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月!”一跃而下的猿器,看着美公子手里足有两米长的标枪,脸色一变,“不对!这种矛枪,绝对不是普通战士的臂力所能驾驭得了的,想不到对方水营之中,竟有如此神力高手……”
一朵阴云从蝠月脸上泛起,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沉哼:“不过是一伙叛军,本公子看他们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来了!”
随着猿器一声低吟,众人从那两杆标枪上收回目光,向水面望去,只见在大雾中,隐隐约约可见三十多艘黑漆漆的船只,每艘船的主桅杆上,都挂着一面黑白醒目的战旗,而旗子的另一面,则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形似大牡蛎的凶猛海怪图案。
听着前方雩娄船队上传来的骚动声响,身旁不住有水手的失望悲鸣,猿器气急败坏的一把拽过一个几乎已经瘫倒在地的水手,喝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慌张什么?”
那个水手的注意力根本没在抓住自己的人身上,而是死死地盯着那些逼近的怪船,用一种几乎已经快哭出声的强调,绝望地哀嚎道:“蜃病!是蜃病!颍川水营杀人最狠的蜃病啊!完了!我们全完了!呜呜——我、我还不想死啊!我的新婚娘子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团聚呢!呜呜——”
一句话,听得船上众人也是心中一沉!
本想着冒险赌一把,瞒过敌军耳目趁着大雾偷偷过江拯救“悬瓢城”,没想到出门忘看黄历,出师不利竟然遇到了颍川水营之中,最嗜血好杀的都尉蜃病!!!
望着水手们慌乱的情形,听着前方雩娄船队的骚动,猿器不由得心里大急,他知道,这里是水上,可不同于陆地。在陆地上,就算有千军万马,他也自信凭借九品境身手来去自如,但在水上,不管个人的武功有多高,修为有多深,一旦被数量惊人、自幼就在飓风恶浪里长大的水鬼们纠缠住,就算强横如他,到最后也难逃力尽被擒或投水自尽的命运。
“哭个球!你给本王闭上嘴巴!”被吵得心烦意乱的猿器,一下捉着那名水手衣领提了起来,暴躁吼道,“有什么好哭的?那些颍川水鬼来了、哭完了还不是要死?既然左右也是死,为什么不站起来拼一下?!”说着把那水手丢在甲板上,向其他望着自己的水手和卫兵吼道,“都还愣着做什么?本王脸上有花吗?不想死的话,就赶快回到自己的岗位准备去战斗!”
经过猿器这一番又吼又骂,那些水手和士兵们这才反应过来,轰然应了一声,各自忙碌起来。
后面的蝠月暗暗不住地摇头,来到被亲王狠狠摔到甲板上的水手面前,拍拍的肩膀,无声地笑道:“放心吧,兄弟,你会活着回去和你娘子团聚的。”
猿器单筒望远镜里,雩娄船队的士兵们,已经在短小精悍的蜓竹大人调度下,纷纷拿起弓弩和竹矛,准备为自己的身家性命拼死一搏了,不由得胆气一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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