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全身上下觉得无比的舒坦。虽然此时夏天还未结束,天气还很闷热。但是毕竟不用担心枪林弹雨,不用害怕有人半夜来偷袭。所以就算热一点,但还是能睡的很踏实。
这次回到家中,一顿抱怨是躲不过去的。虽然这次出去的时间没有上次那么久,但是期间依旧没有和家里联系,属于音讯全无的状态。并且回来后又黑又瘦就像一个难民的形象更让家里人担心。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家里的超市的生意还不错。所以他们看我这么辛苦的样子便想让我留在家里看好超市就好。我敷衍着答应下来后便天天在超市里开始上班。
一天我正在店里坐着,老爸进来后对我说,他遇到了之前他托关系让我去跟车送货的那个老板,提起到我,在知道我在家没啥事后,想让我帮个忙去一趟南方。
我不解的问我自己都不干了,让我去什么南方?他自己没人手了吗?老爸摇了摇头说,最近那里比较忙,人手不够,并且这次是去靠近边境的地方,据说那里不安宁,想让你这当过兵的帮帮手多个依仗。
我苦笑着道:“我只是个炊事员。有什么可依仗的?跑路我倒是不慢。”
老爸听我这么说笑了起来,“知道跑就不错。”随后他正经道:“还是去一趟吧。之前你无事可做时人家收留了你,欠他份人情。这次就算还了这个人情。”
见他这么说,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我只得答应下来。毕竟钱债好还,人情债最难还。这个道理只要是走上社会的人估计都明白。
于是一周后,我跟着车队出发了。我和另外一个人一辆车,两个人轮流驾驶,人休车不休。这种长途很辛苦,经过快三四天的颠簸终于到了目的地。这一路其实很平静,虽然路上遇到过一些莫名其妙收过路费的,但基本都是小钱。
到了地方便没我什么事了,其他人还得在这等货再运回去。这样我只能自己先回家了。于是我离开后先来到了附近一家面馆先填饱肚子。
我坐下后,要了碗面。没一会儿面条便上来了。就在我准备开始吃的时候,一个人走到了我这张桌子旁问了我句道:“请问这里可以坐吗?”
我抬头看了一眼这人,应该和我差不多大,风尘仆仆。剃着板寸,穿着T恤,一个墨镜夹在前胸的T恤领口处。听口音和我一样不是本地人。
我不喜欢和陌生人一个桌吃饭,但是这毕竟是面馆,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可以。这人道了一声谢之后坐在了我的左手侧。
很快这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这人在坐下后显得有点不安。他先是打量了一遍面馆,并且他不是在看这里的建筑结构,其实一个路边的不大不小的面馆有什么好看的,他是在看这里的食客。他看的很专心,当面条端上来后都没立即开始吃,而是看完之后才低头吃面。
他低头的时我看了他一眼,他像是很警惕,随即看向了我。我从他眼中看到了血丝,这是一种缺乏休息的表现,另外从他眼神中明显能看出戒备,就好像他此时正身处危险中一样。
我没理他,我估计这人要不是警察来这盯人的,不然就相反,是个坏蛋,做了什么坏事心虚呢。这人看我没什么动静,便继续低头开始吃饭。我很快吃完了,在付钱之后和店里的伙计打听了一下这里的长途车站怎么走之后便离开了这里。
到了车站,我买了票。在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后,终于上了车。这个车很破,车上很热,看着驾驶员那恨不能裸着开车的架势就知道这车肯定是没有空调的。好在这里上车的人不是很多,我又是最早上车的,所以我挑了个车厢中部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这里可能会晒一点,但是至少可以透透气吹吹风。
就在车站里的人在招揽更多的乘客上车的时候,一个人快步上了车,我抬眼看向车门,这人正是我在面馆中和我一桌的那个人。他上车后快速的扫视了一圈车箱内的人,在看到我后愣了片刻后直接走了过来并在我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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