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愈合留下了这道口子。”
南书燕声音平淡的如同在说别人的往事,但就是这样的语气听到众人心里却分外揪心。
沈含山瞳孔一缩眼里带着怜惜。就连一直坐在椅子上看戏的霍炎,脸上也带了愠怒之气。
南玉儿心虚的往后退了两步,握紧双手藏在宽阔的袖中。
但就在此时,南书燕突然走到她面前,一把捉住她的手举到众人跟前,依旧语气平淡,“大家再看看这只手,白皙柔嫩,养尊处优,谁亲谁疏,谁是真的南家姑娘,祖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如今你又想抢我吊坠,让玉娘冒充我与我家人相认,祖母,你怎么能?”
此时南家院子里聚集的街坊邻居越来越多,一些心软的大妈大嫂已经忍不住抹起了眼泪,“南家人平日看着和善,哪知道居然这样虐待一个姑娘。”
“是啊,燕娘也真是可怜,若不是这次被逼急了,定然还不会说出来。”
“有什么不敢说的,她早就该说出来,燕娘平日就是太心善了,才被南家这样欺负。”
“没有娘的孩子真是可怜。”
“......”
众人七嘴八舌,南老太太听在耳中,只差没气背过气去。
秦妈含着眼泪走过来,双手轻轻将南书燕的手握住,“姑娘,如今再没有人敢这样对你了。是奴婢不好,来的太晚,才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她又转身朝南老太太道:“南家做的一切,回去都会跟老爷说,我家姑娘这么多年受的苦不能白受。”
众人亦是唏嘘不已。
南老太太见大势已去,已经顾不得其他,她挡在南书燕面前,一脸狠绝,“我看今日谁敢将我亲孙女带走。”
石贻眼里划过一丝冷意,刚想上前将她拉开,南书燕便先他一步走到南老太太面前,弯了弯唇道:“祖母,今日你确定要如此?”
南老太太被她幽深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她移开目光咬牙道:“燕娘,你今日想要离开,便从祖母身上踩过去。”
“我不会为难祖母,”南书燕语气依旧平静无波,却带着慑人的寒意,“但是......”
她慢慢俯下头,凑到南老太太耳畔,轻声道:“我会告诉大家我阿娘之死的真相。”
“你说什么?”南老太太浑身一震,眼里闪过一丝惊惧。
“祖母年岁大了记性不好,恐怕大概早已忘了我阿娘究竟是怎样死的?”南书燕唇角浮起浅浅的笑意,看得南老太太心生惧意。
“祖母不想让我走,无非就是觊觎归家的财富罢了,”她轻叹一声,“世人都道荣华富贵好,可不是自己的荣华富贵得来也会是灾殃。”
她张开五指,一脸惋惜的看着指缝,吐气如兰:“试想,祖母若是没能占到归家半分便宜,却将父亲送进了大狱,祖母又当如何自处?”
南老太太打了个寒噤,一脸警惕道:“你想怎样?”
南书燕唇角一扬,“祖母不想让我走,焉知我现在根本就不想走,祖母这样做,只是帮我在众人面前替我阿娘讨回公道罢了。”
南老太太呆呆的望着她,张开的双手无力的垂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