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
他平时虽然沉默寡言,但是一向忠心耿耿,办事能力很强,所以在侯升那里也是挂的上号的一个人。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侍从的身上。而侍从此时却看向了重叶。
重叶一开始还毫无所觉,他站在德特里的手上,感觉自己好像站在一座孤悬小岛上,距离地面七八米高,关键是四周并没有栏杆一样的防护措施,往下一看都有点害怕。
他两只手扶在男人的手心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两条腿垂在半空中,还是感觉有些不安全,但是却比之前好多了。
只是坐下的时候,重叶感觉男人的手掌很明显地颤了颤,连忙抬起头观察他的反应,却没有从那张漠然的面孔上看出什么来。
德特里面无表情地回望,蓝星人柔软的手掌正正好地贴合在他手心的皮肤上,原本以为已经被武器磨练得粗糙的皮肤此时却奇异般地敏感,他能轻易地感受到蓝星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意,皮肤相触的部分突然传来阵阵痒意,像是被小爪子轻轻挠了一下,轻微,却无法忽略。
只是一点小问题罢了,德特里如此想着。
看出了蓝星人隐隐的不安,他在管家不赞同的目光中提着重叶的衣领把他放到了自己的臂弯里,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重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换了个位置。
这个位置可比之前好多了,重叶揪住德特里的衣袖,安全感大增。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侍从看过来的视线,也正因为如此,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怎么回事?
重叶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脑袋,回忆起刚才的对话。他还没有完全学会这里的通用语,更何况科帕星语是与通用语是截然不同的一种语言,其他人与龙族交流都要通过翻译器的,所以刚才的对话他没怎么听懂。
侍从迟迟不开口,德特里理所当然地发现了不对:“是有什么不能说的?”
侯升立刻抢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他看了侍从一眼,痛恨他的不开窍,意有所指道:“既然德特里大公想知道,你就‘好好’解释一下蓝星人是如何逃跑的。”
这次重叶听懂了,他听懂了“德特里大公”,“蓝星人”和“逃跑”这三个词。
“德特里大公”作为某段时间内葛双口中出现的高频词汇,让重叶不熟悉都不行。而“蓝星人”是这些星际人给他的称呼,他也知道。
所以他们是在说他逃跑的事情?
重叶思索了一下,立刻将现在的情形推测了个八九不离十:他们现在,是在向那个侍从询问他逃跑的事情?
那个与施虐狂长相相似的家伙大概率是施虐狂的亲属,也不像是能大义灭亲的类型,很可能是要掩饰真相的。
而他身旁的这个男人,作为外来者,对他的态度还算不错,看上去像是站在他这一边的。施虐狂亲属对他很是谄媚,他的态度肯定是能起决定性作用的。
而现在,侍从是否会说真话就很重要了。
想到这里,重叶不禁看向了那个侍从,乌黑的瞳孔中透出几分紧张:如果他能把真相说出来就好了。
侍从像是收到了什么讯号一样,慢慢地开口了:“他……这个蓝星人其实是小少爷从走私犯那里买来的,小少爷天生就有虐待珍稀生物的癖好,这次一同买来的还有一只凯特兽,他是与凯特兽一起逃跑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侯升又惊又怒,恨不得立刻将侍从的嘴堵上,他看向男人,连忙辩解道,“不,不是这样的,德特里大公,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子的……”
然而为时已晚,德特里的声音发冷:“不必解释了,是非曲直,我自然会判断。”
这时候,管家派出去调查的侍卫也回来了。作为王室从小培养起来的人才,他获取情报的能力是不容小觑的。
他肯定了侍从的说辞,甚至还要更加详尽,几乎连重叶与凯特兽逃跑的路线,躲避的地点都调查清楚了。
除此之外,他还调取了飞船的监控作为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侯升无法辩驳,只能在龙族盛怒的气息中瑟瑟发抖,犹如一棵被寒风摧残的小树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而重叶此时却没心思关注他的惨状,他正处于震惊之中:刚才施虐狂家属叫这人叫什么?德特里大公?
想起之前自己莫名笃定不会跟德特里大公扯上关系,重叶忍不住摸了摸脸颊dd好像,有点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