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是在一旁温润有力道:“徐伯父,我此次便是随怀盛将军一同征讨黄落城蛮夷去了。”
叶崇身为叶简独子,在西北野蛮惯了,此时都不敢造次,徐殷心中更是计较了几分。
他无视了李显的告罪,上前几步躬身叉手,恭敬行礼道:“下官徐殷见过怀盛将军。”
秦昭倒是有几分意外,她翻身下马,将手中长枪丢给李显,亲自将人扶了起来。
“大人言重了,是本将军未管好下属,冒犯大人了。”
“岂敢岂敢。”
徐殷颇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满身横肉的身躯,下午他跟随几位下属忙碌了一天,顶着艳阳都在砍伐树枝,准备搭建一个稍微好一些的木架子床,以至于衣裳湿透了还未晾干,此时只能光着膀子。
若要全是男儿他自然不觉得尴尬,可此时秦昭贵为郡主,又是女子,他心中越想越觉得难捱。
好在秦昭并未注意这些细节,她跟随军队西行,早就习惯了这些。
只是此刻又看向李显,嘱咐道:“冒犯了大人,还不真诚表达歉意,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李显这下不敢托大,抱着秦昭的长枪,眉目间多了几分真挚:“大人,刚刚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徐殷心中舒适了几分,也不敢真的同他计较,于是道:“无妨,两兵相见自然不可能不试探几分,刚才我等也有过失,相互见谅便是。”
见徐殷表情不似作伪,秦昭这才点了点头:“大人虽身居要职却心胸宽广,是大庆之福。”
“哪里哪里。”
两人你来我往的夸赞几句,拍得双方都马屁通畅,浑身得劲。
李显捂着嘴在身后笑了几声,韫渡却是小声劝道:“公子,徐殷是叶将军的人脉,怎好拱手让人。”
叶崇下巴紧了紧,却是道:“同为大庆做事,为谁助力不是助力?”
“可......”韫渡还想说些什么,叶崇却是打断了他。
“韫叔不必多言,我知道如今要做什么。”
韫渡无奈叹气,却也只好由着他。
西北昼夜温差大,白日里炽热的阳光在夜间便成了冻人的冰霜,月光将树枝照的银白,宛如霰雪。
士兵们搓着手臂升起篝火,徐殷为秦昭带路,从空地划了几块,分别让长盛军与征北军安营扎寨。
秦昭让李显安排好伤员与救回来的百姓,还寻到暂未从炼狱回神、但脑子还算清醒的人问话。
“你们是何处的百姓?”
被问话的是一名壮汉,名叫李二田。
他小声答道:“小的是黄落城附近莲花村的村民。”
显然他被虐待得说话都不敢大声,眼神也不敢直视秦昭,一直低眉垂目,声若蚊蝇。
秦昭叹息一声,又问道:“被抓的都是附近的村民?”
李二田点了点头,含糊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