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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寻亲人惩治毒婶娘 结年账安慰大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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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昂为自己强芸香所难而愧疚。毕竟这只是需要她包容的事,为让婉娇安心地去别处待产,顺利生下他们的孩子,他也只能让她委屈一下。接下来,他还要让她开心地成为他的支持者,他必须抓紧去掖河把她的弟弟、妹妹找到接过来。又和香荷住了一夜,第三日一早他就又起身去了牡丹江,直接向东奔液河。

    去掖河如同去乜河,也需过那条水域很宽的江。好在这时江面解冻,不需要乘船。但按着开始打听的线路,一到江岸就遇到日军把守,原来里面正在修建跨江桥。虽然已经数九寒冬,但依然有许多劳工在没有竣工的江桥上搬运建筑材料。他想要不是田中太久为了他们的天皇画像将他从牡丹江守备队要出来,他这时也该在这里抬石头。他很纠结,不知该不该感激田中太久和东条敏夫,索性不去想了,跟着几个也要过江的百姓去了下游。

    掖河的人家比乜河多,日本兵比牡丹江还多,几乎随处都可遇到到日本兵开的军车、摩托车。他想知道这里的日本人的军营和监狱在什么位置,但又不敢随便打听。又想他不知寻到芸香的弟弟妹妹需要多久,也担心这次找不到,便开始打听姓阮的人家,具体说出这个阮家现有一个老人带着一孙子一个孙女,还有个孙女几年前被卖到牡丹江。

    他这一四下打听,到底被一队日本巡逻兵注意上,拦住他问:“什么人?”他有些紧张,忙强作镇静地掏出田中太久送他的证件,不想日本兵看后竟给他打一敬礼,吓了他一跳,随后又故作镇静地给对方微鞠一躬。日本兵也鞠躬示意让他先行。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心想:这份让他倍感耻辱的证件还真能派上用场。

    在靠江边一个住有几十户人家的农庄内,他通过一个农民问到一户阮姓人家。他怕同姓不同家,便对那农民提起芸香的父亲当年因惹怒俄国商人而被警察塞进大江冰窟窿内,母亲第二年也投江自尽等详情。那农民说:“你找的就这家。”但那农民还告诉他,芸香的爷爷一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房子田地都被芸香的婶子家的人占去了。他只关心芸香的弟弟和妹妹,让那农民告诉他芸香的叔叔的住址。那农民显谨慎道:“这家娘们是个打八街的母老虎,娘家有个弟弟是给日本人做事的,没人敢惹他们。”子昂忙塞给那农民一张绵羊票,那农民欣喜地将钱揣好,把芸香的叔叔家的住址告诉了他。那是一户看上去并不怎么富裕的人家,院落不大,内有三间草房带一偏厦子。

    他一推开院门,一只黑狗凶猛地冲过来。他最不怕狗,仅一个从地上捡石头的动作就将那狗吓的夹着尾巴逃回去,然后立在里头冲他狂吠。

    屋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中年妇女,上穿斜襟棉袄,下穿抿裆棉裤,脚穿大头棉鞋。妇女见他一身富贵打扮,忙先吆喝狗,然后小跑着过来,上下打量着子昂问:“你找谁?”

    他也打量妇女,四十多岁,有些发福,盘起的头发,一侧故意垂下一绺。再看她的面孔,真如刚才那个农民所说,一脸横肉,眼里透着狡黠。他问:“芸香儿的二叔家是这儿吗?”那妇女一愣问:“是,你是谁?”他又问:“那您是二婶儿吧?我是芸香的男人。过年了,来看看二叔二婶儿。”二婶疑惑道:“芸香不是……”话说半截又招呼道:“那快屋里坐。”忙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将狗哄进窝里。

    进屋也是灶房,糊纸的窗户使屋里显得有些昏暗。锅里这时正烀着肉,肉香在昏暗中弥漫,使他感到一种怪怪的味道。又进左侧内屋,炕里的窗上也都糊着纸,一条陈旧的红漆木柜,在昏暗中如同灵棚里的木棺。

