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抖了一根出来,点燃,衔在嘴角,微微眯着眼。
经理按照酒吧其他驻唱歌手的价钱,报了个价,“一个月两万,提成另算。”
段南城嗤笑,似乎这个数目在他这里不值一提,“我给你翻倍的价格,让她一会儿过来陪我说说话。”
——
秦沣盯着下面的人,一口接一口喝着鸡尾酒。
先前还嫌弃它太甜腻,不肯喝,眼下一杯都下了肚。
“真没想到,肖琼唱歌还挺好听。”耳边是她的歌声,他听得迷醉,比喝了浓烈的酒还醉人,“那她之前在国庆晚会上不肯唱歌。”
坐的时间久了,有些热,宫小白解下了围巾,松松地搭在肩膀上。
她也一直注意着下面,不得不说,肖琼的歌声很美,很耐听,里面有故事,看现场人的反应就知道,她歌声里的故事与很多人产生了共鸣。
两首歌唱完,肖琼停了下来。
下面还回荡着大家的尖叫声,要求她再唱一首。
肖琼没有理会,直接从舞台上走下来。
经理走到她跟前,一手贴在自己的腹部,微微倾身,语气恭恭敬敬,“段先生让你现在过去。”
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收紧,肖琼感觉到指甲掐痛了手心的皮肤,松开了手,费了很大力气下定决心,“好,我马上过去。”
经理亲自带领她走过去。
随着她跟段南城的距离越来越近,她的心越来越不受控制,一直在加快,小腿肚子轻颤。那是害怕的表现。
终于,她走到了男人面前。
段南城特意挑在最隐蔽的位置,一丝灯光都照不到。
肖琼看不清他的脸,那股暗沉的气息却能清晰感知到。
他身上的冰冷与宫邪不一样,宫邪浑身都是凛然正气,他只是淡漠了点,而段南城才是真真正正的一条冰蛇。
经理看了眼阴影处的段南城,“人给您带过来了,我先走了。”
经理离开了。
肖琼站在原地,深吸口气,凝视黑暗中的一团人影。
段南城掐灭了香烟,身子一点点从黑暗中露出来,一张脸完完整整地出现在肖琼面前,唇边一抹笑,“好久不见了。”
肖琼赫然一惊,往后退了半步。
她当然不可能装作不认识他,面对差点将自己强暴的人,任何人都没办法维持冷静。
她的表现很正常,短暂的惊恐过后,肖琼掉头就走。
段南城跟着起身,拦住了她的去路。
酒吧内的音乐又变了,火辣辣的快节奏,穿着红色亮片裙的女人在舞台上尽情歌舞,现场嘈杂,面对面都听不见对方的声音,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
段南城笑着说,“我们这么久没见面,难道不该好好叙叙旧吗?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最后一句话,他声音放低,轻轻地飘进她的耳朵里。
肖琼往旁边躲了下,避开他灼热的气息。
男人欺身而上,抬手想要抚摸她的左耳,“你的耳朵……”
“走开!”肖琼挥开他的手,不让他碰她的耳朵。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男人咬下她耳朵的那一幕。鲜血淌到了雪白的枕头上,她抱着膝盖蜷缩在床的角落,他像个变态一样,居高临下地欣赏她的恐惧模样。
她想要逃离,他却轻松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到身下,他的唇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恶心到想吐。
她的尖叫、反抗,在他眼中成了一种情趣。
后来她学会了隐忍。
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柔弱的女孩,打不过,逃不掉,每天都生活在黑暗中,耳边是其他女孩子痛苦的尖叫声。
她得救后,整整一年没有办法入睡,看过无数次心理医生。
那些被埋藏在最深处的记忆,在看到这张脸、听到这个声音后,全部都想起来了,像放电影一样,一帧帧在眼前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