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便低声道:“帕特里奇姓西洛德,是西洛德大公最疼爱的孙子。”
“噢……难怪。”柴安平闻言恍然,以往便听说过这位年轻少爷被宠坏了,今日一见倒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还当着这么多队友的面威胁自己,这不是膈应人呢嘛?!
没了帕特里奇在队伍里搅乱,五人背着装备默默地靠近了些许:“接下来一段时间就要仰仗各位通力合作了!”
没办法,队里塞进来一个镀履历的,众人便只得每人多做些,把这个二世祖的活给干了。
“那么明天见吧,先生女士们。”
柴安平谦逊笑着与众人告别,独自前往冕卫府。
“诶,你们说……”城防军千夫长出身的尼达姆八卦道:“你们说这雪莱督察是不是真的跟冕卫小姐有关系?”
他这么说着,眼睛瞧向的却是奎因,毕竟当初她也在报纸上。
“咳,我跟你们讲哈——”奎因特有的乡土口音憨声道:“那报纸上都是真的嘞。”
……
……
来到冕卫府前,经过门房通报,很快一道俏生生的身影便从门洞里探了出来。
“格雷西,你怎么来了?!”
拉克丝带着些许惊喜走过来,随即看到柴安平身上背着的一个大袋子笑容顿时一窒。
“陪我走走?”柴安平伸过来一只手。
拉克丝沉着脸,没有搭上直接迈步走在前头。
“嗯……”
柴安平嘴角往下一弯,随即赶紧跟上去。
幽暗的街道看不清面容,他快步赶到拉克丝身边。
“你看出来我要干嘛了?”
“上战场!”拉克丝闷声道。
“嘿,是,你是冕卫家的人自然对这种装束很熟悉。”柴安平笑了笑:“你生气了?”
“你一个巡查司的督察上什么战场?!”拉克丝两眼发出一缕白光,看得见湿润的眼眶。
柴安平见状挠了挠头,原先设想的“男子汉当沙场扬名立万”的豪言壮志倒是开不了口了。
“其实我也不算是上战场,只是在后方做个侦探斥候,抓贼而已。”他低声道:“不会上正面战场,危险不大。”
“……所有的部队斥候的伤亡率都是最大的!”
两人走到一条河边,河岸上成排的路灯散发着朦胧的黄光,柴安平终于看见拉克丝脸上的泪痕了。
“我从来没有希望过我的兄长上战场。”她话语却很平静,令人动容:“父亲和母亲不愿待在都城,是因为冕卫家牺牲的躯体都要送回来,迎进英勇之厅。战场永远都不是儿戏,格雷西,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贵族战死沙场,更不用说你……”
柴安平牵住她的手,和她四目相对。
“你知道的,我这人从来就无所谓荣耀和正义。”他慢慢拭去拉克丝脸上的泪痕:“更不在乎什么权势和品德,但是我是个男人,以前的时候我还不太明白只会满嘴口胡,但是近来经历得越多,就越发明白什么是担当。
有些事情不是不去看就可以装作没有,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是炼金术亘古不变的法则。
我是你的骑士,我要整座德玛西亚雄都在我迎娶你的时候,都为你欢呼——
为你祝福!”
柴安平手一用劲,直接将拉克丝拉入怀中,随即俯身在拉克丝瞪大、犹带着泪光的双眼中——
噙住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