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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举大婚两面伤心人 寻女儿一双失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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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道:“爹!”随后不知该说什么了。米秋成的眼里也闪着泪光,但他强作镇静道:“丫头,别恨爹。”香荷又哭道:“爹,俺没有。”米秋成的眼泪还是涌了出来,抹一把道:“好了,跟子昂去吧,子昂不会差。”格格夫人说:“咳,要不说呢,这亏得没远走!好了,磕个头就上轿吧。”

    子昂扶着香荷跪在事先备在地上的棉垫上给二老磕了头。子昂说:“爹,妈,您二老放心,我保证对香荷好!”格格夫人说:“妈相信,祝你们白头到老!快起来上轿吧,别误了时辰。”子昂扶起香荷,为她擦了眼泪,重新蒙好盖头,牵着她的手出屋了。代东的立刻又高喊道:“吉时已到,新娘上轿——”

    子昂一出上屋就又将香荷托腿拦腰地抱起。众人都笑,他毫不顾忌,抱着香荷直奔花轿。村妮忙去掀起轿帘,子昂就势将香荷送入轿内。随着代东的又高喊“起轿”,八位轿夫一同将大花轿稳稳抬起,锣鼓乐器也随之响起。子昂骑马与轿并行,他上马的姿势很娴熟。其实他只是在自卫军的时试着骑过,头两天多日娜让山鹰为他送马来,他又跟着练了练。

    接送亲的队伍出了周米两家的西门后,只是顺街转一大圈,然后再进东门。街上看热闹的人很多,几乎花轿所经之处,都有男女老少在道两边观看,还有巡逻、逛街的中国警察也都止步观看,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惊奇。但有一人的眼里却正噙着泪,这人就是一直痴迷天骄和香荷的田守旺。

    那次田大宽参加了米秋成的寿宴,一回家便满腹怨气地将米家已经把香荷许给子昂的事说出来,告诉田守旺死了这条心。又说现在的米家可是今非昔比了。但田守旺无法死了这条心,绝食两日,见爹宁可他死也不许他入赘,只好作罢,便提出要离开龙凤,跟他哥哥去长春。他的哥哥在长春给满洲皇帝当侍卫官,那日正好从长春回来探家,对弟弟如此痴迷米家姑娘感到不悦,说长春也有好姑娘,但要求他不能再这么游手好闲了,承诺先回长春为他在谋个差事,再花钱提个一官半职,届时找个皇城的大家闺秀也不难。

    子昂这时在马上见到一脸哀伤的田守旺,清楚他是因香荷嫁给自己在伤感,不禁想起自己因文静被表哥霸占后的哀伤,不禁对田守旺产生一丝怜悯。但立刻他又觉得自己不该怜悯一个惦记自己媳妇的人,便又对他产生了反感。很快,接送亲的队伍将田守旺丢在了后面。

    接送亲的队伍回到周米两家的东门前时,由两个真童子点响两挂鞭炮。大门敞开着,院内地上已铺了一长条红毡,上面撒了许多寓为步步登高的高梁粒。红毡的中央还摆着天地桌,桌上放着一只斗,斗内盛满高梁,高梁上插着一柱香,香的旁边还斜插一杆秤。此外,桌上还摆着供品,一对红蜡烛已经点燃。伴着鼓乐声响,花轿一落地,子昂也跳下马,将马缰绳交给山鹰,过去掀起轿帘,对仍顶着红盖头静坐的香荷说:“别动,我抱你进去。”

    香荷听出是子昂,说:“不用了。”子昂没等她往下说,已将她托腿拦腰地抱在怀里。香荷立刻又浑身酥软地依在他怀中。周围的人又都轰笑起来。子昂只当没听见,抱着香荷进门,在红毡上走了几步才将她放下,牵着她的手,一并往前走,走到天地桌前,先拜了天地,然后又按着主婚人的吩咐,用秤杆轻轻挑起香荷头上的蒙脸红,在众人面前露出她更加娇美的容貌,很多人都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叹声。

    子昂领着香荷进东面屋时,来宾们都笑着往香荷的身上撒五谷粮,寓为五谷丰登。香荷一边受着祝福,一边跨过一个事先摆好的马鞍,寓为平安无事。过屋门时,她还要跨过一个火盆,寓为日子红火。进入灶房,由主婚人引着,先奔子昂爹妈住的左边屋拜堂。子昂的爹妈这时心情好了许多,并排坐在地上的椅子上,身前也为子昂、香荷备好叩拜的棉垫。拜完堂,主婚人又高喊“新郎新娘入洞房”,子昂便又牵起香荷的手进了他们的新房。

    新房布置得富有而整洁,绣帘、窗花、剪纸等,更加增添了洞房的喜庆,但整体基本是按着香荷的住屋布置的,只是箱子柜等多了些,又都是新的。炕上一垛摆着四铺四盖,上面两套铺盖是红绿两色,红在上,绿在下,红为官人,绿为娘子。四铺四盖前,放着一个锈着荷花的圆垫,是为香荷坐福备的。这时除了子昂和香荷,只有一个年纪大些的妇人跟进洞房来。这时跟进的妇人必须得是个“全合人”,就是有原配丈夫,有父母公婆,还得儿女双全。“全合人”将一个红纸卷藏到四铺四盖中,纸卷里包着从女方家“偷”来的“快子”,然后笑着说:“新娘子上炕坐福吧。”

    子昂扶香荷上炕,又为她脱去鞋,忍不住又喜欢地抚摸一下她穿着新红袜的脚。见香荷坐上荷花垫,“全合人”又笑道:“我去给你们端配亲饭,新娘子多坐坐福。”说完出去,将门带上,屋里只有子昂和香荷了。

