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还不得吸干精血元气?”
“贱人!淫﹡妇!太可恶了!”白凤兮登时柳眉倒竖,紧咬住红唇,眸子闪耀着强行压抑着愤怒。
寒冬见她如此,更加不遗余力的煽风点火道:“我的婶娘啊,也该是您拿出点风范的时候了,中宫皇后无德无能,也只有您位居诸妃之首,能与慎妃分庭抗礼,您可不能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她狐媚惑主啊!”
“啪”的一声,只见白凤兮狠狠摔碎了手中的白玉酒壶,怒火中烧的切齿道:“哼,既然皇后是个窝囊废,那就让我白凤兮去和那淫﹡妇做一回,也好让她见识见识本宫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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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中,茗慎安详的像一尊玉娃娃般躺在楠木大床上,除了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在以外,和一具女尸没什么区别,甚至,连身体都是冰凉如水。
文轩穿着玄色箭袖圆领袍,静静坐在茗慎榻前,握着她消瘦而冰冷的小手,满脸疼惜和焦灼之色。
只见他缓缓转过头来,蹙眉质问跪在地上的几个御医:“娘娘的病,还能好么?”
“回皇上的话,慎妃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气血亏损过多了,只怕是要……”徐清越说心越慌,额头发汗,直到不敢在说下去。
“只怕什么?”文轩突然心尖一颤,怒声追问。
徐清颤抖着嘴唇道:“只怕.......只怕娘娘在过几个月,就要油尽灯枯了!”
“狗屁!”文轩厉咒一声,指着徐清的头,狠狠道:“你要是在敢胡说八道,朕先让你的全家油尽灯枯!”
“微臣惶恐,臣惶恐……”
“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
“回皇上的话,除非把娘娘的气血都养回来,否则药石无灵!”
“废物,全都是废物,太医院怎么养了你们这群不重用的东西!”文轩震声嘶吼,将昏迷不醒的茗慎紧拥入怀中,痛心疾首的喝道:“你们去给朕想办法,要是治不好娘娘,全家都得下去给娘娘陪葬!”
“臣......臣等一定尽力而为!”御医们吓得七魂丢了一半,踉跄的跪地磕头,徐清壮着胆子答道:“江家是医药世家,睿亲王身边的江枫,更是医术超群,只可惜他还有半个月才会进京........”
“传朕旨意,让江枫八百里加急进宫,给慎妃治病。”文轩用力的将茗慎搂在怀中,狭长的桃花眼中,一道墨灰色的忧伤流过。
他第一次感到无能无力,即便他是站在权利巅峰九五之尊,却也留不住心头挚爱的红颜。
茗慎听见‘睿亲王’三个字之后,吃力的睁开双眼,映入眼眸的是文轩斯文憔悴的俊颜,在他那道布满血丝的目光里,闪烁着一种叫做‘疼惜’的东西。
茗慎的心,无端地被触动了一下,就像蜗牛的触角,被碰之后慌张的又缩了回去。
“臣妾自知时日不多了,只望皇上日后能够善待承欢公主,善待臣妾的母家......”茗慎靠在文轩消瘦的肩头,气若游丝的说道,眼里水光潋滟闪烁,薄薄地浮动。
“说什么傻话呢?”文轩冷声打断,语气里却没有掺杂丝毫怒气,反而多出了几丝绵绵柔情:“你若敢撒手而去,朕就杀了承欢,杀了你们纳兰一家!
他说完端过药碗,耐心的吹着气,待温凉以后,这才递到她唇边,轻哄道:“慎卿,快把药喝了,喝了就会好的,听话。”
“没用的,治的病,治不的命,臣妾心里清楚,不过是在挨日子罢了!”茗慎虚弱的摇了摇头,目光茫然的凝视着文轩。
忽然之间,她彻底厌恶了自己的虚假,嘴里冠冕堂皇的喊着‘皇上恩泽,天高地厚’,而她的心,却早已负尽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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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您不能进去啊,皇上在里面……”李玉眼见白凤兮手提宝剑气势汹汹的就往寝宫里闯,急忙上前阻拦道。
“滚开!”白凤兮火愣愣地甩他一个耳光子,不顾侍卫的阻拦,大刺刺的冲了进来。
她刚进殿内,喉咙里就发出了一串凄厉叫嚷:“皇上,您不能在被这个狐媚子迷惑了,她对您施了妖法,会伤害您的身体的。”
文轩看着醉态熏然的白凤兮,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不由沉声怒喝道:“凤贵妃喝醉了,来人啊,把她送回关雎宫休息!”
“谁敢拦我!”白凤兮厉声说道,声音不大,却自有一番气势,凶悍的持着剑胡乱挥舞,侍卫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上前。
“慎妃,本宫今天就要诛了你这个淫邪的污滥货,以正宫闱!”她狰狞肃厉的说着,手中的剑如同一道闪电笔直的刺向茗慎。
“放肆!”文轩气的脸色大变,回身一脚落在她小腹上,将她整个人踢飞了出去。
只听“咣当”一声脆响,白凤兮手中的宝剑摔在了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