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不已,起身回礼:“多谢婉姐姐,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首饰了,怎会不欢喜。”给弟弟准备的就不出奇,男孩子不知道送什么,上好的文房四宝再加上一路搜罗的新奇玩意儿。不过对张清耀来说收到礼物也很开心。
几人正式见礼后,婉歌再细看她,见她眉间轻锁略有愁容,再细观她眼神,偶尔才会流露出神采,一个人的眼神很重要。看她如此估计是日子不太顺畅。
“听说婉姐姐有两个双生儿子,待会可以见见吗?”张丽雨轻轻问着,语气里透着不确定,似担心婉歌不同意。
她话一出婉歌就知道是为何了,她成亲快有一年半有余,子嗣对古人来说是大事。她们应该是比较迷信的,觉得抱抱儿子会沾福气。想着心里一叹,这思想也只有千年以后才会改观,“有何不可,小馒头和小饭团肯定也高兴见他们的姨妈和小舅舅呢!”吩咐三月去跟麽麽一起抱过来。
接近四个月的孩子皮肤已经变得白皙,由于两个孩子都是婉歌在喂所以孩子不是很胖,但也比较健康。张丽雨上前欣喜的从二月手中接过,小馒头一逗就笑,小饭团被婉歌抱着安安静静的看着她。张清耀也很是好奇这么小的宝宝,不敢上前,只坐在姐姐旁,小馒头朝他笑时,也对着他笑。等孩子开始瘪嘴后,婉歌带着他们到隔间喂他们,这个时候的孩子都是吃了就睡着。
张丽雨兴奋的听着这位姐姐说话的模样,看着她神采奕奕的模样连她身为一个女子都觉得很吸引人。讲着她走过的地方遇到的趣事不由向往,萦绕在身上的是挥之不去的压抑,夫君不爱,婆母不喜,好在自己爹爹的官职在这里并不低,在府上还有几分薄面,却被一个妾室压得死死的。想着又黯然垂下脑袋。
婉歌深谙相处之道,和两人说话从来是面面俱到,不会把谁晾在一边,张丽雨的异常马上就察觉到。心里自是有一股浓浓的亲情在,不由上前坐在她旁边,拉着她手:“看你眉目之间并不开心,可有心事?如你愿意,或可一说,我们总能想到解决的办法。”她用的是我们,言下之意就是不管发生什么身后总有人支持她。
自大哥去世后母亲没有精力管他们两,很多事并不知怎么处理,又无处可说,这一年多来承受的心理压力巨大,此时一听情绪全面面临崩溃,竟靠在婉歌肩上哭起来,开始还压抑着,后来索性大哭。
张清耀看着姐姐这番模样,哪能不知她委屈,只是此时的自己还不知道怎么解决,暗恨自己太小保护不了亲近的人。
宽敞明亮的屋里只有三人,下人在屋外站得远远的。“哭出来就好多了,很多时候不必刻意压抑自己,容易忧郁成疾。你不好开口说,那我来猜,对了你点头,不用害羞,现在屋里的只有我这个堂姐和清耀这个弟弟,大伯母现在身体不好管不了,大伯父自有其它操心且他不懂院宅之事也管不了你。我待一段时间也会离开,以后再见就难了。”婉歌替她擦干净眼泪徐徐道。
“子嗣是吗?我知你成亲快两年,现在必定被你公公婆婆挑剔这一方面,可对?”
张丽雨一僵,看着清耀还在眼前不由脸一红,微微的点头。
“这种问题,首先你要看大夫,确定你身体康健,不用害羞,女子若是宫寒却是不易怀孕,吃药医治就好。”
“婉姐姐,早已看过大夫说没有问题。”
“那就好,冒昧的问一句你相公他呢?”
张丽雨摇摇头:“年前有妾室怀孕,只是孩子掉了。”为此又难过起来,当时他还以为是她害的。
这样一说婉歌猜测,同房的时候不是排卵期。于是附在她耳朵上给她普及什么时候易怀孕,教她算日子,“你可记住了。还有你要保持心情舒畅,这一点很重要,孩子才会来。”张丽雨细想着这接近两年的时间,两人同房的次数有限,而且算起来确实每次都不在姐姐说的排卵期内,心里更加坚信她说的是对的,自己心里的石头放下一大半很轻松,压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想着回去一定要想办法试试。
张清耀看着对面两人神神秘秘的,心痒但也知这不是自己能听的,干脆就在一旁自顾自的看起书来,只有自己以后强大才能为姐姐撑腰。
婉歌接着问她妾室糟心不?待听到她公婆的娘家败落,寄住在府上的侄女由她婆婆做主被纳进房。这个妾既得公婆喜爱,也得丈夫欢喜。婉歌可想而知她的境遇,一听她年前怀孕一个月就掉了,婉歌不厚道的笑出声。
张丽雨看着自己堂姐,虽然自己当初听说时内心也是窃喜的,但却不能表现出来。
婉歌招招手:“清耀过来,姐姐告诉你们一个常识,就是都应该知道的知识。”待清耀放下书过来听婉姐姐道:“近亲不宜联姻,血缘太近。近亲成亲一个就是孩子不容易怀上。第二生下来的孩子痴傻有毛病的可能性很大,即使健康脑子都不灵光,聪明的很少很少,即使孩子不笨,那么孩子的下一代也很容易有缺陷。第三,得怪病的概率比正常人大很多。你们可以打听周围近亲结婚的看看是不是这样的,最好是打听个几百对,你们看占几成就知道了。”接着又开始笑着对丽雨道:“虽然嘲笑你公婆我不厚道,你放宽心,不管他们多喜爱,以后不生孩子还好,生了就够他们担忧,只是心疼生下来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无辜得很。还有你是妻,妾室的同房时间你安排,可以耍一个小心机,把她们的那个时间错开就好不是吗?这就可以防止庶长子出来。”
姐弟二人一听婉歌的言论很吃惊,清耀好奇的追问为什么,容易得哪些病。婉歌一一耐心回答,还举了很多例子。
等下午张丽雨要回去时,婉歌送了两套馒头饭团的小衣,这个时代信这个,给她一个心里暗示更好,毕竟心情好了怎么都好。张丽雨在马车上用手摩挲着柔软可爱的衣服嘴角止不住上扬。原来自己只是徒增烦恼罢了,今天婉姐姐一说什么都解决了,想着她教自己如何和公公婆婆妯娌相处,待想到她教的如何和夫君相处时面红耳赤,想着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不由得模仿起来,婉歌大概不知道自己怎样影响着她。
晚间,赵燃回到主院更衣,看见自己的妻子一身浅色衣裙怡然走来,脸上的妆容和发型很大变化,仔细看着才惊觉原来她很美,仿佛惊艳了般定在那里。张丽雨柔柔一笑:“夫君怎的看呆了。”眼里溢出来的光彩照耀着旁人。上前温柔小意的帮他更衣,破天荒的主动和他说话,赵燃心下疑惑,好似不认识自己的妻子般,心中隐隐欲动。她睡着前靠着他,心里算着就是这些日子,甜甜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