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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没能看清宫小白真容的教官们个个睁大了眼睛,打量着第五排桌子边坐着的小姑娘。
后脑勺上挽了个小揪揪,一张脸完完整整的暴露在视线里。
真美!
皮肤白净,就跟刚做出来的嫩豆腐似的,额心有美人痣,衬得眉眼勾人。不用那颗嫣红妖娆的美人痣来衬托,单单看那一双眼睛,已经够美艳动人了。
长着这样一张绝美的脸,可她的行为举止没有半分与之相符的美感,而是给人一种娇憨不做作的感觉。
咬馒头时大口大口地咬,吃饭时大口大口地吃,喝汤的动作都挺豪放。
众教官齐齐看向宫爷。
想过他可能选一位背景相当的军政家庭的千金,也可能是实力强悍能当他左膀右臂的肖女王那一类,唯独没有想到宫小白这一类,萌萌的。
不过看宫邪的眼神,不是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能把人带到这里,说明他再认真不过了。
“特腻歪是吧,真没见过这样的宫爷,我都以为自己看错了。”其中一位教官压低声音说。
旁边有人附和,“是挺腻的。”
“爷,你怎么想的?这么娇娇柔柔的小媳妇儿,居然让人家当新兵。”左松教官听到他们的议论,忍不住开口,“要是我,恨不得给造一金屋子藏起来。”
他是想说“金屋藏娇”,一时间没想起这个成语,便用大白话说了出来。
宫邪看向她,“娇娇柔柔?”
“老左,这你可说错了。”张裕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巴不得立刻将自己知道的八卦料全部抖出来,“那小丫头……不,小军嫂才一点都不娇柔。”
“你还知道什么?赶紧说!”周围有人起哄。
张裕看了眼宫邪,见他低头吃饭,没有阻拦的意思,便放开了胆子,“她的射击我是没见过,听临安靶场那边的团长说,第一次打了个过半十环,第二次十把全中红心。就问你牛不牛!”
他歇口气,喝了口菜汤,“远的不说,就说昨晚,她跟新兵团里那个陆姝雅……”他当然不能抖出宫小白跟人比赛的事,含含糊糊地说,“两人做了个测试,负重二十公斤两千米跑,据我目测,两人的测试成绩相差一秒左右。”
“陆姝雅?就是考核进军校的时候十项全优那丫头?”有人问。
“没错,就是她。”严安担任过陆姝雅的教官,最有发言权,“资质确实不错,每项训练成绩均排名前五。男生女生体制体能本就天生存在差异,她却比大多数男生都厉害,是个好苗子。”
“你这话让我想起肖琼肖女王了,她当年可是真的厉害。”
“要不怎么叫女王呢。”
“你们没听说过,不少教官说陆姝雅就是当年肖琼的翻版。”
“爷的小媳妇儿与她不相上下,那是真的厉害了!”
“爷私下调教的吧?”
“就算私下教了,那也挺厉害了,想想啊,人家才是一刚成年的小姑娘。”
“……”
话题传开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宫爷的小媳妇儿很厉害”的传闻就是这么传出去的。
宫邪安静吃饭,耳朵自动接收到各种声音,竟感到与有荣焉。
小丫头不止一次这么给他长脸了。
宫邪停下筷子,抬眸去看她。宫小白端着大铁碗喝汤,碗把脸都给盖住了,能看到她撅起来的下唇和一截白皙的天鹅颈。
“得,又看上了。”旁边传来一声很低的侃声,宫邪没听到。
——
吃完饭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
宫小白想了想,跟姚琪回了集体宿舍。
终于见到了全部的舍友。
在训练场上,除了训练说不了闲话,大家彼此还没认识。姚琪昨晚跑完一万米直接昏睡过去了,也没来得及跟舍友熟悉。
一个男生头的女生率先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段玉。”
“段誉?”姚琪端着统一发放的洋瓷杯,杯壁印有红色的“枭鹰军校”字样。她捧腹大笑,笑完了,很直接地问,“你会凌波微步吗?”
段玉严肃的接了她的梗,“我不仅会凌波微步,还会六脉神剑。”语调停顿,补充上最关键的一点,“我还有很多妹妹。”
“噗哈哈哈。”
段玉还蛮逗的,不像在训练场那么严肃。
除了新兵这层身份,她们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爱嬉笑爱玩闹。为了心中炽热的梦想和信仰,甘愿戴上普通人都不敢尝试的沉重枷锁。
另一个齐耳短发的女生靠在床铺上,简洁地说,“我叫连梓薇。”
姚琪放下洋瓷杯,热情地握住女生的手,“紫薇,你好,我是你的尔康。”
“……”连梓薇勉强笑了笑,无奈地解释,“不是紫色的紫,是木字旁加一个辛苦的辛。”
宫小白和姚琪也做了自我介绍。
只有陆姝雅,从头到尾冷漠脸,多一点余光都没给她们这个滑稽的见面仪式。
她坐在自己的床铺上,手里端着一本蓝色封皮的大厚书,看得认真仔细,仿佛钻进了书中的世界。
宫小白多看了一眼,想起她在宫邪的床头柜上见过这本书,是军事方面的专业书籍。
连梓薇的目光在宫小白的脸上停留,大概是第一次在军营里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忍不住多看几眼。
“小白,你跟咱们宫教官什么关系啊?”她问出心中的疑惑,“感觉他很照顾你。”
坐在床上的陆姝雅分神了,竖起耳朵等待宫小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