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女子防身术

权携带者只有这种水准的话……”

    “低级的想法。”腓力四世沉静地开口反驳，打断了无名氏的质问，“对凡人视而不见，有时也是不得不选择的正确道路。你不了解‘王权’的真正本质，所以你不能理解我们的行为。”

    “又是那些‘王权是必要的，王权是合理的’之类的说辞？我已经听段正淳讲过了。她还说‘王权是美丽的’，但我看你们的行为真是非常糟糕，根本配不上这些高大上的词汇——”

    “王权是美丽的，但王权也是危险的。”腓力四世说，“王权就像病毒，而携带者则是病毒的载体。我们借助王权的力量获取非现实的权柄，追求绝对的统治与永生。但万世以来，‘君王’这种生物最终成为了万民的先导者，以及万民的捍卫者。荣耀背后出现了名为‘责任’的陷阱……”

    “我们以‘王权携带者’自命，就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拉美西斯二世的眼神不再迷茫，语气也变得坚定了许多，“王权携带者不能被王权中虚幻的一面欺骗，不能将全副身心投入王权背后的陷阱，被‘对民众的责任’之类的阴影迷惑。王权本身是如此珍贵美丽，必须将它当作一件脆弱易碎的稀世艺术品来对待……”

    “所以我们不愿自称‘王权携带者’。”

    虚无中有声音响起，声线让无名氏一时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奇怪陌生感。

    “‘征服’和‘统治’当然是王权的本质，但如果选择了‘守护’和‘引导’就代表被王权暗面感染的话，我们也绝不会以‘王权感染者’的称呼为耻。”

    “……？！”

    几秒之后，无名氏突然意识到，那是清凉院乔治神父的声线，只是语句过分通顺，也不再带有奇怪的外国口音。

    神父消失的位置出现了透明的波动，模糊的人影从水面般的空气中走出。灰袍的沙沙声穿过空间的缝隙，随后出现了一张无名氏颇为熟悉的老外的脸。

    清凉院乔治神父从沙海与盐海回归白色殿堂，背后冒出无数细微的气泡。蒸汽喷涌而出，海水沸腾，水汽的山峰一时屹立于海面之上，久久不散。

    他向无名氏亲切地笑了一下，然后看了腓力四世一眼，又对石质十字架上的黑铁圣人像指了一指。

    “天主曾经对他的羔羊们说过，有人打你的左脸时，你就连右脸也转过来让他打。”

    “但这是错误的。”

    “现在，我来教你正确的做法。”

    “正确的做法是，有人打你的左脸时……”

    神父一步踏前，瞬间来到了腓力四世的身边。

    “应该立刻回击她的小腿！”

    “轰轰轰轰——”

    “然后扭住她的手腕，用另一只手全力击打她的下腹部……”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同时毫不留情地踩踏她的脚面，令对方非死即伤！”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神的想法有神的道理，但人的道路也要由人自己来行……”

    “这就是……非神之人的防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