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升机停在不远处的空地,肖琼坐在驾驶座,侧眸看向舱外,宫邪抱着宫小白而来,这幅画面与他们第一天来特训营的画面高度重合。
肖琼别过脸去,直视前方,强迫自己不去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有些东西,你越是拼命压抑,好奇心越是迅速膨胀。
宫邪走上机舱,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装作自然地打招呼,“爷。”
“嗯。”宫邪点了下头,算作回应。
视线里的男人神采飞扬,狭长的眉毛如黛色远山,眸光深沉幽静,似这山间的一眼泉水,星星点点的笑意从里面漫出来,让与他对视的人明显感觉到他的心情愉悦。
肖琼看出他现在很开心。
他怀里的小女孩阖上了眼眸,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睡着了,侧脸恬静乖巧,露出来的一条手臂虚虚地揽住宫邪的脖子。
她手臂上……
肖琼的手蓦地收紧,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宫小白那条白皙的手臂。宫小白的肤色真的很白,牛乳泡过一样,不似自己这种长期暴晒下的蜜色肌肤,雪白的肌肤上点点红痕格外显眼。
哪怕她没谈过恋爱,也猜得出这些是什么。
肖琼再次看向宫邪,可他根本没注意到她的目光,他敛下眼帘看着怀里的姑娘。
她想过这两人在一起会发生亲密的事,因为没亲眼见过,心思留有一丝希望,然而她所有的幻想被一次次打破,都是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
秦沣走进机舱,把集装包放在后面。
“一会儿上升到崖顶停一下,宫小白的集装包在上面。”宫邪说。
集装包里有武器装备,不能留在外面。
秦沣:“是。”
肖琼平复了下心情,驾驶直升机到崖顶,打开了机门。秦沣从机门吊下去的绳索爬下去,距离地面两米的位置,他直接跳了下去,看见了被丢弃的集装包。
视线转移,他瞥见不远处系在树干上的攀岩绳,绳子从中间断掉了,断开的部位整齐得像用锋利的刀割开的,特训营配发的刀确实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秦沣解下了绳索,一并带回了机舱。
“爷,有个事需要跟你报备。”坐在宫邪的邻座,秦沣拿出那截绳子,“你看,这是我从树干上发现的,如果没猜错,宫小白应该是用这条绳子攀下山崖,但绳子从中间断开了。”
他看向睡在宫邪怀里的宫小白,“她没事吧?”
呃,秦沣像被电击了一下,快速转移视线不去看她。
先前在山洞里,光线不好,他没注意到两人的异常,刚刚那不经意间的一瞥……小女孩的手臂和脖子上好些痕迹,爷身上的衣服皱巴巴,傻子也能猜到这两人在山洞里发生了什么。
爷太禽兽了!
荒郊野外什么的羞耻感爆棚啊!
因为宫邪和小白平时的表现就够亲密了,像是多年的夫妻一般,如果让秦沣知道这是两人的第一次,估计要骂宫邪禽兽不如了……
“腿摔伤了。不过不严重,从距离地面不高的位置掉下来。”宫邪没注意秦沣的表情,从他手里接过那截绳子,手指摩挲断开的部分,“这是……用刀割的?”
突然想起昨晚发现宫小白时,她躺在地上哭泣,说,不知道怎么回事,绳子突然松了,她才从上面掉了下来。
原来不是绳子松了,是被人用刀割断了。
秦沣别扭地坐直,点点头,“看起来是。”
宫邪握紧绳子,手背嶙峋的骨头微微凸起,他语气平淡,隐隐的,又有一丝危险暗藏,“好得很,特训营里居然出了心思不纯的人,背后杀人的事都能干出来。”
宫邪目光幽冷地将手里的绳子掼在地上,“尽快召集所有人返回特训营。”
秦沣说,“老邢和闫左已经发出信号了,中午之前,所有人会到达。”
宫邪垂眸看怀里的人,指腹摸了下她微微抿起的唇瓣,她受的伤必须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