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多年以后,在锦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后,一切已是不可挽回。
多么令人愤怒啊,人生没有如果。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锦念回过神来时,凌景曜的衣服,已被她哭湿了一大片。
她不安的挣脱了他,从他的怀抱里脱身而出,又将他给推远了些。
“谢谢,我没事了。”
“嗯。”凌景曜向一侧,退开了两步。
拉出几分距离来,免的让锦念感觉到不舒服。
“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吧,顺其自然,不好吗??”他弯下身来,音色里带着一丝恳求。
锦念不答。
“念念??你已经有四年没有注~射~过记忆干扰剂了,就算是你不去刻意寻找,之前的药效也会在未来十五年内,逐渐的消失掉,你终究是会想起来的,没有必要际遇一时。”凌景曜吐露了实情。
“十五年?”锦念苦笑,“我怎么会有耐心等那么久。”
“为什么!一定要强迫自己?有没有那些小时候的记忆,对你现在的生活根本不会产生影响,不是吗?”他按住了她的肩,强迫~她看自己,“过去的就是过去了,知道能怎样?不知道能怎样?你是能穿越过去,改变过去,还是要被过去所左右,改变未来的决定??做人,何必活的那般棱角分明?糊涂一些,得过且过,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真的对未来,没有干扰吗?”锦念声音虚弱的问。
“有吗?”凌景曜眼神复杂,“你嫁给了喜欢的男人,怀了他的孩子,他对你,似乎也是十分重视;念念,这样子不好吗??”
“自欺欺人,很好的吗?我的确是想又无知又幸福,就这么进行着我的人生,专心一意的做我想做的事,爱我想爱的人。但是,我真的能做到吗?”锦念憋住了一大口气,用嚷的,把这段日子以来承受的不快,全吼了出来。
“怎么就做不到,又没人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凌景曜的手指,捏住了她的肩,用了很大的力气。
锦念立即笑的莫名嘲讽,“事到如今,你何必又想把所有的事都粉饰太平?”
凌景曜沉默,他蓦然发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件事。
锦念,从来都不是她所表现出来的温婉无害的邻家女孩模样。
她的职业,是律师啊。
能做一名好律师,存疑精神,必不可续。
而一旦一名律师起了疑,职业本能会促使她去寻找一切的真相。
到那时,哪里是能够敷衍的了呢?
锦念露出了一抹苦笑。
凌景曜犹豫了一下,最终仍是将手抬起来,轻之又轻,落在了她的头顶,安抚的抚了抚她的长发。
“其实,没有关系的呀。”
她心里边难道不清楚,他会帮她的。
不管任何时候,任何状况,他都会默默的站在她的这一边,偿还,弥补。
“有关系。”锦念截断了他的话。
她挨的这一刀,与封家有关呢?要她怎样才能装作任何事都不存在!
但这些,她没办法和凌景曜说,更不觉得凌景曜有那个义务听她来说。
毕竟是没有关系了呀!她有什么理由,坦然的承受凌景曜给予她的好处呢?
拿了人的好处,总有一天是要偿还的吧??她没有可以还回去的本事,只能从一开始,就拒绝了。
“咳咳,是不是,告一段落了??”金之之清了清嗓子,“你们二个先别忙着说暗语,打哑谜,现在能不能让念念说一说,有没有想起来??”
方峥跟着点头附和,指着桌上还没干掉的汗水叹气,“耗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不会是一点发现都没有吧?”
“没有。”锦念的小脸,一点血色都没有。
“没有??”凌景曜眼中,滑过了一抹失望。
可是,跟随失望一起的,还有许多的释然,他现在,也是很矛盾的吧,既盼着锦念能够想起来,但又不想她那么快的想起。
出于某种复杂的心路历程,这种感觉,委实熬人。
“真的没有。”锦念站起身,作势要走。
“你去哪儿?”凌景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洗手间。”锦念答。
“抱歉。”凌景曜似乎也察觉到是自己在反应过度了,笑容讪讪,放开了她。
“我陪你去!”方峥收到了暗示,自告奋勇的举起手。
锦念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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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进了洗手间,锦念就抱着马桶,哇哇大吐起来。
方峥在一旁看的胃里跟着泛酸,连忙帮她拍着后背,“怎么回事?是孕~吐吗?好严重的样子,会不会很难受??”
锦念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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