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你这个奸妃很会能言巧辩,就算你之前的罪行情有可原,但你勾引小叔,秽乱宫闱,总是铁打的事实了吧?”西辽王嘴边溢满了鄙夷,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臂,痛苦的拧着眉,苍老的容颜上扭曲着隐忍。
他到底是老了,文浩对他的那一击,用了足足九成的力道,而且好巧不巧的重击他的伤口处,纵使他是铁打的身子,此刻也疼痛难禁。
文浩深怕皇叔刁难茗慎,大手一伸将她横抱而起,放在了马背上,接着自己也翻身上马,转头冷面骇人的对众人低吼了句:“皇叔受伤了,你们送老皇叔回营医治。”
他说完,一只手臂死死禁锢着茗慎的腰肢,另一只手马鞭一挥,便策马扬长而去,将西辽王与众并将丢在了身后。
“浩,你怎么可以对老皇叔如此无礼?还是......”茗慎被他手臂箍的几乎不得动弹,只好抬头仰望着他面色铁青的峻脸,怯怯的开口。
“闭嘴!”文浩暗咒一声,眼中的怒火狂烧,环着她腰肢的手,故意在她身上狠捏一下,嗔怒道:“下次在敢逃跑,本王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啊,好痛!”茗慎嘴里忍不住一声低惨的嘤咛,眼底涌起了泛红的泪意,当年被文轩摔裂腿骨的疼痛,她至今心里仍心有余悸,如今听见文浩这样一说,她简直被吓得魂飞魄散,身子不住的颤抖起来。
“痛?”文浩紧绷着脸冷笑,困在腰间的手臂再次收紧一分,紧抿的薄唇几乎都快成了一条线。“原来你还有感觉,本王还以为你的心,早已修炼成百炼钢了呢?”
生气的弄疼了她,文浩心中又更添了几分心疼,但他心里非常的生气,这小东西竟然什么不都告诉他,就独自离开,难道她的心里,他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吗?
回到行宫,‘砰’地一声殿门被文浩一脚踹开,他怒气冲冲的走到床榻旁,毫不怜惜的将怀中如同受惊小鸟一样的茗慎给丢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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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贪欢,文浩怒气终于得到平息,他用手支着头,颇有些欣赏的望着早已像怯弱的小兽一般,双臂环膝萎缩在床角的茗慎,墨色的瞳眸闪烁着迷茫。
他真的很不明白,她为什么每次欢爱过后,总喜欢缩在床角。
文浩若有似无的叹息,然后缓缓开口道:“小东西,过来,让本王抱着你。”
茗慎的身子震动了一下,羞红着脸摇头道:“我不想过去。”
“你是本王的女人,就应该听本王的话,没有说不的权力!”文浩大手一伸,将她拽回了怀中,抚摸着她身上点点淤青痕迹,心口微微一痛。“以后不许自以为是,没有本王的命令,你哪里都不许去。”
他的口气活像她是他圈养的宠物!一想到此,茗慎心里就刺心的难受,索性别过头,不想再和他说话。
“生气了?”文浩拨开她额头的碎发,浅吻上那布满薄汗的额头。
茗慎没有回答,任凭那潮湿的青丝散在红色的鸳鸯枕上,平添了凌乱的妖娆。
文浩静静注视着她,心脏不自觉的在胸口中狂跳,只见她两腮鼓鼓,小嘴嘟得高高,不觉失笑:“真的生气了?”
“你明知道我心里有你,离开也是迫不得已,为何还要这样欺负我。”茗慎不甘的抱怨,眼里已是泪水涟漪。
“本王就是让你长次记性,以后不管别人对你说什么,你都不能离开我,你既然已经把你的身心托付给我,就应该相信你的夫君有能力保护你,有本事为你撑起一片天地。”文浩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字传入茗慎耳中,清清楚楚,令她不由心神一阵情茫。
“夫君?”茗慎嘴角颤抖的嗫嚅,一颗凌乱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你我之间,本就没有那么多障碍,是你自己的心魔在作祟,我想要的,只是你纳兰茗慎乖乖的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妻子。”文浩将唇贴在茗慎耳畔,柔声呢喃,轻软的语调满是心疼怜惜和渴求。
茗慎靠在他健硕的胸膛,低声哭泣。“我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万死难赎其身,老皇叔他……他肯定容不下我的!”
“不许你说死!”文浩眉峰一挑,揽着茗慎的手臂骤紧,几乎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茗慎埋首在他的怀中,声音轻如呓语,怅然感慨道:“正是因为我,才惹出这么多祸事,导致睿王军停滞不前,更导致王爷和老皇叔叔侄离心,大打出手。”
文浩疼惜地吻了吻她的唇瓣,安慰道:“不,这不关你的事,是我一时冲动,冲撞了老皇叔。”
“要不是为了我,王爷也不会冲撞皇叔的,实在不怪老皇叔盛怒难消,是王爷下手太重了,恐怕真伤了皇叔的心,王爷不能一意孤行下去,我们一定要求他宽赦我们。”茗慎哽咽的说道,满心的惭愧令她好难受,伤心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泛流下来。
“好,我听你的。”文浩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微哑的嗓子低喃:“明日本王设宴给皇叔赔罪,并且会把你的事情,始末原委都解释给他听,但是你不能退缩,要跟我同心同德,懂不懂?”
“懂了。”茗慎痛苦而无奈的紧闭了双眼,纤长的睫毛上染了淡淡湿意,她只是个女人,面对深爱男人的疼爱和真情,她拒绝不了,也不想在抗拒了,浩为了她能不顾一切,她为什么不能生死相随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