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一盏盏点起,亮的灯火通明。
场面却混乱不堪。
帐篷本就是临时搭建,一为歇息,二为医治伤患。空间不大,人多了显得格外逼仄。
除了蒙时,两位太医,帐篷内的还有端漠皇。
皇后便是再焦急,也只能在外等着消息,只怕进去妨碍了蒙时救治。她明显慌乱的很,再无先前稳重,甚至身子微微颤栗,眼角浮现水光。
慕梓寒很清楚,敢让那两个太医入内,想来是不会穿帮的。
周璟那边不会出事,她也不好拖后腿。
慕梓寒在安抚皇后和同皇后一般作心碎无助状之间,选择了后者。
可她演技不如周璟自然。
怕别人看出些不对劲来,小姑娘稳妥的微垂着眼发呆,时不时探着脖子想要去窥探被帐篷布帘遮的严严实实的场景。
然后,许久听不到动静又失魂落魄的垂下头去,举一反三的吸了吸鼻子。
瞧瞧!皇后和太子妃都快哭了,在场的贵妇怎能无动于衷,有的是真情实感,有的是做样子,纷纷用帕子拭泪。
无人发现,边上少了两个人。
远离帐篷的僻静无人处,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楚哲成看着那怒气腾腾的朱舜,嗤笑:“我要是不拦着你,你是不是拳头要挥到周煜脸上了?”
朱舜恼火:“那个贱人就是故意的,他看不得殿下好,又对殿下怀恨在心,所以破罐子破摔殿下,只为下毒手!”
他急红了眼:“他那点破心思,我还看会不出来吗!”
“亏我以前还想着,他尊敬兄长,是个好的,我呸!”
朱舜特别难受。
“殿下都说见到太祖皇了!”
“可见殿下这次撑不过去了!”
“殿下真的活不了了!”
楚哲成倒没他这么义愤填膺。
他啧一声:“你是鲁莽。”
“摔了周璟的事,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当他们是瞎的?要不是周璟现情况危急,皇上早收拾他了。”
朱舜却不信这话,自从小妹被和离,他也算见识过了人性和冷暖。
那些前一秒关系匪浅的,能为了利益转头黑脸。
而那些平时不太往来的,反倒不会落井下石。
他压低声音:“是,皇上疼殿下不错。可你得清楚,皇上膝下就三个儿子,殿下一走,就剩下二皇子三皇子,二皇子风头正盛,三皇子平庸,皇上得以大局为重,再立储君,也只能两人里面挑,总不能将这天下让给外姓人,既然这般,必然不会让那贱人以命抵命。”
“除非太子妃有了身孕,顺利产下男婴,殿下也不会后继无人,凭着殿下的威望,嫡长孙立为皇太孙也名正言顺。”
楚哲成惊愕的看向朱舜。
不是,你不是倒数第二吗?
你考虑这么多,你不累吗?
楚哲成啧一声。
“如你所言,周煜也许不会有事,可你你真打了他,你完蛋,你全家都得完蛋。熹洄是死了,但熹家还没倒呢。”
朱舜:“那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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