    炕上这时披衣坐着一个男人,也四十多岁,显得憨厚,手里端着一根正冒着青烟的烟袋。还有一个**岁的胖女孩和一个六七岁的胖男孩,正坐在炕桌前啃着骨头肉,吃得满嘴油亮。看年龄,这两个孩子显然不是芸香的弟弟、妹妹,该是二叔二婶的孩子。

    二婶对男人说:“看谁来了?是咱侄女婿!哎呀,香儿可真嫁个好人了!”他对男人恭敬道:“您是二叔吧?二叔,我代芸香来看您和二婶儿了。”说着鞠一躬,又给二婶鞠一躬。二叔显得惊慌,不知说什么好,丢下眼袋,只顾忙着下炕。二婶从炕里拽过一个笸篮,里面有炒熟的葵花籽和白瓜籽,说:“吃点瓜籽。还没吃午饭吧?锅里烀着肉呢,是准备过年用的,你就当饭吃点儿吧。”他确实感觉饿了,但他还没见着芸香的弟弟、妹妹,便说不饿,想见见芸香的弟弟和妹妹。二婶显得慌乱道:“侄女婿真来的不巧,我让他们去我娘家了。这不要过年了吗,那头有点活儿,我让他俩过去帮帮手儿。那头吃的比这还好呢,你让香儿放心。要是接他们过去,等过了年的。”

    正说着,屋门开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出现在门口。姑娘长得秀气,但很瘦弱,一身棉衣破旧而单薄。二婶一见姑娘更慌了神,忙搂着那姑娘出去,可那姑娘执意不肯离去,大声哭道:“我都听见了,是俺姐让他来的。”他顿时觉得不对劲,冲出屋去,一把扯过二婶问:“她是谁?是不百合儿?”姑娘哭着说:“我是百合儿,我想俺姐!”接着大哭。

    二婶傻了眼,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愤怒地盯着二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他清楚百合在这受了很多苦,可这里又毕竟是芸香的亲二叔家,心里有气却不好发作,对百合说:“妹妹别哭,姐夫这就带你走,你姐天天想你们。”忽然想起芸香的弟弟,问百合道“你哥在哪儿呢?”百合哭道:“俺哥病了,在仓房躺着呢!”他又吃一惊,不理二婶和从屋里出来的二叔,对百合说:“你带我去看看。”

    芸香的弟弟十七岁,名叫麦冬,已经是个很俊气的大小伙子了,可在这里吃的不好,穿的不暖,又常干重活,前日染了风寒,这时正发着高烧,躺在偏厦子里的一个凉土炕上,身上盖的棉被仅是一张破棉絮。二婶也跟过来,先扑过去哭道:“冬儿呀,你病了咋不和二婶儿说呢?”一看她就是假惺惺,他一把将她扯到一边,将麦冬紧紧搂在怀里哽咽道:“弟弟,姐夫早来就好了。起来,姐夫这就带你俩走。”

    麦冬浑身在发抖,只是木然地看着眼前这个从没见过面的英俊潇洒的姐夫。他掀去麦冬身上的破棉絮,想抱他起来,见他身上也穿的棉衣几乎没有棉花,怒火中烧,起身骂一句“狗日的”,本想痛打二婶一顿,见二叔也在门口,便一脚将二叔踢倒在地,接着又冲上前去用脚踹道:“你也配当叔?他们可是你亲哥的亲骨肉!你就这么忍心对他们?”二叔并不反抗,在地上哭道:“我没办法呀!这个家都你二婶儿说了算。”他又想打二婶,可二婶已经跑出大门外。他又怒问二叔道:“那你还是个男人不?挺大个男人,连个女人也管不了?”二叔哭道:“她我倒不怕,是她兄弟太凶了,现在又有日本人给他撑腰,我哪惹得起!”突然止住哭道:“你快带他俩走,那娘们准是去找他兄弟了。”

    听说二婶的兄弟有日本人给撑腰,他倒真想会会这个真汉奸,就对二叔说:“赶紧给他俩都找套好棉衣!”说着去抱起昏沉的麦冬,又进了刚才进过的屋。二叔的两个孩子不知外面出了什么事,还在炕上啃着骨头肉。

