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难堪事救护裸身女 童真情黎明哭喊声

被铺在一面半人高的柈子垛上，然后连铺带盖地躺上去，虽然有点硌，但真比他在森林里睡的舒服。

    黎明时分，他忽被哭声惊醒，是玉莲在哭喊“叔叔”，声嘶力竭中充满着惊恐，也打破了黎明的寂静。他一惊爬起，咚地从柈子垛上坠下，疼也不顾了，一边往起爬，一边冲外大声喊：“玉莲，叔叔在这哪！”又一头冲出门外，见天色刚刚放亮，玉莲正站在院门外哭喊，身上穿着她睡觉时穿的红花兜兜和花裤头，脚上穿的绣鞋显然是她母亲的。他心疼地跑过去，抱起玉莲道：“叔叔没走！”说着眼泪涌出来，他被玉莲感动，不禁想起当年穆岚老师离开奉天时他就是这样伤心地哭过。

    玉莲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好象一松手就永远失去似的，哭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他抱着她往屋里走，她脚上的绣鞋先后落到地上他也没去管，一直进了大屋。

    屋里的油灯已经点亮，只见玉莲妈正强打精神站在地上，两吃力地扶着炕沿，一双脚光着没穿鞋，她的鞋已被玉莲掉在院子里了。

    和子昂对视片刻，她身子软软地跪在他身前，并一坠地将头贴到地上，蓬乱的头发搭到他的脚背上，声音微弱地说道“谢谢”。

    他慌了，一手抱着还在哭的玉莲，一手去拉她道：“大姐别这样！”但她贴地贴得很深，额头和前胸已经触到了地面，随即斜着倒下。他忙将玉莲放到炕上，又用两手去搀起地上的，说：“大姐快起来。”但见起来很费劲，索性将她抱起。

    就在要将他抱起时，他感觉她身上是凉的，原来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的，忽然想起昨晚又是烧水又是做饭，准是炕被燎得很热。他有些懊悔，昨晚要想到这些，就会将她往外挪一下。由于他的疏忽，她这一宿都是实实地躺在热炕头上，没把她烫坏真是万幸。

    他将她抱起，感觉她的身子软得象面条，竟然想起在林子遇到的那条蛇，脑袋不禁又嗡地触电似的。定了下神，将她放到玉莲的被窝内。他猜她的被褥内也是湿的了，随后摸一下她睡过的被褥，果然也都湿透了。这时他又想起自己在家发高烧，母亲就为他盖上两层棉被在热炕头处发汗，倒觉得她出这些汗是好事。同时他也想起，自己在家发过汗以后，母亲还逼他喝下淡盐水，说发过汗后身子虚，喝淡盐水就能补充体力，便劝玉莲道：“别哭了，你看你妈衣服都湿透了，家里还有没有干的衣服、裤子找一套儿，帮你妈把湿衣服都脱了，换上干的，要不湿乎乎在身上熥着，也会着病的。快去找，找出来就帮你妈换上，我道外屋去烧点儿水。”说着出去了。

    玉莲不哭了，忙着去开一个箱子找干爽衣裤，然后又费了很大劲，将母亲身上的湿衣裤都拽下去，赤裸裸地亮在那。可再穿上衣裤就不容易了，尽管母亲努力配合着。她便招呼子昂道：“叔叔，你进来，你给她穿，我穿不上。”他不敢进屋，隔着门问：“湿衣服都脱了吗？”玉莲答道：“脱了，脱大光腚了。”他被吓一跳。虽然他已经尽情地欣赏过婉娇的秀美身子，但眼下这个女人他是万万看不得的，就又冲里面说：“那先不穿了，你把被盖给她好就行了。”玉莲在里应着。

    烧好开水，子昂在灶台上找到盐罐，沏了淡盐水，又晾到温时。这时玉莲也出来，他问她道：“给你妈盖好被了吗？”她说：“盖好了。”他不放心道：“不行骗叔叔，叔叔可不能看见你妈光腚。”她说：“看不着，我真没骗你。”他这才小心地端着盐水进屋。

    他见玉莲妈果真盖得严实，但靠上前时还是心跳加速，说：“大姐，这是盐水，把它喝了。”她显得更加虚弱，但还是竭力地睁大眼睛看他，看不出她要表达什么。他先舀起一勺解释道：“这是我妈教我的。那年我也有病发汗，完了就让我喝盐水。不太好喝，可喝了身子就不虚了。”她吃力地点下头，然后微微张开嘴，一口一口地咽下他喂的盐水。玉莲也凑到跟前，说：“妈，你好了，是叔叔给你买的药。”她又孱弱地应一声。玉莲又说：“你老说胡话，我害怕，就去找我姨了，我忘了她家了，没找到。我把叔叔找来了。叔叔可好了。”她又“嗯”一声。

    子昂问玉莲：“你这还有姨呢？”玉莲说：“不是亲姨。她叫满秋，和俺妈好可好了，管俺妈叫姐。”他点点头，又问玉莲妈道：“大姐，现在觉得咋样？刚才还能说话，现在能说吗？”玉莲妈这才弱声道：“就是累。”他松口气道：“你出汗出多了，喝了盐水就能好，一会儿再喂你喝点粥，慢慢儿自个儿就能下地了。”她说：“谢谢你。”然后直直地看着他。他却不敢看她，又让玉莲喂。

    他就回到灶房内，等着粥熬好再喂她些粥。玉莲喂完母亲盐水，穿好衣服出屋去了，不大工夫，她一手握着一个鸡蛋进来，说是她家的鸡新下的。他问：“你想吃啊？”她说：“给叔叔吃。”他欣慰地笑了道：“叔叔不吃，给你妈吃吧，吃了她病好的快。”又补充道：“你俩吃，你俩一人一个，你妈先吃一个就够，愿意吃叔叔待会儿就去买。”玉莲懂事道：“我不吃，你和俺妈吃。”他只是笑，将鸡蛋接过来洗干净，待粥要煮好时，将鸡蛋放进粥里一起煮。然后，他疼爱地抚摸玉莲的头问道：“叔叔吓着你了吧？”她歪头看着他，小嘴儿撅着埋怨道：“你说你在小屋睡，骗人！”他说：“小屋太热，叔叔出去凉快儿一下。以后可别这样了，你把叔叔也吓着了。叔叔说不走，肯定就不走，叔叔说话得算话，是不是？”她不好意思地将脸贴在他身上问：“叔叔，那你还领我上街吗？”他说：“等给你妈喂完粥的。待会粥好了，你喂你妈吃，叔叔就在这等着。”她疑惑地问：“你咋不进去？”他不知怎么对她说。正犹豫着，她鬼笑道：“我知道，你怕看俺妈大光腚？是吧？”接着又说：“没事儿的，给她盖被呢？”他笑道：“那也你喂，闺女是妈的小棉袄儿，妈有病，闺女得孝敬妈，对吗？”她爽快地应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