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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不甚在意的扬了扬下巴,问道:“他伤势如何?”
“回将军,军医说公子是疲累过度,休息几个时辰便能醒来。”
秦昭挑眉,看着叶崇衣服上的血迹,眼神不言而喻。
韫渡反应过来连忙道:“这是跟随草民护送公子的侍卫留下的,我们一路南下,想去上京求援,哪知半路遇到追兵,护送公子的侍卫没能留下活口,全死了。”
他说完声音愈发的小,眼神中还带着悲切,眼角溢出几滴浑浊的泪水,伴着脸上的黄沙滚落一地。
秦昭看他心里创伤不小,也不好多问,只转移话题问道:“那如今危机已去,上京收到了求援信派我军支援,你们如何安排?”
“我们......”
“我们也要一同回去。”
韫渡刚想说话,却被人突然打断,秦昭定睛一看,却是叶崇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他双眼布满血丝,却能看出几分边关将领的傲骨,就算脑子已经疲累不堪,却始终有一根弦紧绷着,让他无法放松下来。
叶崇缓慢起身,身体还有些晃悠。
“公子。”韫渡连忙扶住叶崇,让他站了起来。
叶崇似乎这才彻底清醒,对着秦昭抱拳:“将军可否......”
他抬眼看向秦昭,想说的话却卡在嗓子里,半响吐不出来。
“怎么是个姑娘?”叶崇呆呆的问道。
“怎么?你有疑问?”秦昭一路被质疑,此刻脸上挂了几分不爽,泥人尚且有三分血性,她虽然不是很在意,但也不想总是看到别人怀疑的目光。
叶崇怎么说也是在边关待过的人,审时夺度向来很会拿捏,况且受过战场洗礼,观察入微是必备技能,此刻他看了一眼四周,见所有士兵与其余将领脸上都隐隐以秦昭为尊的意思,心中顿时嗅到了几分危险气息。
他连道:“不敢,将军勿怪。”
韫渡是看到过秦昭杀伐果断的样子的,此时连忙手心轻轻捏了捏叶崇手臂,笑道:“公子许是还有几分疲惫,尚未清醒,万望将军勿怪。”
叶崇顿悟,也知道此时不比黄落城,因此虽心中有几丝不服,但还是低头道:“刚多有冒犯,确第一次见女子为将,黄落城待得太久孤陋寡闻了些,望将军海量。”
秦昭知道这是对方在暗示自己,他是黄落城之人,以让秦昭稍有忌惮。
秦昭要不是被质疑得有些烦了,也不会发作这一回,因此无所谓的挥了挥手,继续问道:“你们如何打算?”
韫渡看向叶崇,显然是要等叶崇做出抉择。
叶崇满脸肃容,咬紧牙关道:“既然援军在此,自然是要一同回黄落城。”
秦昭了然,面上没多少惊讶,只是打量了一番走路都有些费劲的叶崇,问道:“我们这可没有马车,以你如今伤势,可能骑马?”
“自然。”叶崇面上有些被小瞧的不悦,但到底是在对方手下,好歹将这几分忿忿不平憋了回去。
秦昭这才点头,她正好缺少对黄落城的了解,能有城主之子亲自解惑,她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