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边突然停下来,“记住,管好你的嘴,要是从你这里泄露出半点消息,命别要了。”
“我是多嘴的人吗?要传出去早就传……”
话未说完,门砰地声关上,震得办公桌都在颤动。
司羽手肘撑在桌面,整了整自己的领带。宫爷真行,跟他做了十多年的兄弟,现在为了女人张口就要他的命。真行!
——
宫邪回到病房的时候,宫小白正捧着杯子喝水。
精神与刚才相比,好了很多,不再是耷拉着眼皮疲惫不堪。
宫小白把水杯放在一边,“你去见司羽了?”
宫邪挑眉,似乎没想到她会猜到。
宫小白靠在床头,拍了拍身上的被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这么聪明,他肯定也不会笨到哪里去。我昨晚还生命垂危,今早起来就活蹦乱跳,他会怀疑才是正常的。”
以司羽对医学研究有着狂热的兴趣,搞不好会拿着她的血做更详细的调查。
宫邪点了下头,说,“是去找他。不用担心,我已经警告过他了,这件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宫小白不想再说这个,转了话锋,“我们去吃饭吧,吃完就回特训营。”
比起来,她还是觉得特训营最有安全感,四周封闭,外面的繁华俗世打扰不了它,里面的紧张气氛也影响不了外面。
宫邪不放心,“你确定身体没问题?”
“你不是都看过了吗?”宫小白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在他面前蹦了蹦,证明自己真的没事。
宫邪到卫生间里换好司羽之前准备的衣服,发现宫小白还穿着病服,“先给你买套衣服。”
宫小白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笑着搂住他的胳膊,“你说我穿成这样出去会不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刚从神经病院跑出来的。”
宫邪哼笑,“你还挺会自娱自乐。”
走出住院部,碰上了风风火火的一群人,为首的中年男人眼眶通红,被他揽在怀里的漂亮妇人泣不成声,身后还有几个年轻人,其中有一个就是当红男星——白砾。
他穿着黑色长风衣,额前的刘海放了下来,遮住了眼睛,脸上戴了黑色的口罩,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就算是他的死忠粉都不一定认得出来。
宫小白在特训营里学过通过辨别细节来确定一个人。她记得白砾的耳垂上有一颗黑痣。
白砾发现有人看他,扭头寻找目标,看见了宫小白。
黑发遮挡下的眼睛如墨海一般沉寂、阴郁,只是看了宫小白一眼,便撤回了视线,低垂着头跟着前面的人走。
宫邪的眉毛微蹙,为首的那个中年人是上官家的现任家主,也就是上官婧的父亲,他怀里揽着的妇人是上官婧的母亲。
他身后的几个人都是上官家的人。
宫小白没见过上官家的人,不认识他们,“我觉得那位妇人有点眼熟。”
上官婧长得像她的母亲,她当然会觉得眼熟。宫邪认为这种信息不重要,也就没跟她说。
“对了,之前秦沣不是说特训营有事吗?”宫小白出了医院便想起这件事,“我们不去吃炸鸡了,那家店有点远,还是直接回特训营吧。”
“不在乎这点时间,秦沣没有再联系我,说明事情还不严重。”
他都这么说了,宫小白只好听从。
他们去了她最爱的那家炸鸡店,因为早上吃炸鸡的人很少,不用排队就买到了。
宫小白在焦黄的鸡腿上撒上一层黑胡椒,咬下一口,“啊,就是这个味道,我想念好久了。他们家的调料真是太好吃了。”
宫邪喝着清淡的白粥,对于她口中的美味不敢苟同。
“你要吃吗?”宫小白把鸡腿举到他面前,“这也是我强烈推荐的食物之一。”
每次她吃到好吃的都会给他推荐,然而他每次都笑笑并不打算吃。
宫小白:“吃一口好吗?你看你光喝粥没有营养。”
“你吃炸鸡腿就有营养?”男人淡笑着反驳。
宫小白狠狠咬下一口鸡腿肉,不跟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