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暗牧

仇斌冷冷道。

    他所需要老汉斯给的解释就是为什么事先隐瞒着自己，不跟他讲明白任何弗朗特的情况，虽然他不在意老汉斯的健忘，但是他很介意别人骗了自己。

    老汉斯这上明白装着糊涂，如果还对自己隐瞒，那很抱歉，双方根本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仇斌看出来了，弗朗特想要离开此地，那么其中就离不开自己。

    他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心安。

    老汉斯老脸一红，半鞠躬道：

    “请原谅我的无礼，来自东方的旅客，那么我便如实告诉你好了。”

    “我的本意是找一位真言牧师作为你的向导，但是在教堂里你竟然通过了洗礼，并能看见真主。”

    “这让我想起了，暗不见天日的小弗朗特，所以我就带你来到了这里。”

    “小弗朗特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过太阳是什么样子了。”

    仇斌听闻，有些无可奈何，但心里就是有些生气。

    弗朗特看出了老汉斯的窘迫，帮忙出声道：

    “谢谢你，老汉斯。”

    “我因为是暗牧的原因，不可以与外界产生任何联系，老汉斯应该是好意，希望你不要介意。”

    说完也像仇斌作了一个西式礼，看样子倒是十分诚恳。

    弗朗特接着说道：

    “我想，我应该可以帮助你，并且，一旦发生战斗，我可比那些真言牧师强大的多。”

    知道了前因后果的仇斌点了点头，认真说道：

    “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老汉斯立即回道：

    “这是当然。”

    ……

    仇斌与弗朗特离开了教堂，临行前弗朗特还给了老汉斯一个大大的熊抱，看样子是把他感动坏了。

    仇斌无奈的在一旁看着，有些百感交集。

    老汉斯与弗朗特的感情最为真诚。

    其实这只是人与人之间的纯粹的帮忙与照顾，并不掺杂任何利益关系。

    而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呢？

    哪怕是现世之中。

    他不由有点羡慕弗朗特，羡慕他可以拥有最诚挚的感情。

    他不由想到了自己。

    在恐怖空间里，这种诚挚的东西，最为奢侈，他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拥有了。

    二人告别了老汉斯，他们走在小道上。

    弗朗特用力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伸出手想去触碰洒在身上的金黄色阳光，他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过了，压抑的太久了。

    仇斌看得有趣，随口问道：

    “你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古堡中，想到的最多是什么？”

    弗朗特怔住了，他仔细想了想回道：

    “什么时候能出去吧。”

    他说的有些伤感，但眼眸却有一丝坚定之色。

    仇斌继续问道：

    “假如给你个机会，让你离开这里，换一种活法你会愿意吗？”

    弗朗特这时想都没想，立刻回答。

    “不，我不愿意。”

    “为什么？”仇斌不解。

    然而弗朗特的回答，却让仇斌怎么也没想到。

    “我，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