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好奇心在某些时候比女人还重。小丫头越是藏着掖着,宫邪越好奇被她护在怀里的东西是什么。
长腿一跨,宫邪越过了两只大箱子,站在宫小白面前,手伸到她怀里,要抢她东西。
宫小白死死地抱住,“不能给你看!”
一股大军压境的紧迫感袭来,宫小白吓得忙往后退,脚下一绊,便倒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宫邪脸色一变,语气里带着半真半假的严肃,“爷怎么就不能看了?”
他倾身覆在宫小白身上,两人的重量压得床往下陷了几分,床板嘎吱响了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点儿……暧昧。
宫小白怔了怔神,痴痴地看着他的脸。
眼睛如墨玉般的莹润光泽,里面有笑意,鼻梁挺直,薄唇好看得不行。
宫邪在她的注视下,慢慢地,打消了好奇心,低头噙住她的唇瓣,温柔地描出她的唇形,濡润着她的唇瓣,
撑在两侧的手慢慢收拢,握住她的手,挤进她的指缝中。
小手里抱住的盒子掉落在床边,她被吻得昏沉,喝下去的那一杯寡淡的啤酒好像突然间起了酒劲儿,直往脑袋里涌。
宫邪眼睫毛颤了下,睁开了凤眸,握住了被她遗弃在床边的盒子。
宫小白蓦地惊醒,睁大眼睛,惊吓地从他手里抢回来,像刚才那样抱在怀里,仿佛松鼠抱着自己好不容易捡来的松果儿,不愿与其他人分享。
“不给你看。”她重复着道,“你也不许偷偷的看。”
两人接下来要去特训营,平时她要训练,不可能时时刻刻带着宝贝盒子,他背着她偷看盒子里的东西轻而易举。
宫邪:“你说个理由,怎么就不能给我看。”
“没理由,反正不能看。”宫小白找回了蛮不讲理的气势,微微抬起下巴,“我就不能有点小秘密哦。”
宫邪莫可奈何,“行,不偷看。”
“你是大男人,说话不能不算话!”宫小白得到他的肯定,仿佛给自己的宝贝盒子加上一道封印。
宫邪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败给她了。
宫小白开心的笑了起来,推开他,“起来啦,东西还没收拾完。”
她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包裹盒子的布包系严实了,放进箱子的夹层里,拉上拉链,还特意拍了拍。
她的私藏动作没背着宫邪,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进行,好像在告诉他,我就把东西放在这里了,你就算知道,也不能偷看,因为你答应我了。
宫邪翻个身仰躺,抬手轻轻在太阳穴处摁了摁。
——
翌日上午八点。
宫邪带领九名特战队员登上直升机,一同飞往特训营。
宫小白的晕机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吃了晕机药,丝毫不起作用。
直升机刚起飞没多久,她就嚷着脑袋疼,弯着腰干呕,早上没吃东西,呕不出来什么,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宫邪心疼,却也没办法。
其余八个人就看到宫邪把宫小白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
只觉得这一幕比昨晚在食堂里看到的还令人惊悚。
训练场上的修罗教官原来也有这样温柔耐心的一面。
宫小白神色怏怏地蜷在他怀里,“想喝水。”她呕得胃部泛疼,特别难受,才飞了一个小时,她的脸就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跟铺了一张白纸在脸上似的。
宫邪从旁边拿了一瓶水,拧开了盖子,瓶口对着她的嘴巴,倾斜瓶身让她轻易喝到。
连梓薇小声问身边的姚琪,“小白跟宫教官在一起多久了?宫教官也太宠她了,没见过喝个水都用喂的。”
姚琪虽知道宫邪和宫小白在一起很久了,实际上她也没亲眼见过两人私下相处的样子,心里同样惊讶。
“两年多了吧。”她印象中大概这么久。
连梓薇小小地惊呼一声,“这么久?!还以为刚在一起不久,在热恋期呢。”
“嘿嘿,羡慕啦?”姚琪用胳膊肘撞了撞她,“羡慕了找一个呗,特训营里应该有不少模样俊俏的大好青年。就算不在特训营里挑,你前面的这几个就很不错。喜欢哪个,姐帮你搞到手!”
两人坐的位置靠后,前面坐着孙赟,吕坤,阮文峰,莫扬他们,个个都是高大清俊的青年。
连梓薇脸色微红,顶着胳膊肘撞了回去,“进了特训营,谁还有心思谈恋爱啊。”
话落,她靠在座椅上,看向最前面的宫邪和小白。
宫小白喝了点水,胃里舒服了些,靠在宫邪的怀里睡着了。
再次醒来,外面的天空悬着初升的太阳,光芒万丈。
直升机缓缓下降,停在特训营铁栅门里,螺旋桨的声音渐渐平息。
驾驶员率先推开机门,错开身子让宫邪先下。
一片空旷的水泥地,站着几个身穿笔挺军装的人。
邢天冥、秦沣、肖琼,还有其他几个特聘教官笔直的站军姿,迎接宫邪的到来。
肖琼压抑着内心涌上来的欣喜,却在看到宫邪的下一秒,内心筑起的城堡轰然坍塌,面部表情碎裂成一片片玻璃渣。
宫邪抱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从直升机上走下来,一手托在她臀部,另一只手贴在她背部,疼惜孩子那样,让女孩舒服地趴在他肩头。
他皱着眉头,好似在为什么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