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礼紧张得一夜未眠,第二天精神不济,又兼之有卫柏这么个堪比定时炸弹的人在屋里,干脆说自个儿不舒服,闭门谢客。
锦之进屋来道:“奶奶,咱们这一进的院子里留下的都是咱们知根知底的,芷莲被我打发去禅房帮奶奶抄写经文祈福去了!”
“让她去祈福?她不咒奶奶出事就是好的!”半夏闻言气的摔了手里的笸箩,歪身坐在榻边生闷气。
“你小声个些!”苏礼靠在床头闭目养神,也叹了口气,“芷莲那边咱们如今动不得,若是动了就等于打草惊蛇,三婶如今没借口往我这边塞人,没了芷莲到时候该又起别的坏心思了。”
锦之见半夏开始抹眼泪,也少不得上前劝慰道:“半夏,你又何苦这样,芷莲的事儿,最难受的该是奶奶,咱们不能帮着分忧也就算了,哪里还能勾着奶奶伤心动气的?”
“……”半夏知道锦之说得有理,起身胡乱抹了把脸上的眼泪,但还是耷拉着脸,“奴婢出去瞧瞧卫大人。”说着起身离开了屋子。
苏礼却悄声问锦之道:“芷莲那边可有人去自投罗网了?”
“奶奶猜得半分不错,如今咱们管得紧,都不许随便走动,那人不能跟外头通气儿,又偷听过奴婢跟半夏的言语,最后终于私下偷偷去找了芷莲,嘴上说是给她提醒,免得她被咱们算计了去。”锦之掩上棉门帘子,又放下床上的纱幔,这才轻声对苏礼说道。
“到底是哪个?”苏礼问道。
“是灶下一个烧火丫头,若不是除了这茬子事儿,奴婢都不识得她叫什么!”锦之帮苏礼轻轻按摩着略有些水肿的小腿,“真是不知三太太许了她什么好处,竟是鬼迷了心窍地帮着,听芷莲的意思,竟差不多是把三房当作自个儿家似的维护,跟芷莲跟前儿还摆个架子,说别看自己是烧火丫头芷莲是一等丫头,等去了三太太那边,就指不定是什么样的了!”
“这倒也当真是稀奇了,若只是许银两怕是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呢!”苏礼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但是困倦上来也懒得深究,只嘱咐道,“你让芷莲小心同她周旋,先打探清楚了有什么根底再做处置,至于半夏那边,还得继续瞒着,那丫头喜怒都挂在个脸上,装都装不出个正经的样子来,若是让她知道肯定就露馅了。”
“奶奶就安心睡会儿吧!”锦之给苏礼掖掖被角,“奴婢在这儿守着,您放心吧!”
苏礼心里有事,睡得并不踏实,总有些光怪陆离的梦,一觉醒来还不过正午,竟是觉得比没睡下前还要累上几分。
锦之过来伺候她起身道:“奶奶,卫大人的伤口已经换了药,血已经止住了,中午用了些粥和小菜,这会儿又睡下了。”
“知道了,你嘱咐半夏带人仔细伺候着,也看着些莫让他出去给人瞧见,若是想走动就在屋里走走罢了。”苏礼起身套了外衣,让锦之给自己松松地挽了个发髻,“跟我去书房坐一会儿吧!”
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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