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白倍感无力,翻个身面朝他,困成多眼皮的她怒道,“你再这样我就去睡集体宿舍了!我快困死了。”
接连几天跟闫教官训练到凌晨一点,她都没睡好觉。
宫邪碰了碰她的眼睛,“你都不想我吗?”
宫小白讷讷无言,半个月没见,她当然想他,关键是他接下来要做的事跟她想不想他没什么关联吧。
“不想跟我更亲近一点吗?”他循循善诱,说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听得人骨头都酥软了。
宫小白刚才就想过,如果他利用声音蛊惑人心,没有人不中招。人不能动念头啊,这才过了多久,她的“报应”就来了。
见她神情恍惚,宫邪轻笑,翻身覆住她,灼灼如火的目光盯着她。
这个眼神……
再一次让宫小白想起昨晚的旖旎画面,挥之不去。
浓墨般的眼眸渐渐迷离,她盯着他不言不语,像是被施了魔咒的人,沉溺其中不愿清醒。
宫满意地勾了勾唇,脑袋一点点往下压,极有耐心地从她的额头吻到锁骨。宫小白闭上了眼睛,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又来了。
耳边是他的喘息声,她想捂住耳朵不去听,却办不到。
隐约间,他好像直起身,从边上的床头柜里拿出什么,没等她看清,他再度吻了上来,比刚才更加激烈着急。
她想,她的补觉计划彻底被打乱了。
她从没见过这样陌生的宫邪,什么冷静自持、寡淡薄情统统不见了,此刻的他,妖魅得找不到词来形容。
断断续续,时而温柔时而激烈的情浪中,宫小白终于坚持不住,昏睡了过去。
——
宫小白发誓,下次一定不让他轻易得逞,这种事真心比打架还耗费体力。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一点。
厨房里传来响动,肚子饿到不行的她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像个残疾人一样慢腾腾地挪步到厨房。
菜已经炒好了,糖醋排骨、木耳肉丝、蒜蓉小青菜。宫邪正在打蛋汤,搅好的蛋液被他倒进锅里,变成浅黄色的蛋花,香味立刻飘了出来,
宫小白从他臂弯下钻到前面去,“肚子好饿,我想先喝一碗汤。”
“马上就好了。”宫邪一只手握着汤勺在锅中翻搅,另一只手搭在她脑袋上,像拨开不听话的小狗一样把她推到一边,“别挡在我前面,当心被溅到。”
宫小白扁了下嘴。
宫邪:“我下午要开会,你去训练场还是待在家里休息?”他下了一点青菜叶锅中,扭头说,“我建议你在家里休息。”
“不要。”宫小白拿出两人的碗筷,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我要去训练场训练。”
宫邪看了眼锅里的汤,还有几分钟就可以出锅了,他调成小火,转过身把她拉到跟前,眉眼横生笑意,“你确定目前能正常训练?”
宫小白眼睛望直了,惦记着锅里的汤,“有什么不能的,你少小看人了。”
“是吗?”宫邪挑了挑眉,仿佛为了印证她话里的真假,抬手捏上了她的腰。
“啊啊啊——疼疼疼疼,你别碰我!”她的腰酸疼酸疼的,戳一下都不能忍受,哪能承受他大力的揉捏,他是在谋杀吧!
宫邪说,“刚才是谁说我小看人的?我小看你了吗?”
“闭嘴!”宫小白扶着腰,不可置信地瞅着他,“我觉得你变了。”
“恩?”
“脸皮变厚了。我这样怨谁?还不都是你害的,你居然还嘲笑我,我替你脸红。”
宫邪握拳抵在唇角咳嗽了声,转过身去盛起锅里的汤。
连他自己都看不懂自己的行为了,他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
拿过碗先给她舀了一碗汤,放在桌上,他哄她,“吃吧。想去训练就去训练,我不拦你了。”
这还差不多。
宫小白嘟囔了一声,坐下来安静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