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挡那一剑,真是让人心疼。”
说话间,她的目光掠过凌芷云单薄的肩头,满是心疼。
凌芷云眼神忽闪,似乎有千言万语梗在喉间,最终只化为一句低语:“姐姐,就算昨晚那个人冲向的是你,我一样会挡在前面的。”
言罢,她的眼神忽地飘向帐篷一角,似乎那里藏匿着她未尽的心事。
“我自己能应付,你若有个万一,爹娘岂不是要怪我照顾不周?”
凌茉回轻叹,话语中既有责备也有不舍。
直至夜深,凌芷云终于沉入了梦乡,均匀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帐篷内显得格外清晰。
凌茉回这才得以趴在桌边,合上疲惫不堪的双眼,短暂逃离这纷扰的一切。
然而,晨光微露,天际刚泛起鱼肚白,凌茉回就被一阵严厉而焦急的喝声惊醒,仿佛是梦境与现实的骤然交锋。
“凌茉回!你就是这样照料人的?”
凌茉回猛地起身,眼前是傅言晟焦急的身影,他的手指轻触凌芷云额前,眉头紧锁:“发烧了!”
凌茉回慌忙探出手,指尖触及的热度证实了傅言晟的话语:“真烧了!”
“一定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凌茉回欲上前查看那令人心痛的伤口,却被傅言晟强有力的手臂挡开,他的眼神坚定而不容置疑:“不用,军医马上就到,你先出去吧。”
凌茉回皱眉,不满与困惑交织在心头:“傅言晟,你这是什么意思?叫我来照看人的是你,现在又疑神疑鬼,把我当作什么了?我是那种随意被人指使的人吗?”
“够了!芷云若有个万一,看你如何向家中二老交代!”
傅言晟冰冷的回应如同寒风过境,不留一丝情面。
正当气氛紧张之际,帐篷外传来军医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这场无果的争执。
凌茉回没有丝毫迟疑,转身离去,背影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
“伤口发炎也赖我,莫名其妙!”
凌茉回心中暗自嘀咕,回到帐篷不久,便有士兵遵照傅言晟的命令前来监视,她不禁哑然失笑,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悲哀与讽刺。
难道自己看起来如此不可信,竟至于要防备至此?
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真怕她一走了之?
凌茉回内心啼笑皆非,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昨晚未曾得到片刻安眠的疲惫在此刻找到了宣泄口,正好借此机会沉沉睡去,让疲惫的身体得到一丝慰藉。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帐篷外的士兵告知她凌芷云的高烧已经退去,心中的大石悄然落地。
而此时,傅言晟正紧守在凌芷云身边,那份专注与关怀让凌茉回心中五味杂陈。
她精神饱满,一心想着外出透气,让心灵得到片刻的自由,可帐篷门口那道身影如同无形的枷锁,让她寸步难行。
正当凌茉回心中苦恼无处排解之时,袁芳芳的到访如同一股清风,吹散了心头的阴霾。
“芳芳,你可算回来了!昨晚和栩公子聊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