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是你的对手,但你的银枪想要胜过某家掌中双戟却也没那么容易。”
赵三爷将手中的大枪一抖,噗啦啦枪花闪现,伸手点指典韦:“兀那黑大汉,我家二哥极为欣赏于你,不若这样,你放下双戟束手就擒,我保证二哥不仅不会害你性命,反而会对你委以重任视为手足兄弟。”
典韦摇摇头。
这些话谁信谁傻帽,无论想要典某人的人头,那就要做好被某剁掉伸出双手的准备。
只是典韦万万没想到,赵三爷所说言辞并无半句假话,真到不能再真,比十足真金还要真。
“废话那么多,要打便放马过来,某家再领教领教你的银枪。”
赵云眼看劝不动黑大汉,忍不住长叹一声,单打独斗,他有信心打赢黑大个儿,但二哥要求必须生擒活捉,万万不能放黑大个逃走。
如此一来赵三爷可没有百分百把握,只好答应林峰与张老三一起出手。
唉,胜之不武,胜之不武啊。
张飞还在奇怪,要不是大哥反复跟他说,这一次必须要听小白脸的,以他的脾气,早就过去把这个黑大个放翻在地了。
等张飞看到赵云哀声叹声,顿时眼睛一亮,豹眼圆睁大喝一声:“黑大个儿,接你家三爷一矛。”
声若霹雳矛似闪电,丈八蛇矛击碎层层空气,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牛逼打闪带火花地刺向典韦的面门。
典韦的注意力始终在赵云身上,并没有将身后的张飞看在眼中。
等到张老三这近乎偷袭的一记长矛迎面刺来,典韦不慌不忙,双戟十字交叉向上招架:“你给我撒手!”
在典韦的想象中,他的双戟借机锁住蛇矛,逼身后的黑袍将撒手,然后从黑袍将这面杀开一条活路,远遁千里。
只是没想到架是架住了蛇矛,但蛇矛上传来的力量远超他最初的估计,两只大戟被压得格格直响,却始终无法将蛇矛迸飞。
赵云看到典韦与张飞形成了僵持,略一沉吟便飞马上前,现在不是讲究武德的时候,战场之上以多打少并无背德之嫌。
典韦听到耳后马挂銮铃之声迅速接近,知道银袍小将正在杀来,不禁暗暗叫苦。
那名银袍小将本身已经是顶级武将,他并不是对手,没想到一直认为是只软柿子的黑袍将,居然同样是员丝毫不逊色于他的超级猛将。
最初错误的判断让典韦瞬间便落入了两难的境地。
与黑袍将交手仅一合,便被锁定在当场,继续僵持下去,如何腾出手来应付银袍小将?
可是如果撒开两只大戟,凭借腰间暗藏的十二只手戟他并无射伤对手的把握。
张老三与典韦相互较劲,兴奋地哇哇大叫,脸上的胡子根根乍起,握矛的双臂肌肉贲起,将战甲撑得哗啦啦直响。
典韦耳听銮铃之声,暗中计算着白袍小将的距离,默默数到还差十几步,猛然大喝一声撒开了双戟,微一侧脸,凭由蛇矛擦着面门呼啸而过,在马鞍桥上扭转身,双手各自从腰间掏出一枚手戟,向着刚刚杀到近前的赵云用力一甩。
“着!”
赵三爷眼观六路耳听八面来风,两只手戟刚刚脱离典韦的手掌,三爷的大枪便舞出了一道屏障。
当,当,两声巨响,手戟被沥泉盘龙枪远远砸飞。
典韦暗器并未伤到赵云,他也不见慌张,双手连连挥动,霎时之间十把手戟首尾相连如飒沓流星,呼啸而去。
赵三爷并不畏惧漫天飞舞的箭矢或者暗器,他的大枪会比暗器更加繁杂。
但如典韦一般以力取胜的手戟,却让三爷极为难受。
十把手戟首尾相连,三爷挑飞一把后面还有,再挑飞一把,又要面对第三把。
偏偏典韦掷出的手戟,每一把都力大无穷,好似铁锤锤钉一般接连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