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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桃花梦梦熄反骂娼 宗亲结结死终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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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丽娜、宽儿都留给你了,你好好的。”然后一口气将卤水饮尽,接着又舀一瓢,但没再喝,将瓢丢在地上,又失声痛哭,并凄厉地喊着“子昂”。

    外面干活的人还都为婉娇的迷人陶醉着,谁都没想她进豆腐房要做什么,这时忽听她在里面凄厉地哭叫,顿时都懵了,惊愕道:“大当家的在里头?她喊大当家呢!快去看看!”一拥到了豆腐房前,可门里被顶住了,大家更是疑惑了。这时,一直觉得婉娇反常的樱桃终于丢下丽娜、宽儿跑出来,哭着拍门喊“姨娘”。其他人则急忙去找子昂,听说子昂去地里看庄稼间苗,就又去叫子昂父母和芸香。

    当子昂妈和挺着大肚子的芸香匆匆赶到豆腐房时,房门已经被人启开,婉娇已经倒在地上睡去了,而且是永远地睡去了。

    子昂妈为求自己失踪的女儿平安,一直怀着“举头三尺有神明”和“善待别人孩子,神就保佑自己的孩子”的信念,一直把婉娇当成自己的亲女儿。尤其见婉娇十分用心地为子昂想事做事,把山庄管得井井有条,生意兴隆,更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虽然也对她和子昂偷欢生子感到惊讶和难堪,却也善待包容着。在她看来,儿子多纳个妾倒无伤大雅,只是周围的人都知道他俩是姐弟关系。但见子昂十分在意婉娇,而且婉娇生下的孩子毕竟是周家的骨血,便接受了这一现实,还努力劝说自己男人也接受。后来她也对自己男人拒不接宽儿感到受匪夷所思,索性坚定地站在子昂一边,让子昂把婉娇和宽儿接回来,一切都由她来担着。可眼下婉娇自尽,她不禁又惊又悲,搂着婉娇哭道:“我的孩儿呀!”哭得撕心裂肺一般。

    芸香虽然一直嫉恨婉娇,但却从没盼过她死,毕竟婉娇是子昂特别宠的人,她不想为了自己的私怨去招惹子昂,那样会将她和她的弟弟、妹妹都置于被动中。眼下看到婉娇自尽,不禁也心中悲悯,更为子昂担心,不知婉娇的死会给子昂带来什么样的打击,子昂要出意外,她和她的弟弟、妹妹还能依靠谁?便也跟着婆婆哭。

    门外聚满了庄里的人。樱桃自婉娇出屋不久就跟出来,她觉得主人反常,想出来看个究竟,听说婉娇喝了卤水自尽,顿时象哭自己死去的母亲一样。她知道婉娇是因为周传孝辱骂才自尽的。当有人问她这之前出了什么事时,她索性说出老爷去婉娇屋里辱骂过婉娇,之后婉娇就梳妆打扮好出去了。她这时极其憎恨老爷,是老爷毁了她要依靠的大树,她还要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经过告诉大当家。

    听了樱桃的哭诉,谁都不知说什么好,子昂妈更是觉得愧疚,哭得几乎抽过去,被众人架出豆腐房。

    子昂被人从田里叫出来。听说婉娇喝了卤水,他顿觉五雷轰顶,险些晕过去,接着疯了一般,使劲催马朝山庄飞奔。

    天上果然响起了闷雷,又要下雨了。他骑在马背上,不怨山路难走,只怨那马跑的慢,使劲拍打马身,后来索性丢下马,拼命朝着山庄跑。只感到沉闷和恐慌,心已提到嗓眼处,浑身也在发着抖,一再祈祷婉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他不相信婉娇会死,也无法接受婉娇的死。

    进了山庄,他远远看到众人围在豆腐房门前,感到情况不是他期盼的那样,顿时觉得心被掏空了一般,心中的恐怖更加强烈,颤抖的双腿还是使他摔倒在地上,急忙爬起,大声喊着“娇儿”,跌跌撞撞地冲进豆腐房,扑向婉娇,一边摇晃她的身子,一边大声呼唤:“娇儿!娇儿!你咋的啦?我走时你还好好的呢!”见她没有反应,又凄厉地嚎叫一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痛哭。

