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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念盯着她送到面前的右手,发现那上边布满了伤痕,手指附近还有淤~青,手掌内侧能看到一条若隐若现的疤痕,一直蔓延到了手腕的深处去,被衣袖给挡住了。
“你的名字,是后来改的吗?”锦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突然就说了,且说出口以后,她还很是认认真真的等待着。
方峥眼中饱含着诧异,“你果然是……”
“不,我还没有想起来,我只是这么觉的而已,你的名字,应该是三个字——方……”锦念深吸了一口气,睡了一觉,头脑特别的清楚。她的头皮在刺痛,那痛意所带来的不适,反而变成了另外一种刺激,催促着她快些想起,不要忘记。
“方小麦!”
她与她,同时说出了那个名字。
“方小麦。”
方峥一阵恍惚,“你想起来了。”
锦念苦笑,“只想起了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方峥眼中有着迫切的热度。
“你的名字,仅此而已。”最近,捏额头似乎变成了一个不可控制的习惯,锦念无数次都想把手给伸过去,“为什么,改了名字?”
“方峥才是本名,方小麦只是当时在孤儿院时,临时取的化名,听起来更接地气,?也不会太引人注意。”方峥并未隐瞒。
“原来如此。这么说,我们是在‘安心之家’认识的了?”锦念的话,才说出口,脑海之中便迅速的闪过了一个画面。
她在孤儿院所住着的那间卧室,虽然可以住四个孩子,但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就只有二个人同住而已。
她是睡在下铺的,床铺既冰冷,也潮湿,一到夜里,就冷的不像话。
而另外一个孩子,则是睡在了靠门的那张床,她是个瘦瘦的女孩子,总是低着头,在房间里时,她会背对着自己,窝在杯子里,能不开口就一定不会开口,虽然是室友,可是一丁点融洽的气氛都没有。
当然,也不会吵架,因为对方根本不理睬她。
那个孩子,就是方小麦。
回忆,在药物的持续干扰之下,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只是锦念够坚持。
她觉的自己既然已到了这里,见到了方峥、?金之之,也隐约能够感觉到?,他们的确于与自己丢失掉的记忆有关,她也该加油一点,趁此机会,一鼓作气,把她的过去全都找回来。
必须得是如此啊!
“念念,如果太辛苦,就不要想了,你的脑袋一定很痛吧?”方峥眼中,满是怜悯。
她的手,伸了过来,似乎是想要摸摸她的头发,以示安抚。
锦念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死死捏紧,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手上的疤痕,眼神古怪万分。
“这道疤……怎么来的??”锦念憋住了呼吸。
“你说呢?”方峥一字不肯透露,只会反问。
但是,这句话,也是出奇的管用。
锦念听了以后,下意识就按住了自己的心口,
疤痕,方峥有,她也有。
方峥的是在手上,而她则是在心口。
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一定有吧!
不然的话,为什么,当触摸到方峥的伤口时,她的心口怎么跟着又痒又疼了呢。
“有人,想要杀我,是你,你救了我。”锦念使劲的眨了眨眼,两行泪,夺眶而出。
她所能想到的?,仍然是不连贯的场景。
那些画面,会很突然的出现,然后再很突然的消失掉。
她是连蒙带猜,不敢肯定。
“恩。”方峥手一翻,握住了她的手指,“一直想对你说抱歉,那时候,我的反应慢了些,没有保护好你。”
“不!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可能会……”锦念按住了心口。
“那是我的责任,你不用客气。”方峥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当时,我只是个小孩子而已,谁会想要……”锦念的疑问,才问了一半。
门,忽然间被推开了。
金之之走在前,凌景曜跟在后,二个大男人谈妥了,就立即返了回来。
发现锦念醒了,凌景曜眼中花鼓一名浓重的喜悦之色。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念念,你的身体好虚弱。”
情绪激动之下,他一把就抓住了锦念的手
锦念皱了皱眉,想要抽回,却是被他给用力的拉紧,不准她动。
“你抓的我很不舒服。”
她的手指,全都是痛的。皮肤泛起了一道道浅浅的白,可怜极了。
“对不起。”他连忙送来,道了歉,把手背到了身后去。
掌心里,全都是她的手所留下来的那种柔~嫩~触~感,还有一种过电似的麻酥酥的感觉,也不知道是真实存在,还是他的幻觉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