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太湖县城的物资,那等到朝廷禁军杀将过来,你们还不是刀俎下的一块鱼肉?”
“那我们重新躲进深山不就行了,干吗要往南跑啊?”李从善对方道龄的“南逃策”还是有所不解,重又提道。
方道龄摇了摇头,对李从善说道:“大当家的,这个我早就跟您说过了,朝廷这次来的即使是两千厢军,那进山之后,对方依靠人数便利,也能把我们一个个揪出来,而且……”
“而且这还不是方先生最担心的,方先生最担心的是官兵围而不攻,把你们都困死在山中,以两千的兵力要做到这一点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陈拓接上方道龄的话说道,方道龄对陈拓投来惺惺相惜的目光,两人默契地会心一笑。要知道方道龄长期跟一些莽夫在一起,鲜有和他们心意相通的时候。还好有李从善言听计从,才使方道龄死心塌地的跟着。
李从善勇则勇矣,但也不是一个毫无头脑的莽夫,听陈拓和方道龄的话说的有些道理,对陈拓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变,“那小子你有什么好办法?只要你能想出办法,我就饶你不死!”说完,又觉着刚才显得有些底气不足,补充道,“若能助我等脱困,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嗯,小兄弟有什么高见,还望赐教一二。”
陈拓理了理头绪,道:“我的建议是主动出击!”
“啊?”大堂上所有人再次被陈拓的话惊倒,就连还跪在地上的张夯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拓,陈拓没有理会众人的惊讶,继续说道,“各位想一下,我们都认为我们打不过禁军,那么禁军也肯定这么认为,这就是我们主动出击的理由之一:他们轻敌,另外,禁军自中原而来,途中经宿松,而宿松与太湖交界的地方是山地较多,各位长期在山中驻守,而禁军在平原待得太久,到山中我们有一定优势,更重要的是,山路崎岖狭窄,五路指挥必定分兵前来,互相并不能呼应,那么正是我们分而击之的好时机,最后,从今天的雨势看,近几天天气都不会大亮起来,山路也更加难走,禁军装备重大三十七公斤,即使轻装也有三十公斤,倒时候我们利用自己灵活的优势,肯定能置官军于死地的。”
众人听着陈拓的分析,不心动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只要能打败这支禁军,那么他们就不是山贼了,而是揭竿而起的义军,等级上升了不止一个层次,另外,还可以抢占更多的地盘,要是能当上土皇帝,这么多年刀口舔血的日子也没白过,皇帝谁不想当啊,李从善也想当。但是这也不是想想就能当的,他谨慎地问方道龄:“道龄,你看陈拓兄弟(注意,称呼变了哦,哇哈哈!)的方法可不可行?”
方道龄一脸兴奋地看着陈拓,对李从善道:“大当家的,陈拓兄弟所见甚是啊,小弟我自愧不如,我看我这狗头军师的头衔怕是要拱手让人啦,哈哈哈!”
李从善见方道龄笑得这么开心,知道此计肯定可行,心情也大好,拍着陈拓的肩膀道:“陈拓兄弟,未知你可愿意留在我身边助我一臂之力啊?将来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陈拓见达到了目的,于是说:“反正这小小押司我也懒得当了,自己富贵自己拿,坐等天下送到家?以后就跟着大当家的您了。”
“好!好!好!”李从善连叫三个好字,其他小头目自然也跟着一起道好,李从良也从堂上走下来,拉着陈拓的手,悄悄说道,“陈拓,你在我手下几天下来,真没看出你有这等心机呢!”陈拓自然是不断向众人拱手。
待众人安静下来,陈拓方才道:“大当家的,再去太宿边界埋伏之前,我们还有点事情要准备准备,另外,埋伏完禁军,我们何去何从也是要事先谋划好的。”
“哦?”李从善很为自己刚才没有一冲动杀了良才而庆幸,现在自然是倍加爱惜,“兄弟你有什么高见?”
“南—下—大—理!”陈拓终于说出了自己最终的意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