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茉回挣扎着想要坐起,但剧烈的头痛瞬间让她呻吟出声,手本能地抚上了额前,眉头紧锁。
傅言晟的眼神冷若寒冰,压抑的怒火在眼底翻涌:“凌茉回,难道是我平日对你太过纵容了吗?你一夜未归,还与别的男人共处一室,是故意让我颜面扫地吗?”
突如其来的指控让凌茉回的头脑更加混乱,昨晚的画面在脑海中交错重叠,她明明记得是与魏若明、袁芳芳三人饮酒畅谈,何时变成了单独与男子共度良宵?
“墨棋,墨棋她在哪儿?”凌茉回急于找寻侍女墨棋,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解释。
记得自己确实吩咐过墨棋守在包厢外的。
傅言晟的回答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她最后的希望:“我已经让人把墨棋送回府,并按照家规处置了。”
“处置墨棋?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凌茉回急忙握住傅言晟的手,语气中满是急切。
“作为侍女,她不仅未能阻止你与外男私会,甚至袖手旁观,这样还不该罚吗?”傅言晟的话锋冷冽,不留情面。
“我没有和任何外男独处,墨棋她是无辜的,你误会了!”凌茉回急切地辩解,试图洗清这莫须有的罪名。
然而,傅言晟却不为所动:“凌茉回,你到现在还在狡辩?当我发现你们时,你和魏若明在包厢内醉得不省人事,这是铁证如山!你还能怎样解释?”
凌茉回心中惊疑交加,袁芳芳究竟去了哪里?
为何现场只剩下她和魏若明两人?
“不,不是这样的,袁芳芳也在一起的,你必须找到她,我们当面对质,澄清一切!”凌茉回的辩解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傅言晟的表情里尽是冷漠与不信任:“凌茉回,你觉得你的名声还要再糟蹋多少才甘心?你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做的荒唐事吗?”
此刻,凌茉回内心五味杂陈。
袁芳芳是近来与她形影不离的好友,是否真的也牵涉其中?
她后悔不已,悔不该当初轻易听从袁芳芳前往月轩楼的提议,让这一夜成为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马车随着车夫熟练地驾驭,缓缓减速,最终在大学士府宏伟的朱红大门前稳稳停下,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凌茉回迫不及待地推开马车门帘,一跃而下,脚尖刚触地,便焦急地喊道:“傅言晟,你先冷静,将墨棋放了吧,你的任何不满,尽管冲我一人来发泄!”
傅言晟站在府邸前,衣袂微动,冷冷地回应:“看样子,上次对你的家规惩治,并没有让你彻底铭记于心啊!”
凌茉回心知此言一出,等于将自己置于了风口浪尖,但她毅然决然:“只要你肯放过墨棋,无论何种责罚,我都甘愿承受!”
她深知傅言晟爱面子的性格,此事若想善了,恐怕需要她做出牺牲。
不出所料,傅言晟似乎找到了台阶下,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凌茉回的请求,取消了对无辜侍女墨棋的惩罚。
凌茉回心头掠过一抹苦涩,暗自思忖,这一次,他大概是下定了决心,要结束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