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勤政殿,惠文帝不停唉声叹气,见一旁的冷逸根本置若罔闻,于是故意问道:“逸,你说这会儿九儿该离开京城了吧?”
“嗯。”冷逸依旧整理着手中奏折头也不抬。
“此去北原郡路途遥远,又风餐露宿的,你说九儿会照顾好自己吧?”
“嗯。”
“有墨炫他们随行保护九儿,你说九儿应该会平安无事吧?”
“嗯。”
“你说九儿此去定会将事情调查清楚,揪出那些祸国殃民之徒吧?”
“嗯。”
“你说那些人怎么就不知道消停些,害得九儿要亲自前去处理,那些人是不是都该死?”
“嗯。”
“你说九儿是不是嫌弃我老了,所以才不愿意让我同行?”
“依我看,你不是老了,是闲得发慌。”冷逸终于忍无可忍地抬头瞪了惠文帝一眼:“与其有时间在这儿胡思乱想,皇上不如安心处理这些奏折,省得九儿远在千里之外还要担心操心。”说着将手边的奏折都搬到惠文帝面前:“劳烦皇上今天之内全部做出批示,下面的人也好早点遵旨行事。”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惠文帝顿时愁眉苦脸,自从九儿参与朝政后,他已很久没批阅这么多奏折了。
侧目望向冷逸,惠文帝还没说什么,冷逸已然说道:“九儿说了,事关民生社稷之要事,不得以任何借口拖延,一旦未能及时发现问题并及时处理,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不等惠文帝说话,冷逸又言道:“九儿还说了,我只负责监督你按时用膳和安寝,其他的事不必理会,你也知道九儿的秉性,要是知道我做了超出职责范围内的事,一定会很生气,你也不想九儿生气伤身对么?”
言下之意,批阅奏折是惠文帝份内的事,他可不能插手。
“你这是伺机报复1
“怎会?按照九儿临走时交给我关于皇上的作息时间表,此刻正是皇上处理政务的时辰。”
“你分明是拿九儿压我对不对?”
冷逸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带笑的眼神俨然在说:你要是不严格遵守作息时间表,九儿回来,看你如何跟九儿交代?
深深瞪了冷逸一眼,眼见他无动于衷,惠文帝只得认命开始批阅差不多半人高的奏折,嘴里却不满说道:“我就不信你不担心九儿。”
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端起热茶轻抿了一口,无视惠文帝幽怨羡慕的眼神,冷逸不紧不慢道:“我当然很担心九儿,不过古语说得好,雄鹰长大了,总要翱翔天宇,我们不能成为困住雄鹰展翅高飞的阻碍!再说,九儿又不是第一次离京,上次九儿去南阳郡,也没见你这般长吁短叹,我看你纯粹就是自寻烦恼。”
“这能一样么?上次好歹是在国内,这次九儿去的可是边关郡县,又涉及那样敏感之事,我怎能不担心?”
惠文帝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神情恍惚:“在我的心里,九儿始终都是那个襁褓中的小婴儿,记得我第一次抱她的时候,她才刚刚满月,粉雕玉琢很是漂亮可爱,而她不但不怕我,还对我笑,你知道么?那一刻,我就发誓即便舍了性命也要护她一生平安幸福!可是我,我。。。。。。”
“可是我们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次次承受寒毒折磨而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与那些阴险狡诈的奸佞小人斗智斗勇而袖手旁观。”冷逸微垂下眼帘,掩饰去眼角的泪意:“我们辜负了他们的重托,日后九泉之下再无颜见他们。”
“诚如你所说,九儿已经长大了,而这又是九儿与生俱来的责任,我们必须得放手1
“是啊,我们必须得放手1
两人缅怀过往的同时心中倍感自责,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勤政殿外阳光普照,鸟语花香,殿内却静谧无声,淡淡的感伤气息静静流淌。
而延庆宫,正跪在观音像前诵经的贵妃,蓦然听得从窗栏处传来一丝细微的异样声响,不禁目光一凛,挥手示意如琴等人退下,然后起身盯着已闪身进入的蒙面黑衣人,冷冷怒斥道:“你还有脸来见本宫?你不是再三保证过会除掉小贱人么?结果呢?小贱人还活得好好的!原来你也不过如此1
谁知黑衣人充耳不闻,走到桌边拿起贵妃刚诵读的佛经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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