手心的温度,随即向前迈步,紧紧地抱着老者道:“师傅,三年未见,我好想您啊!”
纣先生轻轻地抚着屈心赤的后背,忍不住也有些眼角湿润道:“这些年,难为你了!”
远处的纣妙玲、阁老、司马长风见之,也是不由自主地湿润了眼睛,阁老有些感慨地对纣妙玲说道:“想当年你出生的时候,你母亲因为难产去世,他也不曾如照顾心赤般照看着你,而是把你交给了我和奶娘,他们虽然只是师徒之名,但却胜似父子,心赤从小体弱多病,为了照顾心赤,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纣妙玲闻之,不禁对自己的父亲又多了几分崇敬之意,在她的记忆中,儿时父亲的陪伴可以称得上屈指可数,她也曾经为此而充满了对他的怨念和不满,也充满了对那个她尚且不认识的屈心赤的嫉妒,直到父亲带她见过了屈心赤,多年的相处下来,她也渐渐体会了父亲的不容易!
良久,屈心赤松开抱着纣先生的双臂,挽着他的手臂,慢慢向前方走去,二人在一歇脚的凉亭停下脚步,坐定之后,纣先生道:“心赤,把手伸过来。”屈心赤先是伸出了左手,一会儿后再次伸出右手,纣先生把完脉后叹道:“中秋之夜你若是不曾出手,断然不会如现在这般严重!”
屈心赤反倒显得极为豁达道:“师傅,您和我相处这么多年,您知道的,那种情况之下,我断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纣先生无奈地点了点头,正如屈心赤所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非自己莫属了,他的一番感叹,不过是心疼自己这个徒弟,他太清楚屈心赤的身体状况了,不然这些年也不会满世界地到处去寻医问药,所为的,不正是想要帮他根除身体的隐疾!?
“心赤,你的心法修炼到哪个层次了?”
屈心赤有些遗憾道:“就剩下最后一层了,但这一层无论我怎么尝试,始终无法炼成功!”
纣先生有些许欣慰,同时又眼露遗憾之色道:“你已经很不错了,心法无法修炼至圆满,并非你的天赋不够,而是这部心法有所缺陷!”
屈心赤不解,他断然不会怀疑师傅对自己有所藏拙,只是仍不免疑惑道:“有所缺陷?”
“说是缺陷,其实不如说这心法有些残缺不全!”纣先生起身,眺望远方,想起这些年的苦苦寻觅却徒劳无功,不由有些遗憾却又无奈,良久,转过身来问道:“心赤,你可曾听说过“帝胄盟”!”
“‘帝胄盟’?我在军机处这三年,接触过不少秘闻,但是却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个组织!”
“你不知道,也并不奇怪,甚至于这个组织的成员,或许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屈心赤好奇道:“师傅,这是为何?”
“关于这个缘故,就要从初始帝说起了,初始帝作为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统治了整个神州中域的人,使得整个神州中域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纪,他冠以了我们‘强汉’这样一个民族的称谓,为了神州中域永远为我强汉一族所掌控,他网罗了无数仁人志士,编撰了一套无上的秘典,这个秘典就叫做《帝胄诀》,《帝胄诀》汇集了当世最为高深的内功心法、武功秘籍和兵法典籍,初始帝称他们为天诀、地诀、人诀,希望我后世族人以此来确保强汉一族的永久兴盛!”
“初始帝不愧为千古一帝!”屈心赤不由称赞道。
点了点头,纣先生继续道:“《帝胄诀》虽然名义上只有内功心法、武功秘籍和兵法典籍三大典籍,但其实每一种又分为上下两卷,所以又称为帝胄六卷诀!”屈心赤若有所思,纣先生继续道:“纵观我强汉一族万千载历史,王朝的兴衰、朝代的更迭屡见不鲜,即便如初始帝创建的开元盛世,也逃不过衰亡的宿命,而这《帝胄诀》,也随即流失了!”
屈心赤闻之不由有些惋惜道:“那这《帝胄诀》岂不是就此失传了?”
纣先生摇了摇头道:“《帝胄诀》作为初始帝的遗留之物,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断然不会沦落到失传的地步!有幸得到之人,必定将其视为无上瑰宝,秘不示人,所以《帝胄诀》仿佛失传了一般,寻常人等当然是无法得知他的存在,以至于现在世间已经没有了《帝胄诀》一丝半缕的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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