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邪的拳法有许多是自创的,没有一点花招的痕迹,一招一式都凌厉非常,戳人痛处。伤人要害的拳法也有,狠辣无情,可夺人性命。
前一种可以制服对手,后一种则在危险情况下使用。
也有一些是根绝已有的拳法改为适用的。
肖琼的拳法就是宫邪教的,他这人不私藏,好的拳法功夫会教给邢天冥、她和秦沣,再由他们教给手下的特种兵。
眼前这些入伍一个月的新兵自然不可能得他亲自教授。
可那个女孩,怎么回事?
肖琼忍耐着心中冒出来的一股股疑惑,目光再也没办法从宫小白身上移开。
一米八几的男生在面前不占一点优势,她招招打在男生的痛处,男生转着圈儿的躲避,偶尔逮住机会攻击,也被宫小白巧妙避开,显得滑稽又搞笑。
肖琼下颚绷紧,笑不出来。
那个女孩,她的招式跟宫爷一样,速度却非常快,到了让人眼花缭乱的地步。
女孩侧身牵制住男生的右臂,膝盖顶向他的膝弯,成功让男生形成一个跪地的姿势,她再趁机将男生掀翻在地。
与其说那个女孩跟宫邪的招数一模一样,不如说跟她刚才与陆姝雅搏斗的招数一模一样。
所以,到底是宫爷亲自教了她,还是女孩的学习能力强,过目不忘,将她跟陆姝雅对打的招数学去了。
无从得知。
偏偏,她不好当着宫爷的面儿问出心中的疑惑。
宫小白站在男生身边,“你……没事吧。”
男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站在宫小白对面,拍了拍身上灰扑扑的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还说点到为止,没想到这么厉害。”
刚开始念着她是矮个子的小女生,出于绅士风度,他留了点力气,慢慢的,他就发现不用全力根本躲不过她的攻击,只好用了全力。
结果还是输了。
他输得心服口服。
这女孩蛮厉害,攻击的部位全是人的弱点、痛处,比如他的膝盖弯现在疼得钻心,要不是憋着一口气,估计都站不起来。
宫小白拂了下额前浸了薄汗的刘海,笑意浅浅,如淌过沙漠的一缕清泉。
其余的新兵还在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的搏斗,没分出胜负,她安静站在一侧,给他们让出位置,扭头冲宫邪弯唇一笑。
始终注视她的肖琼心头一紧,反应快过脑子,朝宫邪看去。
他唇边勾起一抹极为清浅的弧度,甚至不能称之为笑,或许只是活动了一下唇角。
他的情绪不外露,肖琼也不能瞧出端倪。
宫邪低头在记录表宫小白的成绩那一栏,填了个满分。
在肖琼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宫邪唇边的弧度上扬了一点,是个温柔宠溺的笑。
脱口的话就这么从肖琼的嘴里蹦出来,“那个女孩叫什么?看她刚才的拳法……”到底不好直接问,想了一下措辞,“跟我刚才与陆姝雅对打时一样。”
宫邪抬眸,没看她,视线落在训练上其他新兵身上。
“我……”
“教的”两个字还未从跟宫邪嘴里吐出来,肖琼的手机铃声就响了,将她从纷乱的思绪中拖出来。
这个号码,只有特训营那边的人知道,肖琼一刻也不敢耽误,拿出来就接通了,“喂,好,我知道了,马上出发!”
挂了电话,她恍惚了一秒,跟宫邪报备,“突然有个任务需要我协助,爷,我该走了。”
宫邪没有过多的情绪,不疾不徐地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阔步走出训练场,肖琼不敢回头看,热烈的阳光刺了眼,她压下从心底升上来的凉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宫爷那句没说完的话,她没有机会知道了。
或许有,该到一个月以后了。
宫邪对肖琼的来去不关心,注意力全被训练场上打法烂到无法形容的新兵们占据。
——
接下来半个月的训练,主要是射击和拆弹,还有其他的技能训练。
可以说,这是宫小白进入枭鹰以来,过得最轻松的半个月,技能训练对于她这种学习能力强,记忆力过人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休息时间。
尤其,射击和拆弹,她在之前就学过。
进入七月中旬,天气一天更比一天热,好在最近的训练不消耗体力,不用每天穿着汗湿的作训服。
经过一整天的训练,宫小白吃过晚饭,空闲下来,拉着宫邪在教官住所周围的小道散步。
一直沉浸在紧张刺激的军营生活,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安静下来的慢节奏。
晚风徐徐的吹,树叶簌簌响,空气里的滚滚热浪扑在脸上,像行走在蒸锅里,分分钟将人蒸熟了。
宫小白挽着宫邪的胳膊,一刻不安分地蹦跳着走。
“不嫌热?”宫邪染了笑意的墨眸睨着她,手贴在她背上,想借此阻止她不要上蹿下跳。
“我觉得还好啊。”宫小白蹦着侧身,站在他跟前,张开双手,环住他的腰身。
作训服上衣有一条皮带,紧紧束在腰间。
她轻轻松松就能感觉到他精瘦的腰。
“松开。”宫邪垂眸,她不嫌热,他嫌,“热到我了。”
浑身跟个小火炉一样,贴着他,要把他烤熟了。
“你的腰真细。”宫小白不撒手,顺便称赞了一句。她的手臂不长,环住一圈还有很大的空余地方。
哪有形容男人的腰细的?
宫邪手绕到腰后,想把她的手拿下来,“答应陪你散步,你还不老实?”
宫小白起了玩闹的心思,手在他背后挪来挪去,就是不让他抓到,一边躲他的手,一边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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