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令人牙酸的尖啸声混杂着细碎的脚步声,死去的变异黑海蜘蛛污秽的体液引来了众多小弟!
柴安平兴奋起身,一脚踹开身后的靠椅。
海浪咆哮,刀光森寒。
疯狂的甲壳怪物从破口中涌入,继而被如潮水般连绵不绝的刀光斩碎融入地上已经连成一片的恶心液体中。
有些残肢还在微微颤抖,但却完全没有了伤人的能力。
柴安平犹如闲庭信步走在房间中,长刀每一次斩击都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他的眸光越来越亮,继厄文戴尔雪山峰顶刀法精进之后,他借着服用金色之兽后的后劲,在这风雨飘摇的大船上肆意的汲取着灵感。
传承自斯图尔特的刀法已经开始逐渐超脱他原本给予柴安平的领悟,除去痛苦和解脱之外,柴安平也在默默地往里面添加属于自己的东西!
安置好乘客之后赶来的水手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外,甚至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彼得斯浑身湿透,杀气凛然的下到船舱,甲板上的战斗已经告一段落,现在的人手已经分成了小队开始清除隐藏在船上的黑海蜘蛛。
一场战斗损失了十几个水手,还有几十个受了重伤,要不是威廉爵士提供了高等级的治疗药剂,恐怕死亡人数还要再增添几个。
“雪莱议员呢?”
刚听说船舱被破开的时候,他惊讶的差点被一只黑海蜘蛛开膛破肚,幸好通报消息的水手语速很快,直接跟他说了结果。
惊讶于这位雪莱议员的实力,他此时脚步飞快,直接在船员的带领下来到被破开一个大洞的房间前,一时间也陷入静默……
只见整个房间此时地上、墙壁上到处都是浑浊的体液,黑海蜘蛛的残躯黏糊其上,黑色的躯壳变成了各种形状。
柴安平刁刁的坐在一张椅子上。
就差手里夹根烟,再带个墨镜。
月光剑拄地,水滴顺着剑身滑下,那画面感,够够的了。
“雪莱议员,这次多亏了你啊!”
他悄悄咽了口口水,正想让柴安平去休息,爱丽丝号这时突然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
“怎么回事?!”
柴安平蹭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抓住一盏固定的灯台,现在整个船身几乎倾斜超过了四十度!
他差点一头从破洞扎出去!
“不好!”
彼得斯脸色大变,这种非海浪作用的力量非常明显——有大家伙来了!
那些从船上落下去的鲜血、脏器成了诱饵,沸腾的海洋将其快速的送到千里之外,引来强大的狩猎者。
本来这种暴风雨天气就足够麻烦的了,没想到竟然还接连来了各种怪物。
“观测员上桅杆!”
柴安平突然发现破洞前的海域变得一片漆黑,有一个庞然大物正在战船的正底下!
“卧槽……”
再无任何一丝得意,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他的天灵盖,因为出现的阴影实在是太庞大了。
彼得斯转身就跑,他惊恐地呼喝着,整艘船瞬间进入最高级别的警戒状态。
“轰!”
一侧船壁上传来剧烈的撞击声,整艘船都传来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底层五区船舱轻度进水!”
“维修一队已紧急出发!”
“核心动力装置预热!”
“别他妈预热了,立刻给我全部启动!启动!”
彼得斯一冲到甲板上,就看见一条硕大无比的红色触手从海面上探出来拍击到甲板上,直接将一箱炮弹砸成了铁饼。
船身再次剧震,肥大的触手吸附在船身上,直接将战船扯歪。
他眼睛发红,真正的海怪被吸引来了!
“船长,是否炮击?”
大副潘西让开掌舵的位置。
“先不急。”彼得斯喘着粗气:“维持爱丽丝号船身完整,等动力组启动完毕,尝试摆脱这只海怪。”
“可是……这怪物的破坏力太强了!”
又是一根冲天而起的红色触手,之间攀附在粗壮的甲板桅杆上,扯破了一面帆布。
爬到一半的观测员直接跌入了海里被一张长满了无数尖利倒刺的巨大深渊吞噬。
“哞……”
整片海域都能听见这只庞然大物愉悦的低吼。
“发生了什么事?”
威廉爵士面色终于凝重了起来,他们全员都被安置到了紧急的脱离舱中,采用精密装置设计的船舱一旦大船失守,就会携带着部分动力模组直接潜水逃离,速度极快。
“不是很清楚。”
柴安平微微摇头,他将小老头按回舱门里:“现在整艘船都处于警戒状态,你们在里面待着……我去船长室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
看了看他的脸色,威廉爵士嘴唇动了两下,随即叹气:“注意安全。”
“放心!”
“等等,拿上这管药剂!”妮娜急匆匆过来交给他一管湛蓝的药剂。
“水下之肺,这次炼金峰会要拿出来的药剂,喝了之后可以短暂在水下呼吸,但是有极为严重的后遗症。”她严肃道:“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
“明白了。”
柴安平接过药剂,感激的点了点头。
他迅速转身离开,朝着甲板赶去,作为整艘船上应该已经是最高武力的存在,柴安平没法心安理得的坐进狭窄的逃生舱,毕竟这意味着直接放弃大船上的几百名德玛西亚海军。
“机房的热油和毒药准备好了吗?”彼得斯吼道。
“准备好了!”
“全部都给我倒进水里去!”
“一旦船上的触手松开,我要所有动力组立刻发动!”
“是!”
一桶桶的污染物通过船身上的管道倾倒进海里,炼金药物剧烈的灼烧着海怪的皮肤。
“吼!”
暴怒的触手直接折断一根桅杆,手腕粗的麻绳崩裂,甲板上瞬间一片狼藉。
“就是现在!”
命令迅速传达到底层的机组人员中,各种阀门立刻开启,代表压力的指针瞬间冲到了红色警告区域。
“咚……咚……”
整个船身都听到了古怪的犹如心脏搏动的机械撞击声。
随即凶猛的推力涌现,堪堪冲到船舱门口的柴安平都被顶了个趔趄。
“轰轰轰!”
“吼!”
红色触手的主人越发愤怒,攀附在铁皮船身上的触手被扯下了两三根,一片铁甲连带着被扯下来,还挂在触手上。
还有一根触手上拉着桅杆尖顶,白色破烂帆布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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