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轻易是摆脱不了的。因此也紧张地看着阮成峰。
然而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一声高叫:“圣旨到!敕化节度使龚如清接旨!”
四人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何这时候会有圣旨来,顿时一股不详的感觉从心中升起。反而是阮成峰最先反应过来,忽然笑道:“哈哈,龚将军,我所言是真是假,就要见分晓了。”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龚氏父子。
龚如清连忙道:“有圣使来,将军在此恐有不便,就请到后堂暂避。”
阮成峰自然省得,使了一礼,闪入了后堂,却没有离远。
这边从门外走进一个年纪轻轻的武官,说是武官只是因为他穿了一身甲胄,但是却长得白白嫩嫩,走路也不十分稳健,一看就是京中哪家的纨绔子弟。龚清苛倒是认识,他就是高升祥的长子高祥明,此人在京城也是个有名的人物,常年混迹在酒肆之中,还到处拈花惹草,曾经去过大宋的汴京“游学”,学的几首歪词,总好以居士自居,凭借着家世显赫,还在京城中建造了一处仿造苏州的园林,专供作乐用,起名曰:常春园。因此自己也自称常春居士。后来被京中人士戏称为常蠢居士。
高祥明一进门,就居高临下地看了看高氏父子,全不顾辈分之别,头歪一边,道:“龚如清可在?”
龚如清心中无名火起,想就算高升祥见了他,也要叫声世兄,这个白面小儿居然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当下也语气不善道:“下官便是!”
高祥明也不多说,本来揽上这差事,也是为了南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奇异女子,风流一番,可是这蛮瘴之地,女人一个个都面黑皮皱,让自己是大倒胃口,正想着赶紧办完事,捞点游水,回常春圆逍遥快活去。当即拉开锦卷,声音尖细,倒真像个传旨的太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中华匪军为患北疆,掳民劫士,虽属乌合,然狡猾异常,平北将军高升顺大意轻敌,屡荡不平,折兵损将,……且有贼将阮成峰、熊枭、周珺珉等,不识天道,委身于贼,……遍问朝中诸员,克敌者非敕化节度使不可,……现敕授龚如清平寇将军,领酋望(一种虚衔,只是名号而已),征发敕化军并滇东借兵共十二万前往剿匪。……敕化内事自有蒙方统暂领,……望龚卿战平匪贼,清平大理之国,朕心慰之,钦此!”
圣旨读完,有三个人心里都笑了。龚如清笑了,只不过是苦笑,这次高氏的刀子总算是动到自己头上了,龚氏在敕化经营多年,一纸圣旨就要将自己赶出去了,好一招借刀杀人之计啊;阮成峰也笑了,看来自己说那么多,远没有那个常蠢居士的圣旨效果来得好;而高明祥也笑了,自己终于把事情办完,就等着收钱回京了。
龚清严和龚清苛没笑,兀自跪在地上气闷不已。
龚如清总算是排除了心里的疑虑,尽管并非好事,但总算心中透亮了不少,决定也终于可以下了。“臣领旨!”
当下也不管龚清苛在那生气,对这个在京城待过的次子道:“苛儿,快带明祥贤侄去侧堂,好好招待。”
“是!”尽管不愿意,但父命难违,只得对着高升祥道:“请。”
高祥明这才露出了笑脸,屁颠屁颠跟着龚清苛走开。
龚如清则带着龚清严来到后堂,此时阮成峰正一脸微笑地看着龚如清。手上的那封密信依旧举着,龚如清会意地笑了笑,一把接过了信,打开看了起来。
过了良久,也不见龚如清有反应,龚清严喊了一声:“父亲!”
龚如清抬起头,对阮成峰道:“阮将军,你待我修书一封与你们督帅,此事切不可急切呀。”
“在下自当为将军传递。”阮成峰道。
龚清苛不知道信中说些什么,有些急:“父亲,那朝廷要我们剿……中华军之事?”
龚如清笑了笑,道:“圣命不可违呀,你去传令下去,吩咐各营将士务必在本月月圆之前赶到越赕城!”
“可是父亲大人!”龚清严也不知道为什么龚如清明知是计,还要听从高氏的摆布。但是龚如清早已经对着阮成峰施了一礼,兀自朝书房走去。
倒是阮成峰依旧一脸笑意。龚清严有意请教,于是道:“阮将军,我父亲这是?”
“少将军只知龚将军要剿,却并不知要何时剿,如何剿呀。”阮成峰笑道。
龚清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跟阮成峰道了别,出去集结军队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