    二叔忙脱下自己的棉袄、棉裤给麦冬穿上,又从那红木柜里拽出一套女人穿的棉衣递给百合道:“这是你二婶儿准备过年穿的,大了点儿,先将就穿吧,完了你们赶紧走。二叔对不住你俩,也对不住我死去的哥哥嫂子。”说着哽咽起来,接着说:“这回你俩可以享福了,我就是死也没啥牵挂的了。”

    见百合不肯换那套新棉衣,子昂拿起棉袄为她换,说:“外头冷,穿暖和点。”不想百合身子一堆惨叫道:“疼!”接着又哭起来。他惊讶地问:“咋的了?”百合哭道:“二婶儿拿开水烫我。”接着又委屈地痛哭起来。

    他什么都不顾了,猛地掀起她的后襟,隐隐见她嫩嫩的背上有一大片新烫伤,其中一部分水泡已经碰破在流水。想她是芸香一奶同胞的妹妹,他的心入刀剜一般疼,骂道:“臭娘们,我饶不了你!”

    就这时,二婶回来了,进屋指着子昂道:“你饶不了谁?是我吗?我告诉你,今个我也饶不了你!敢在我这儿撒野的还没下生呢!你不能走,俺家他舅马上就带日本人来抓你,说你是反满抗日的,就能直接把你塞进这的监狱里,我倒要看看,是你趁钱的厉害,还是俺们趁皇军的厉害!”

    他越发觉得她那张嘴脸可恶,怒不可遏,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往外屋拎,疼的她大声叫骂哭嚎,炕上的两个孩子也吓得大哭起来。他不理睬,一气将二婶拎到灶台前,将锅盖抓起扔在地上,又操起灶台上一把舀子,从锅里舀出一下滚烫的肉汤,扯开她的衣领灌进去,疼得她如同杀猪一般惨叫,拼命地挣脱开,又满地打起滚。

    这时,房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头戴獭帽、身穿棉马夹的汉子冲进来,大喊骂道:“我操的!”直扑向子昂。他借着突然大敞的房门看得很清,身体一闪,抡臂砸在汉子的后背上,那汉子便重重地扎倒在地上。汉子并不服气,骂着要爬起,他又重重地一脚,接着两脚不停地踢着骂“狗日的”。

    就这时,一伙日本兵端着三八大盖冲进来。借着房门大敞灌进的光亮,那伙日本兵一见子昂便又都收了枪,其中一个又为子昂打敬礼。原来这伙日本兵就是刚才盘查过他的那一伙。

    被子昂打倒的汉子顿时傻了眼,他就是二婶的恶弟。一个会说中国话的日本兵问子昂:“什么事?”子昂先微鞠一躬道:“这是我媳妇儿的叔叔家,他家人欺负我的弟弟和妹妹,用开水烫我妹妹,后背都给烫起泡了。”那日军沉了片可说:“你们家的事,你们的办。”说完冲一同来的日本兵摆下手,随即离去了。

    二婶还在地上嚎叫,她的恶弟还在发傻地盯着子昂看。子昂上前将他拎起来,他忙连连求道:“太君饶命!”他更恼怒,连抽他几个大嘴巴,抽得他满嘴流血,晕头转向,然后才对他说:“老子是中国人!滚!”恶弟惶恐地捂着还流血的鼻子嘴不敢说话,摇摇晃晃地离去了。

    又见二婶还在地上嚎,他并不解气,又猛地用脚去踩她的背,并用力一转脚,脚下又杀猪般的惨叫,叫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终于心又软下来。

    子昂这次出来共带三千元钞票,本打算分给芸香的爷爷和二叔的,可爷爷死了,二叔家又如此对待麦冬和百合,便只给二叔留下一千。其实最初子昂的意思是将芸香的爷爷也带回他山庄,可芸香仍恨爷爷当年卖了她,他只好顺着芸香的意思做。

    临要走时,子昂想知道百合平时是在哪睡觉。百合将他领进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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