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你的网。”
对付猴子这种网瘾少年,断网比断粮还让他难受。
猴子吓得往后躲了躲,动作有点夸张,引来其他教官的哄笑。
他查看了手机相册,如他所料,刚才随手拍下的照片已经消失了,连云端里的备份都没有了。
爷难道不清楚他是干什么的吗?恢复一张已删除的照片轻而易举。
其他的教官陆陆续续来了,总共有十一个人,看得出来都是跟宫邪关系比较好的,平时都板着脸的人,一个个露出笑脸。
宫小白安静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听他们谈话。
肖琼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刚才她一直在厨房帮忙,即使听见宫邪来了,也忍着没有出来,“洗洗手可以开饭了。”
她把一盘红烧鱼放在桌上,顺手收拾了桌上的水果盘和茶杯。
有男人笑着打趣,“我们肖女王今天看起来像是女主人啊!”
这里是秦沣的住处,大家齐齐把视线投向男主人。
秦沣正忙着在柜子里找酒杯,被大家的视线围攻,闹了个大红脸,“去去去,到我这里吃饭还敢挑事,下次直接请你吃枪子儿。”
大家哄笑着换了话题。
肖琼转身时瞥见宫小白愣了一下,从来只见她穿作训服,第一次见她穿这种颜色鲜艳的裙子。
衬得一张本就漂亮的脸蛋,明艳鲜妍。额心的那一点美人痣,不知该怎么形容,总容易让人联想到祸国妖姬,可她的眼睛又实在纯真清澈。
跟她比起来,自己就像是水面的月亮倒影,她才是那天边的皓月。
肖琼褪去了冰冷的外壳,其实也是一个普通女人,渴望被关照,被疼惜。这段日子以来,她看得越多,嫉妒便越深,无法自拔的陷了进去。
宫小白站起来,整理了下裙摆,“我去帮忙端菜。”
宫邪正在跟别人谈话,闻言,抬起了头,随口叮嘱,“小心点。”
直到小女孩离开了视线,他才扭过头来跟教官继续交谈,“你是说过几天的野外训练测试吗?我已经制定好了计划……”
话没说完,宫邪就发现坐在对面的教官脸色奇怪,好像并没有在听他讲话,而是八卦记者的既视感。
“爷,不是我说,你这……”男教官掐了掐额角,似乎找不出准确的词来形容,顿了许久,“你这也太小心翼翼了。”
疼三岁的小女儿都不带这么疼的。
去厨房端个菜而已,他还叮嘱让人家小心点。
宫邪不以为然,“她毛手毛脚。”
“哈哈。”男教官注意到他身后,忽然放声大笑,脸色满满都是“搞事情”的笑容,“这话可是爷你亲口说的。”
宫邪反应过来,预感到什么,迟疑地扭头。
宫小白站在他身后,手里端着一个椭圆形的盘子,盘子里装着凉拌藕片,剁碎的红椒点缀其上。她的表情一言难尽。
太讨厌了这人!竟在背后说她毛手毛脚,还是当着其他教官的面。
她的面子不要了啊!
男教官看热闹不嫌事大,“老邢啊,毛手毛脚这词儿是贬义词吧。”他余光瞥到旁边的邢天冥。
邢天冥淡淡地睨了一眼,不接话茬。
宫邪摸了摸鼻子,眼睛里闪过不自在,仿佛做了坏事被人抓包。这种感觉也是挺怪异的。
宫小白把盘子放在桌上,转身又钻进厨房,脚步太快,差点撞上端着一盅汤的肖琼。她比自己高了许多,挡在面前有凌人的气势,“注意点,别毛手毛脚的!”
然后越过她走向了客厅。
宫小白皱了皱眉,宫邪的那句“毛手毛脚”,她勉强能理解成“打是亲骂是爱”,从肖琼嘴里说出来的这句“毛手毛脚”,她就不喜欢了。
而且,她的语气也让人讨厌。
肖琼回来时见她发愣,冷冷地瞥了一眼,进了厨房。
她永远没办法喜欢这个女孩子,每每看见她这张过分漂亮的脸,脑海中就会想象出她是怎样溺在宫邪的怀里,与他亲热。
宫小白站在边上,看着熟练地帮大厨切菜的肖琼,忍不住道,“肖教官好像对我有很大意见。”
大厨翻炒的动作顿了一下,直觉厨房的气氛有点怪。
肖琼切好了黄瓜片,扭头,看她一眼,“你想多了。”
“是吗?”宫小白不是一个有话憋在心里不说的人,“可你看我的眼神有敌意,连说话的语气都有股不屑的意味,我不傻,能感觉到。”
肖琼回身,拍下几个蒜瓣,哼笑,“我是个教官,你能指望我对一个总是不能完成任务,三天两头不训练的人有什么好脸色?”
厨师将锅里的油焖茄子盛起来,装盘,拿起一边的毛巾擦擦汗。
这个厨房不仅充满油烟,还充满硝烟啊!
女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宫小白却没有跟肖琼争吵的欲望,走过去端起油焖茄子,“可我是特招人员,没记错的话,只要保持我的特长无人超越,其他方面可以降低要求吧。就像猴子那样,我就从来没见他出现在训练场。”
其实她完全可以抬出宫邪来反驳肖琼。让她休息是宫邪的命令,哪怕是肖琼,也得遵守。但是她没有那么做,恃宠而骄不是她的风格。
肖琼愣住,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牙尖嘴利。
宫小白没看她一眼,端着菜走出厨房,留给她一个玲珑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