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他本人现在已经气炸了,还是要像一个优雅的绅士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难为霍锖了!
女人对这种心情感同身受啊!
这就好比,你花了上千块买了条裙子,结果你的好姐妹只花了几百块钱买了一件跟你一样的,并且料子和花纹都没差别,你的内心绝对是一万点暴击。
然而,宫邪还没打算完,办理手续时付清了四百万的镇纸费用,另外留下一千万的支票,算是额外为慈善事业做贡献。
宫霍一对比,到底谁有风度?傻子都能看出来。
——
回家的路上,宫小白把镇纸从盒子里取出来把玩,摸了摸上面雕刻的纹路,“触手生温,这钱没白花!姥姥肯定会喜欢。”
唐老夫人是女人,镇纸雕刻凤凰比雕刻龙更合适。
她小心翼翼地把镇纸放回盒子里,怕自己摸久了会弄脏。
盖上檀木盒,宫小白微喘口气,“你故意的吧,为了给我出气?”
如果不是给她出气,他才没那么多闲心陪霍锖斗智斗勇。
眼下没有外人,宫邪大方地承认了,“对,我就是故意的。”
外面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洒落在窗玻璃上,画了无数道细小的线条。前面开车的司机目不斜视,当作没听见后面两人的对话。
宫小白:“霍锖现在恐怕恨死你了。”
宫邪不以为然,“他本来就够恨我了,多一点我不介意。”
“那你怎么知道后面还有一块镇纸,这次的拍卖会不是盲拍……”一道灵光在脑中闪过,宫小白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你找宋总要了拍卖物品的名单!”
宫邪不置可否。
“我猜的对不对!”宫小白急于求证。
宫邪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拿出单子递给她。
宫小白一把扯过来,展开,上面果然罗列着每样拍品的顺序,龙纹镇纸后面就是凤纹镇纸。她折起单子,扔到他怀里。
“真不怪霍锖太笨,怪就怪你太阴了,居然走后门。”宫小白大胆做出假设,“如果没有第二块镇纸,你一定会跟霍锖拼个你死我活,非要得到那块龙纹镇纸不可。我说呢,你当时表现得那么淡定,原来早就留有后招。”
生存第一条规则:千万别得罪宫邪!
宫邪拈起单子扔进了垃圾筐里,淡淡地道,“就算不知道有第二块镇纸,我也不打算跟霍锖继续争。”
宫小白摊手,“那么,请问你打算送姥姥什么礼物呢?”
宫邪打量她一眼,给了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可宫小白并没有懂他意思,茫然地看着他。
宫邪勾了勾食指,她偏过头靠近他,听见他轻声说,“带你过去就是给他老人家最好的礼物了。”
宫小白突然端正坐好,“就听你瞎编。”
嘴上挺硬,心里却早已煮上了一锅糖水,咕噜咕噜冒着甜腻的泡泡。
她故意装作没被他的话影响,别过脸去看窗外掠过的景色。车窗玻璃模糊,外面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多了几分朦胧美感。
好久没看到这个城市的夜景了,原来这样美。
比起来,虽然特训营的景物单调死板,但更贴近自然,四周都是葱翠绵延的大山,空气清新。
各有各的美。
宫小白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不对啊,为什么你找宋总要拍卖物品的单子他就给你,主办方不是要讲究公平公正吗?”
宫邪对于她思维的跳脱表示习惯了,“之前跟他合作过,有点交情。”
不仅仅因为这个,宋家越做越大,成为帝京第六大豪门是迟早的事,宋总对他示好当然是为将来做打算。
宋总是个心思剔透的人,他愿意扶一把。
当然,这些复杂的情况没必要跟宫小白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