    伴着天上的一声炸雷,大雨磅礴地降下来。围观者都被子昂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天上的雷声所震撼,一个个脸上流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周传孝从婉娇那出来就去了他的菜地,心情很不好,只能靠忙点事情打发,见天上风起云涌,忙回家躲雨。一进庄门,见许多人聚在豆腐房前。因心情还是不好,并不去理。又见各院的人都往豆腐房奔才觉得出了事。听说婉娇喝了卤水,不禁大吃一惊,懊悔得捶起头来。这时又见子昂疯了似的直奔豆腐,更加不安。他猜子昂是不会原谅他的。他想只有樱桃听到他辱骂婉娇,便想通过安抚樱桃瞒住子昂,让婉娇不明不白地消失。可还没等见着樱桃,只见老伴哭着被人架出来,问:“她真喝卤水啦?”子昂妈听见老伴的声,跺着小脚骂道:“你这个损种!你咋这么缺德呀!”他顿时傻了眼,惶恐不安道:“我就让她走,又没让她去死!”子昂妈继续哭道:“你凭啥让人走?你个臭要饭的,也不照照镜子!你缺八辈子德了!”周传孝之前是恨婉娇,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婉娇会自尽,这时还是心如刀割起来,也想哭但是没法哭,想去看婉娇也不敢,挨了骂后索性将火发在老伴身上,懊恼地骂道:“滚你妈了的!”接着转身离去,此时他就想独自躲在没人的地方哭一场,恨不能跟着婉娇一起去死。

    过了好久,子昂还是原地搂着婉娇痛哭,谁也劝不了,谁也拉不开。一个雇工用力去拉他,他瞪着眼睛骂道:“我操你祖宗!滚!”一扬脚将那雇工踢倒在地,又面目狰狞地冲众人吼道:“都给我滚!”然后又紧搂婉娇痛哭,便谁也不敢再拉他了。

    婉娇一直就象睡了似的依在子昂怀里。直到天色暗下来,外面的雨也止了,他才突然将她抱起,直奔她的屋里,依然没人敢拦他。

    屋里是空的,丽娜和宽儿都被芸香接过去,连同宽儿用的摇篮也让人帮着移过去。婉娇已死,樱桃不敢自己守着空房子,便也跟着去了芸香的屋。芸香毕竟行动不便,就让樱桃跟百合一起照看宽儿。

    这时母亲又来劝子昂,哭着说:“儿啊,娇儿走了,咱给她把后事办了吧。”他直着眼说:“办啥后事?她没死!该睡觉了,都走吧。”说着将婉娇放到炕上,在其头下垫了枕头,然后看着她说:“娇儿,你穿这身真好看。你困啦?那睡吧,今晚我在你这儿。”

    见子昂有些疯癫,若玉不安地哭道:“这可毁了!”又去拉子昂道:“子昂啊,我早就知道你对婉娇儿好,她走了俺们都难过,你就别再出啥事儿了,啊?你还有那些媳妇儿靠你活命呢!”

    他训斥若玉道:“别吵吵!她睡觉呢!”子昂妈哭道:“我的天哪,这到底是咋的了?咋一出接着一出呢?这可咋整呀?”

    这时候,除了凤仙以外,子昂的其他七位哥哥都得到了子昂与婉娇偷着生子和子昂父亲逼死婉娇的消息。又听说谁都劝不了子昂,便都赶过来,还带来一位年近六旬的阴阳先生和一些殡葬用品。子昂一见身穿黑色警装的万全便发起毛,急忙护住婉娇说:“你干啥?别碰她!她是我媳妇儿!”

    林海一看子昂这样,便知道他已疯癫,立刻想起自己将女儿由疯态中打醒,便一句话不说,上前狠抽子昂一记耳光,吼道:“嫌害臊啊?给我醒醒!”

    子昂被打得一激灵,果真醒来,愣了一下,认出林海道:“大哥!”又开始打量其他人,见婉娇躺在他身旁,忙去摇她身体,唤着“娇儿”,见毫无反应,又探其鼻息,也无感觉,心中再次涌起悲伤,搂住婉娇的尸体又哭起来。

    林海用力将他拉起,搂在自己怀里说:“我的傻兄弟,真不知咋说你了!听大哥的,人死不能复生,别太难过了。”子昂继续哭道:“大哥,我咋办?是我爹把她逼死的。”林海严肃道:“别说没用的,爹再不对,那也是咱爹!你可不行跟爹无礼,除非你不认你这些哥哥!清醒点儿,赶紧把后事办了。有哥哥们在,啥都不用你管,你好好歇着。”说完安排阴阳先生为婉娇铺盖上黄金被褥,见子昂又哭着往上扑,一把扯过来道:“别胡闹!”又对万全、铁头、山鹰等兄弟说:“把他弄九爹屋里去。”说着一同将子昂架出屋。子昂挣扎着喊道:“我哪也不去,我还要陪着她,她也是我媳妇儿!”但还是被四位哥哥架出了屋。

