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名字,往往有着特别的意义。
而像建国、建党、建军、建设这样的名字,则与家庭的浓厚的政治背景是分不开的。
锦念与每一个人握手,本来应该是她到跟前去,姿态放低,小心与这些只在耳闻之中听说过大人物一一见礼。
可是,他们根本不允许,非常有秩序的排起了队,在长子孙建国的带领下,依次来到她的身边。
他们还主动向她敬酒,但是又不允许她喝酒,只让她在酒杯里放了果汁,以此代酒。
老爷子一共有三十七个儿子,他们的每个人在报名字之前,都会说出自己的排列的序号,然后再将自己的名片,亲手交到锦念的手上。
名片上的职位、电话和联络方式,清清楚楚。
锦念不由自主的想要看一看,但她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这个机会,因为要和三十七个男人一一说过话,哪怕每个人只是寒暄的说一句‘幸会’,也是需要不少时间的。
孙老爷子脸上现出了难得的笑容,显然对他的这些孩子,他可再是满意不过。
好不容易,一轮酒喝下来,锦念的小腿已然软了,脸颊也笑的有点僵硬。
“我的这群哥哥弟弟,怎么样?”西门太太笑呵呵的凑过来。
“非常好。”锦念答的硬邦邦的。
手上捏紧了一达厚厚的名片,不知为什么,她觉的有点烫,但又不由自主的捏的很紧。
“以后也都是你的哥哥了。”西门太太大方的说。
“我的?”锦念迟疑,不很了解的样子。
“你是我妹妹,对吧?刚刚你不是喊了姐姐了?”西门太太耐心的引导她。
锦念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话虽然是如此,可她一直以为,那句‘姐姐’,只是礼貌的喊一声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啊。
现在看来,似乎她理解的不很到位?是这样吗?
“那不就行了,我是你姐姐,他们是我哥,是我弟,而你最小,自然他们也全都是你哥哥,这有什么错呢?”原来,西门太太的口才也可以这么好的啊。
轻轻松松,就把一位律师给绕懵了。
“是吗?”锦念反问。
可心里有个声音在强调,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是!就是!!好了,你自己慢慢琢磨,该我敬酒了,锦念,你既然是我妹妹了,感谢的话我也不多说,欢迎你回来参加家宴。”西门太太与她碰杯,她虽然是女人,但酒杯里倒的也是白酒,那么大一杯,一饮而尽,豪爽的不得了。
锦念低头看看她杯子里的果汁,犹豫了一下,她是不是也该换成白酒什么的,才算是不失礼的呢。
西门太太催促,“喝吧,别想太多。”
锦念没办法,只好喝了。
这样子,一轮算是正式完成,大家也全都认识了。
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至少没刚才那样子像是在开军~事~会~议似的紧绷感了。
孙老爷子慢悠悠的开了口,“这丫头很不错,以后各方面如果有机会,记得帮衬一把,小丫头很不容易。”
“是!”整齐划一的应允声,声音洪亮,底气十足。
锦念想起了今年的首~都的阅~兵~式,在大~领~导喊话的时候,那些士兵们也是铿锵有力的如此回答的。
“开饭了。”孙老爷子再是满意不过。
摆摆手,大家开动。
孙家的家宴,吃饭的时候没人聊天,因为这是孙家的教养。
等到吃完了饭,大家陆陆续续的来到了书房。
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说着话,都是很久不见了,很有话题,但有意无意的,目光全都会集中在了锦念那里。
可怜的锦念,始终搞不清楚状况。
而唯一比较熟的西门太太又不肯接受是怎么一回事,她没有办法,只能抱着锦渡在一边玩,嗯,真是万幸锦渡来了,不然的话,这一整晚的尴尬,实在是无处安放啊。
“锦念,你很紧张吗?”西门太太在自己家是很随意的,盘膝往地毯上一坐,与锦念紧挨着。
锦渡被他的长辈们传来传去,因为不知道锦渡是要喊他们叔叔还是舅舅,所以锦念干脆统一把他们当做是锦渡的长辈。
小孩子居然一点不认生,被那帮气势极强的男人抱在怀里,他是特别的好奇,揪揪这个点衣领,咬咬那个的纽扣,被抛起来飞高高的时候,露出长的稀稀疏疏的小牙,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锦渡都不紧张,如果她承认自己紧张,会不会很怂啊。
锦念心底默默叹气,不过回答问题时,依然诚实。
“紧张。”
在这些人面前,她心虚胆战,并不难看。
“他们大多是军~人~出身,雷厉风行惯了,所以看来很严肃,但真的,他们是特别好的人,以后你就知道了。”西门太太安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