    子昂很激动,挨着香荷坐下,将她搂在怀里,摸着她的纤手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媳妇儿了,谁也抢不走你了!”她只是抿嘴笑。

    “全合人”出去不久便返回来,端着一碟正冒热汽的饺子笑道:“这是配亲饭,是饺子,但得说‘叫子’,你俩一块儿吃,可不能剩了。”说着将饺子碟交给子昂,又从四铺盖中取出“快子”,一人发一双,然后笑着出去了,将门又带上。

    子昂一手端“叫子”,一手持“快子”。这之前有人告诉他,饺子中有一个是生的,是故意为新娘子准备的,不是为了吃,就是让新娘子说出“生”字来。子昂先夹一个熟的喂香荷,让她咬一半,剩一半自己添嘴里了,两人一边香香地嚼,一边甜甜地笑。子昂又夹起那个生饺子喂香荷。香荷不知是为她设套,一眼看出是生的,吃惊地说:“哎呀!这是生的!”

    香荷的话音刚落,就听门外那全合人高喊道:“哎,新娘子说啦,生——!”接着众人大笑起来,原来有很多人趴门偷听他俩说话。这样,生饺子就算吃过了,放到一边,两人一同吃饺子。香荷早晨起来喝了羊奶,还不太饿,吃了两个就不吃了。他倒是有点饿了,见香荷不吃了,自己将剩的饺子都吃了。

    这时,院内的婚宴桌都已经摆好了,同样可着长院子摆了十二桌。周米两家四位老人和九爷、举人等长辈们坐在一起,但田大宽家的人都没有出现,显然心情不痛快。

    按风俗,办喜事时婆家和娘家两家是不相聚的,但子昂这之前就提出,今都要在一起生活,自己既是米家的女婿,也是米家的儿子,香荷既是周家的儿媳,也是周家的女儿,就不讲那些说道了,问陆举人这样行不行,陆举人便说:“就是个讲究儿。两家连彩礼都不分你我,一块儿和和气气的不更好吗!”便成了两家一同迎姑爷、娶媳妇,大家都觉得很新鲜。

    子昂的哥哥、嫂子们分别聚一桌,只是八位哥哥中暂时又少了掌灶的文普,多出田中太久。津兰、津菊、津梅、津竹、天骄五姐妹和几个孩子坐一桌,子昂的五个连襟坐一桌,其余基本都是街坊邻居。村妮带着瘸腿丈夫都坐在邻居桌上。玉莲则和一帮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围一桌。今天来的孩子很多,有津兰、津菊、津梅的,有子昂八位哥哥的,还有邻居家跟着大人来的,快将三张桌围满了,其中文普的女儿梦穗是最大的,多日娜和芳娥一直都没出现。

    在院东头的大灶台前,文普正领着一帮伙计忙着煎炒熘炸,初冬的时节里,竟都忙得不停擦汗。林海和玉兰一直忙着安排大家入席,见大家都入了坐才在自己位置上坐下。接着,跑堂的开始上菜,先将早已做好的鸡、鱼、肘子、扣肉、四喜丸子等大件端上席,接着又端文普现熘现炒的菜,每桌十二道菜,寓为一年十二节、十二月都富裕。

    整个婚宴基本就是吃喝说笑,只是单为子昂、香荷安排了为长辈敬酒、点烟的节目。因为除了孩子们,子昂和香荷的年纪最小,所以在敬酒、点烟期间几乎没有谁难为他们。尽管天气有点凉,但大家的情绪依然很高,一直又吃到日头偏西才散席。

    凤仙本想再将戏班子拉来,但子昂想早点和香荷亲近,就希望婚礼早点结束,也不愿让人闹洞房,便说吃完饭家里还有不少事情,戏就不演了。这样,婚宴结束后,男人们喝了酒后都回家睡觉去了,剩下的,除了家里人外,都是些女人和孩子。

    女人们进屋接着唠嗑,孩子们在院内的青砖上玩游戏。玩游戏的孩子仍有二十多个,先是女孩子踢毽子、跳格、翻花绳,但不方便男孩子玩,便一起玩着起跑马城。跑马城的玩法是将所有参加的孩子分成两伙,相隔七八米,每伙人都手拉手着扯成人墙,一面问,一面答:“跑马城,马城开,打发丫头送马来。要哪个?要韩英!韩英不在家!要你青格沙!青格沙,不会把磨拉!那就要你干草垛!干草垛,插兵刀,我的兵马由你挑!”然后,先喊的一方准备闯关,指出要闯对方哪个人,奋力跑过去,闯开了就拉着那人回到自己一方,闯不开就被对方俘虏,成为对方的人,到一方把人输没了为止,玩得热热闹闹,后来把子昂和香荷也引出来观看。

    孩子们见新郎、新娘出来看,玩得更起劲了。这些孩子对他俩的称呼各有不同,有叫老姨、老姨夫的,有叫九爹九娘的,玉莲就得叫大舅、大舅母,刚才都已得了子昂和香荷的改口钱。还有来参加婚宴的邻居家的孩子们,对他俩的称呼也是各有不同,有叫叔、婶儿的,有跟着叫九爹九妈的,还有这头管子昂叫叔,那头管香荷叫老姨的,但子昂不在乎他们怎么叫,左右没差辈份,便也都给了赏钱,美得这些孩子跟过节似的。

    芳娥知道子昂今天和香荷拜堂成亲,不禁又伤心地哭一场。多日娜也很难过,但没象芳娥又哭又闹,让山鹰将自己的枣红马送给子昂时,只说她以后再也不骑马了。子昂之前委托玉兰邀请多日娜和芳娥参加他和香荷的婚礼,但她俩到底还是都没参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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