    芸香屋里传出宽儿的哭声,芸香、百合、樱桃正在里面哄着。子昂被架进来,听到宽儿哭,心中更加悲伤,想去看宽儿,却被硬架到父母屋里,见父亲正在屋抽闷烟,顿时眼冒凶光。林海怂一下子昂道:“干啥你?不行这样对爹,懂不懂?”铁头忙搂住子昂道:“兄弟听话,大哥最看不惯这个。”

    在外人看来,虽然婉娇已替周家生下周家梦寐以求的孙子,但因她和子昂结合很不适宜,周传孝宁可不认孙子也不接受婉娇,继而认为周传孝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正义人。但周传孝本人却越来越为自己的卑鄙感到愧疚。这时见子昂当林海等人面怒视自己,还是不肯丢掉自己的脸面,很为自己教儿不孝而难堪。又想儿子对自己所恋之人如此情深,甚至已把他这个亲爹当成了仇人,心中又极为恼火,便对林海等兄弟说:“你们把他松了,我看他今天能杀了我不?”

    子昂只是屈服了哥哥们,不再看爹,闭眼喘嘘着,想着婉娇将永远离他而去,心又碎裂般地痛,泪如泉涌。

    夜里,子昂一心想出去守婉娇。他还记得春山讲诉齐龙彪扒坟撬棺救美的事,他想婉娇可能随时也会醒过来。可哥哥们坚决不让他出去。他觉得哥哥们太多事,可他知道哥哥们是认真的,他也不可能挣过这些并无恶意的哥哥们,便倒在炕头处装睡,想等哥哥们睡着了他再悄悄出去。

    装睡当中,他心中还是充满着哀伤,曾和婉娇美好的一幕幕,这时都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从他第一次到牡丹江被她花容丽姿所打动,到芸香说她是个坏女人,继而她对他述说她的不幸遭遇;从他第一次接过她送给他的免费晚餐,到他最为艰难时候得到她的真情救助和精心照顾;从他第一次在她身上感到女人的快慰,到他义无反顾地将她救出魔窟继而带她进入他的桃源;从他第一次带她进入他的秘密宝洞,到他将整个山庄交给她打理;从他第一次把她当成他的人体模特,到他有了她为他生的儿子,无不让他感到爱怜、感激、甜蜜和快慰。现在她突然离去,他仿佛感到整个世界都变得暗无天日,倒好象是他坠入了倍受煎熬的十八层地狱。

    不知什么时候,他又进入梦乡,梦见婉娇在豆腐房内醒来了。他高兴地搂着她说:“娇儿,你可吓死我了!我就说你没事儿吗,他们都不信,没事儿就好!”立刻又担心他是在做梦,摸着婉娇的身体说:“是真的!”可他还是不放心,想揉下眼睛证实真的不是梦,结果眼睛一眨他醒了,还真就是场不该是的梦。他又哀伤地涌出泪水,心更是空落落地疼,忍不住又呜呜地哭起来,哀求哥哥忙让他去看婉娇。

    哥哥们依然不许,夜深时更是轮流看着他。这时正是林海、山鹰、铁头三个人守着他,就怕夜里出去哭闹,忽听子昂清楚地说着梦话,都惊讶得没了困意。子昂见哥哥们都睁大眼睛盯他看,不禁又打一冷战,意识到他这一夜是无法靠近他的婉娇了。

    不管周传孝怎么说,婉娇生的宽儿终究是周家的后。考虑宽儿的爷爷奶奶都健在,所以他母亲婉娇的灵柩便不能停放到三天,被安排天一亮就入殓下葬。

    灵棚就设在婉娇的院子内,花圈、挽联等都已摆挂齐全,这是林海见子昂对婉娇如此情深而特意连夜安排的。他还让住在山庄的所有晚辈都戴孝,即使不是子昂明正言顺媳妇,只凭她是子昂亲生儿子的亲生母亲也够格,但主要是为了让子昂感到一些安慰,也是为了让子昂从心理上接受婉娇已去的事实而刻意营造的氛围。为营造这一氛围,林海等兄弟还找来一些与山庄毫无关系的熟人来送,自然是来者有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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