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凉意,唇上的笑意更像极了霜打的残花:“可怜公主的身份如此贵重,却也被她们这般凌﹡辱,还未过门就这样欺负了,若是过门以后,只怕更没有好果子吃。”
西林燕兀自讽笑道:“驸马只能混个虚职,她要嫁给人家二公子,不是把人家二公子的仕途全部葬送了吗?固*伦*公*主和南宫夫人明面上都气成那样了,等她嫁过去以后,指不定背地里该如何整治她呢?”
茗慎静静听着她们一言一语的谈论,最终耐不住心底暗暗噬烧的内疚,蹙眉道:“和硕公主再不济也是正宫嫡出的体统,她们身为人臣,岂敢明目张胆的欺君罔上?”
西林燕粉面扭转,露出讥笑道:“正宫嫡出如何?尊贵无双的公主又如何?也不过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人罢了,一旦离了皇宫,还不是得由着夫家摆布,所以有句老俗话里才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慕容琳听完,忽然低下头去,淡淡感慨道:“和硕公主虽然外表看着骄横刁蛮,但骨子里时时透出一股聪慧伶俐劲儿,没想到遇到终身大事却犯了傻,竟然凭着一股子痴心,就不顾一切的往火坑里跳了。”
白凤兮深深凝视她一眼,知她定是勾起了伤心事,便欲开口安慰几句,不料还未张口,主位上一直保持沉默的王妃,不悦的出声发话,口吻虽然温和,但却不失当家主母的威仪。
“和硕公主乃正宫嫡出,人品贵重,岂是你等可以任意编排的?燕夫人如今说话,越发没个遮拦了,难道不知议论皇家,是灭族的死罪吗?”
西林燕显然没有听出王妃话里的严肃,不知轻重笑道:“怕啥呢,妾身位份虽低,但好歹也算是皇家的媳妇,要灭族的话,岂非要……”
“住口!”姑苏漪兰寒声喝断她的话,继而冷下脸斥道:“你若再敢口无遮拦,本王妃就罚你去佛堂跪上三天!”
西林燕这才晓得惶恐,赶忙起身作揖,讪笑求饶道:“王妃娘娘息怒,妾……妾身再也不敢了,您就饶妾身这一回吧!”
姑苏漪兰见她认错,慢慢和缓了脸色,于是吩咐西林燕起来,又语重心长的对众人说道:“如今咱们端亲王府正值多事之秋,金家虽被处置,但风波还未过去,随时都有何能波及王爷,咱们身为内眷,不能为王爷分忧解难,更要谨言慎行,莫要招惹口舌是非,给王爷增添烦乱,你等可都明白了?”
“妾身谨遵王妃教诲!”
众人齐齐起身施礼,除了西林燕本人,个个心里明镜似的,王妃刚刚不过是吓唬她一下,意在威慑众人,哪里就舍得真的罚她。
就连最晚进府的茗慎也知道,现如今的端亲王府分为三党,呈三国鼎立的形式,
王妃喜欢在暗地里扶持一些年轻貌美又愚昧无知的夫人们,这些人头脑不足,身份又低,做好驾驭,西林燕就是她手下最得意拔尖的人,岂会轻易责罚?
而白凤兮和慕容琳本就相交甚密,惺惺相惜,俩人的兄弟又同朝为官,也是交情匪浅,所以自成一党,任谁也不敢轻易得罪,剩下的便是以金颜娇为首的一群见风使舵的势力小人,聚为一党,整日只知道狗仗人势的欺负人,没少替金颜娇得罪人。
果然,王妃按耐不住了,将话题带了金颜娇身上,白凤兮对慕容琳二人了然的对望一眼,同时看向了茗慎,却见茗慎神思有点恍惚,仿佛心思停留在了和硕公主的事情上,没有缓过来似的。
白凤兮讨厌王妃,瞧不上金颜娇,更不待见茗慎,所以乐的看她们狗咬狗,见茗慎没有反应,便煽风点火道:“金家也真是的,自己赔了生意犯了事,还平白牵连咱家王爷跟着受罚,而金家那蹄子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夜夜笙歌,为了争宠,连她父母亲人的丧都不守了,也真够不孝了。”
茗慎依旧神思恍惚,西林燕倒是很配合的接过话来,粉脸满是不忿的说道“她不过仗着长的比旁人略好一些,又恰巧会唱几昆曲儿,这才敢成天狐媚子霸道的,也不瞧瞧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居然还不来给王妃娘娘请安,现在的她可是没有王爷的特许了,待会她过来了,娘娘可一定不能轻饶了她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