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瓢城”刚刚经历过一场劫难,颍川郡王猿愁叛军仍在目光所及的城外虎视眈眈,内忧外患困难重重,大行皇帝的殡葬和新君的即位,都从简办理。
猿丑的陵寝自从迁都那日就已经开始营造,至今尚未完工;但事情从全,只能先将大行皇帝下葬,而后陵墓继续加快营造速度。
大行皇帝驾崩第七天,诸侯并众臣哭灵,太子猿婴扶棺椁,入宗庙享受香火供奉。
此时已是初秋,天地一片微凉。
扶灵那一日,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秋风吹拂,纸钱漫天飞舞。送葬队伍白幔、白幡、白带随风飘荡。大行皇帝棺椁之上,缀以黄金白银、珍珠玛瑙,白绸裹系,奢侈至极。
玉麒麟一身宽敞整洁朝服,亦步亦趋跟在父亲玉岗身后,冷眼观瞧,心里暗暗冷笑,如今中州刚经历大瘟,又添兵劫,天灾人祸,国库空虚,民生艰难,鼋锈、猿岳那些内阁大臣,口口声声说国葬从俭,实际上却是奢靡铺张,端得是口是心非表面文章!
周遭都是狐媚、猿婴母子和蟑嫔、蝗妃等一些皇族贵眷假得不能再假的啜泣,还有送葬臣工的脚步声和仪仗军马的响鼻声,以及风吹旌旗的猎猎声响。
玉麒麟跟着父王混在朝臣诸侯中间,两父子一前一后,走路的姿势神同步,像极了两只可爱企鹅。
国葬流程正在司仪大臣、中亲王猿器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进行中,禁卫总领猿山,黑着脸快步步入宗祠,朝内阁几位重臣和所剩不多的几位皇室,低声禀告着什么。
距离稍远的玉麒麟,一拧剑眉,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少年竖耳聆听,只见猿器倏地沉了脸色:“什么?颍川郡王猿愁一个时辰之前,在悬瓢城郊外,祭天登基,接受部曲朝拜,自称中州皇帝??!!”
猿山面黑如锅底:“颍川世子猿飞、金城郡守龙蟠、颍川总兵孔雀蠊,并辖下阳翟、襄城、昆阳、定陵、舞阳、郾县、临颍、颍阳、颍阴、许县、新汲、鄢陵、长社、阳城、父城、轮氏、郏县一十七县文武官吏,共同具名发表檄文,表示拥戴猿愁称帝;北沙王鳄毒遣国中重臣鸟奸渠帅为使,携重礼南下道贺!”
“好个猿愁狗贼!专挑大行皇帝头七下葬之日搞这个,明摆着恶心人嘛!”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咱们这边还没选立新君,叛军那头就抢先登了基,中州百姓多是愚昧之人,怕是这民心已经多半倒向了对面啊……”
“如今之计,只有先行设法稳定人心,再整顿军马讨逆!”
“猿丑颍川精甲兵强马壮天下无敌,现在又有金城龙门和北沙群蛮站队相帮,我们不是对手呀!”
“放屁!大行皇帝虽然驾崩,但他老人家召来的勤王讨逆联盟五十万大军还在!难道还杀不了猿愁这伙反贼?!”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