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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邪轻笑着把她揉进怀里,“先前怎么跟你说的,觉得累了、坚持不下去随时跟我说,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察觉到你的感受,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这个傻姑娘,总是在所有人面前装坚强,试图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其实她不需要这样的。
“我知道,可我……”没办法心安理得。
大拇指压在她唇瓣上,阻止她即将说出口的傻话,“别说话了,躺床上好好休息。”
他算是知道,他不陪着她,她根本没办法好好睡觉。
宫邪从沙发上打横抱起她,放在床上,随她一起躺在床上,扯过一边薄毯子搭在她肚子上,“陪你睡,满意吧。”
ok,满意,非常满意了。
宫小白不再说废话,手臂楼住他脖子,靠着他,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安心的睡觉。
可能要把这个月以来没睡好的觉一并补充了回来,宫小白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两点。
她刚醒来,身边的男人就察觉到了,睁开眼睛看着她,“睡饱了?想吃东西吗?”
宫小白埋在他怀里,要对自己的作息深恶痛绝了。
在他面前,她好像永远是被照顾的那个,像个小拖油瓶,挂在他身上,尽管在努力地减轻重量,还是拖累了他。
她没答话,宫邪起了床,床头的灯还亮着,一豆昏黄。
等他再次回到房间,手里端着一碗莲藕排骨汤,香气四溢,在静谧的夜晚,对于饿肚子的人来说,简直是人间美味。
阴郁顿时一扫而光,宫小白从床上跳起来,惊讶道,“你什么时候炖的啊?”
“你下午睡着之后。”
她下午睡得很沉,他手机铃声响了好几遍都没吵醒他,他处理完事务,发现她还在沉睡,去食堂拿了食材,给她炖了一小锅汤。
她最爱的莲藕排骨汤。
从下午五点小火慢炖到晚上凌晨两点,老莲藕熬得快要融化了,汤汁浓郁。
宫小白食指大动,趴在小桌上大口大口喝起来,“太好喝了!比毛牛阿姨的技术还厉害!”这个评价相当高了。
宫邪坐在她身边,“快吃吧,锅里还有,都是你的。”
宫小白飞快地解决掉一块排骨,扔下骨头,“你不吃吗?”
“晚上吃过晚饭了,不饿。”
“哦。”那她就不管他了,埋头狂吃,莲藕真的熬得很烂,仍然非常好吃。
宫小白很快干掉了一碗,感觉没吃饱,端着碗跑去了厨房。
宫邪靠在椅子上,看着她小心翼翼地端着满满一碗走了过来,提醒,“你慢点。”
想了想,他起身到厨房,将整锅汤端了过来,放在她面前,大有让她吃个够的架势。
宫小白囫囵吞下一块藕,随意找话题说,“我记得后天是你的生日。”
宫邪挑了挑眉,算了算日子,好像是。
“也是你的生日。”
宫小白埋着头笑出声,过完这个生日,她就十九岁了。啊,马上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宫小白失忆了,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把宫邪的生日当作自己的生日。自那以后,两人每年都在同一天过生日。
以往,每年的生日他们都会在老宅吃一顿中午饭,晚上再一起庆祝。
今年大概要在军营里过生日了。
宫邪见她笑的欢乐,扬起了长眉,“你给我准备了生日礼物?”
“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宫小白连忙捂住嘴,两只手掌交叉贴在嘴巴上,仿佛贴上了封条,露出来的大眼睛里含着懊恼。
她在进军营之前就算好了日子,提前准确好了礼物。
藏了这么久的惊喜忽然被当事人挖了出来,心塞塞的。
宫邪伸手捋了捋她额头的发丝,戳了下她脑门,猜测道,“是那天收拾东西时不小心被我翻出来的小盒子?”
“……你你你你偷看了!”宫小白拿下手,一脸难过,甚至有点儿生气。
宫邪缓慢地摇了下头,“没有。”
他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过她不会偷看,就算好奇心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他也不会偷看。
之所以猜到是她送他的礼物,是因为她说的话,她那天说暂时不能给你看,关键点在“暂时”,暂时不能看,那就代表以后能看。
细细想来,应该就是提前准备的惊喜了。
宫小白忿忿地低下头,喝汤。
在宫邪面前藏着小秘密真是太困难了!他不动声色地,什么都能猜到。
宫邪见她闷闷不乐,及时挽救,“我可以装作不知道了。”
宫小白抬头看他:“……”嗬,知道了就是知道了,还能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