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见李泰来靠着墙壁,似乎也刚刚醒来。
“栋儿。”南老太太一脸凝重,微不可见的对他摇了摇头,“你感觉好些了吗?”
南栋看在人群前面的亲妈和石贻,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又吞了下去。
昨夜南书燕用弩箭伤了他后,他原本以为自己就这样交代了,哪里知道她不仅吓唬他,也用弩箭伤了李泰来。
“南掌柜,昨日伤你的人你可曾看清楚。”赵捕头在旁边继续问。
南栋神情恍惚的摇了摇头,“昨日我刚走到果子铺门口便被弩箭所伤,随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伤我的人长什么样,我并没有看清楚。”
赵捕头略有些失望。
没有目击到凶手,这样的案子多半便是石沉大海,难以查清了。
他又看向靠着墙坐着的李泰来,道:“李公子,昨日伤你的人你看到了吗?”
李泰来目光越过人群,看向其中的青衣女子。女子毫不畏惧,凉薄的视线直接迎上他的目光。
他垂下头避开她的视线,摇摇头道:“未曾。”
此时若是指出南书燕便是凶手,那么必然会牵扯出南书燕的身世。拣了芝麻丢了西瓜丢了西瓜的买卖他不会做,来日方长,这一箭之仇,以后慢慢清算。
人群中便传来一声嗤笑,一个着身着玄色深衣,脚踩鹿皮靴的青年负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身姿挺拔,模样清隽,一双杏仁眼中带着戏谑:“云县的人真有意思,女子胆大包天,男子却胆小如鼠。”
南栋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赶紧稳住还有些疲软的身子,站起来拦着他道:“这位公子,既然我和我侄儿无甚大碍,这件事我们已经不想再追究了。”
“追不追究你说了不算。”霍炎挑了挑眉,“我且问你,昨日你和你侄儿夜半到果子铺究竟所为何事?”
南栋咬了咬牙,脸色越发难看。
南老太太看情况不妙,赶紧起身对霍炎道:“公子好心我们领了,我儿刚刚醒来身子还很虚弱,容老妇先带他回去好好将养。”
这是要跑路了。
霍炎似笑非笑的看了人群中的青衣女子一眼,故意大声道:“昨日我亲眼见你的侄儿和你强抢果子铺内姑娘手上的吊坠,我路见不平,将你们迷晕,目的就是今日让官差查办。
事情还没问清楚,你们不能走。”
南书燕一双清眸略有些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沈含山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没有说话。
南栋脸色瞬间变了几变,“公子,你莫要开玩笑。”
李泰来也倚着墙,眸色深沉的望着霍炎。
霍炎哂然一笑,突然转身,朝着人群中的南书燕道:“那位姑娘,你到前面来一下。”
南书燕面容平静的从人群中走出来,石贻笑道:“霍中郎什么时候到了云县?”
秦妈摇头道:“南家遇上他,也算是倒霉了。”
霍炎已经朝南书燕道:“这位姑娘,昨日这两人可是要抢你手中吊坠?”
南栋眼含警告的看向南书燕,对上她清冷的眸子又突然生了怯意,语气便滑稽的软了下来,“燕娘,昨夜之事为父一概不究,有什么话回去后再说。”
南老太太也上来拉着南书燕温声道:“燕娘,有什么话回去后你尽管告诉祖母,我在这个家里也还说得上话。”
还没等南书燕开口,秦妈便急匆匆走上前来,道:“姑娘,他们想要的吊坠,可否借老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