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再说一遍。
“宫小白,把你明天的时间空出来,有重要的事要办。”
老天爷都帮着他,政审批下来的当天,他特地看了手机里的日子,三月六号,也就是明天,宜动土、宜乔迁、宜婚嫁。
原本他不信这些,只想越快越好。
可是,当他看到“宜婚嫁”,还是忍不住心情愉悦。
领证和婚嫁差不多一个意思吧。
今天负责训练他们的是一个姓庄的教官,也是宫邪的老友,平时特严肃的人,眼下笑起来有几分傻气,“恭喜爷!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他们都是单身狗没关系,爷一定要嫁出去!呸,说错了,一定要娶媳妇儿!
处在喜悦中的宫爷似乎很好说话,“提前准备好份子钱。”
知道他在开玩笑,庄教官笑着附和,“行!一定准备。”转头看向花猫脸宫小白,“接下来不用训练了,我帮你跟郑教官说一声。”
宫小白张了张嘴,敬礼,“谢谢教官。”
庄教官也敬礼,笑说,“以后真该改口叫首长夫人了。”
领了证,就是受法律保护,党和组织都认可的身份。
宫小白晕乎乎地被宫邪拉着走,脚步一顿一顿,被动的状态。
“宫邪,我们真的要领证了吗?结、结婚证?”她问了个傻问题。
宫邪莞尔一笑,反问,“不然呢?我们还能领什么证?”
是哦,她脑子里是进了泥水吗?
抛开乱七八糟的心思,心里只剩下甜蜜,坐等领证。
不过,还是让她把身上这套脏得不能看的衣服换下来再说吧,顶着这种形象在他面前,多一秒都是煎熬。
她希望在心爱的人面前美美哒。
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宫邪抬手帮她抹掉脸上的一道泥印,提议说,“去我那里洗吧,我记得好像放了两套你的衣服。”
“哪里?”
“我没说过吗?尖刀的基地也有我的房间。”宫邪观察她的表情,大概,他真的没跟她说过。
宫小白咧嘴笑了,“他们好崇拜你,你看你前几年都不在军营里,枭鹰军校,特训营,尖刀基地都留有属于你的房间,打扫干净,等着你随时入住。”
这还只是其中之一,那些人对他敬仰崇拜的眼神才是最打动人的。
这个男人过去到底做了什么,让那些人对他死心塌地。
虽然从她踏进军营的第一天起,就有人跟她讲过关于他的英雄事迹,她都是当作故事来听的,因为心里太震撼,不敢相信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
现在,这个被奉为军中之神的男人,牵着她的手,要把余生交给她。
她何其有幸。
宫邪不懂身侧小女孩复杂感概的情绪,就她刚刚的话,他作出评论,不居功不谦虚,“枭鹰军校,特训营,尖刀基地,都是我生活过的地方,见证我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特训营和尖刀基地更是我一手建立的,该有一块独属于我的领地。”
这样的话,只有从他嘴里说出来,才有威风凛凛的味道,别人说了只会觉得傲气自负。
宫小白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比了当下流行的心,“还缺脑残粉吗?这里有一个,为你玩命打call的那种!”
宫邪听不懂她后面的话,最前面一句确是听懂了。
他笑着回,“不缺脑残粉,缺老婆粉。”
Biu!
宫小白感觉他向她发射了一颗糖衣爆弹,她要被炸晕了。
爱演戏的宫小白下一秒就倒进他怀里,走不动路的样子,“哦哟哟,不行了,我心跳不正常,需要人工呼吸。”
本以为他会配合她,他的手推着她的肩膀,不让靠近,“宫小白,你的衣服好脏,全是泥。”
宫小白:“……”没爱了。
——
宫邪在尖刀基地的住处特别的宽敞明亮,家具摆设一成不变的黑白灰冷色调风格。
宫邪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套衣服,白衬衫,牛仔裤,还有内衣,递给她,“没有睡衣,将就着穿吧。”
宫小白拎着衣服去卫生间。
外面响起宫邪逗弄的声音,“需要我帮你洗吗?免费。”
“不需要!谢谢!”他帮她洗,不知道要洗到什么时候。
听到里面反锁的声音,宫邪低笑,坐在沙发上等待,不由地,开始预想明天的场景,一个他过去人生中完全陌生空白的场景。
当初把这个小女孩带回家的时候,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成为他生命中的重要角色——妻子。
在他心里,她还保留着毛毛躁躁小女孩的形象,这么顽皮,突然换一个角色会适应吗?
不适应也没关系,一切有他在。
卫生间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仿佛下了一场小雨,宫邪的心里也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潮潮的,柔软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