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翻着《高级变形术》,安格斯突然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
“你手怎么了?”
我想把手抽出来,谁知道安格斯握得更紧了。
“是那只癞蛤蟆吗?”阿斯说,“她怎么能这样!你应该告诉校长。”
“邓布利多需要操心的事已经够多了,我已经擦过药了。”我说。
“不去医疗室看看吗?”
我朝安格斯摇了摇头,“用不着,她迟早会知道厉害的。”
他们很清楚我说的是谁,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她迟早会知道厉害的。
我给父亲写了信,他现在已经知道我和邓布利多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的事了,父亲没说什么,只是让我照顾好自己,尽可能的取得波特的信任和消除邓布利多的疑虑。
毕竟牢不可破的誓言也影响不到我,虽然违背它会导致死亡,可死亡是一件伟大的事,对于头脑清醒的人来说。
我的头脑一直清醒,可我不愿死亡,只是不愿意,而不是畏惧,畏惧死亡,就表示畏惧了一切能导致死亡的东西。
我不希望我的博格特变成任何东西,我应该什么都无惧。
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蛋白石项链不仅仅能抵抗除不可饶恕咒外的所有物理攻击的咒语,不仅仅能免受诅咒,那颗蛋白石里还有母亲的保护,就像波特的母亲用生命来保护波特一样,母亲用她的生命来保护我。
这就是为什么我毫不犹豫地立下牢不可破誓言的原因。
有的人永远离我们而去,可她们却又永远在我们身边。
母亲想跟我说的话藏在风里。
微风时,她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
暖风时,她关心我的一切;
寒风时,她抱怨我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狂风时,她生气地指责我,指责我做得不对的事……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冬天的脚步近了,霍格沃茨的很多树木都不过冬季,它们不会掉叶子,像春天一样。
“嗨,艾丽卡。”波特跑到我旁边。
我转过头看着他,“怎么了吗?”
“我要去海格的木屋,一起吗?”
我点了点头。
还没等波特敲响木屋的门,他就被远处飞进树林的夜骐吸引了目光。
“你看到了吗,艾丽卡?”
“是夜骐。”
我和波特一起走进了树林,不少夜骐在这儿,它们不像鹰马一样暴躁,夜骐生性温和,可没多少人喜欢它们,因为它们与众不同。
很多人认为光明是他们该向往和憧憬的东西,这个时候,有个人突然跳出来。
他说:“我从不向往光明。”
然后那些很多人便开始孤立他,只是因为他不合他们的心意,只是因为他有别的追求。
我从来不觉得正义和光明是一件值得我去追求的好事,如果世界上有绝对的正义和光明,那就不会有那些不和谐的声音了。
我不依附于任何人,我只做我愿意做的事,做我坚持的事,那跟对错没有关系,仅仅是我坚持的罢了。
卢娜·洛夫古德正在抚摸一只夜骐,她光着脚站在地上。
“你们好,哈利·波特和艾丽卡·史密斯。”
她并没有转头看我们,却准确地说出了我们的名字,果然不错,疯姑娘卢娜·洛夫古德。
“你的脚,不冷吗?”波特问。
“有点儿。”卢娜·洛夫古德说,“真是太不走运了,我的鞋都神秘失踪了,我怀疑罪魁祸首是蝻钩。”
“只有看见过死亡才能看到它们吗?”波特问。
“是的。”卢娜·洛夫古德说。
“那么,你见过别人死,对吗?”
“我妈妈,她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巫师,可她太喜欢做实验,有一次她的咒语出了大错,我九岁那年。”
洛夫古德说话的神情仿佛她母亲的意外去世只是一件平时事。
“很遗憾。”
“是啊,这事很可怕。有时候我确实会觉得很伤心,可我还有爸爸。”
可我还有爸爸。
我一直都算不上无家可归的人,我说过,我还有父亲。
“我和他都相信你们。”洛夫古德说,“相信你说的神秘人回来了,你和他交手了,魔法部和预言家日报都在诽谤你和邓布利多。”
“谢谢,看来只有你和艾丽卡相信我。”
“那倒也未必。”洛夫古德将一个红苹果扔到地上,那是给夜骐吃的,“不过他就是要你有这种感觉。”
“什么意思?”
“如果我是那个神秘人,我就希望你感觉自己被孤立了。”
说对了一半。
“因为只有你被孤立起来,就构不成威胁了。”她说完,从包里掏出一块生肉,扔给了夜骐。
礼堂里,显然格兰杰她们吃饭的时候并没有叫上波特。
“要和我坐吗?”我问。
波特有些受宠若惊,刚想回答,礼堂外传来了麦格教授和乌姆里奇的争吵声。
“对不起教授,你到底在含沙射影些什么?”
“我只是要求你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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