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川根本没想到,只是练一个灵宝而已,怎么就引来这么大阵仗。
“当初,叶天帝初练鼎时,也没见这么坎坷啊。”
慕容川在心底哀嚎着,黄铜色的丹炉缓缓下落,苦海血色浪涛汹涌滔天。拇指大的小丹炉,要是被腐蚀性的浪涛吞没,可结局就可以想象了。
“该死的,既然压不下,那我们就大干一场。苦海磨灭命轮,我无能为力也就算了,你若敢磨灭我的丹炉,我就!我就!我就……”
慕容川面目狰狞的‘我就’三次,可他也说不上要怎样。不管是苦海,还是丹炉,都是他的所有物。他总不能为了丹炉,把苦海再次戳破吧。
“好吧,你赢了,你要是灭了丹炉,我就认怂好不好。”
慕容川唉声叹气吐槽,却将全部神识和灵力,灌注到了粗胚丹炉上。
丹炉顿时绽放华光,漆黑如墨的炉身,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丹炉上方炉口,炙热火焰喷薄而出,似要将苍穹烧穿。
丹炉缓缓下降,血色海啸一轮接着一轮,将下落的丹炉吞没。
华光被腐蚀,炉身也被苦海沾染,发出滋滋啦啦的腐蚀声。慕容川的神识和灵力,在苦海腐蚀下逐渐消融,那宛如腐蚀灵魂的剧痛,让慕容川痛不欲生。
如果再腐蚀下去,慕容川神识就会消散,他也会身死道消。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个被自己苦海弄死的倒霉孩子。
“你若战,我便陪你战;你若抗,我便陪你抗;你要破碎消散,我便陪你破碎消散;小爷就不信了,区区一个苦海而已,我能造就你就能降服你!”
慕容川面目狰狞怒吼,非但没有撤出神识,反而全身心投入进去。
这丹炉看似不重要,就算会苦海腐蚀了,还能重新凝练神纹,再铸造一个。可只有慕容川知道,他为这尊丹炉耗费了多少心血。
都说仙路崎岖,慕容川也深以为然。如果连自己苦海都镇不住,他又何谈度过漫长仙路。
丹炉位置越来越低,海浪也汹涌到极致,几乎整个苦海都动荡。在苦海不断冲刷下,原本就是粗胚的丹炉,更是坑坑洼洼宛如破锣。
苦海越来越汹涌,神识和灵气被大量腐蚀,几乎到了无以为续的地步,慕容川意志也逐渐模糊,脑海竟有声音回荡。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弗去。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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