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风有些手足无措,讪讪的道:“我怎么没看出这些人怀有歹意,况且花如意已经得到了碧血魔珠,再害我们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穆水清答道:“风儿,你涉世不深不知道人心的险恶。花如意那小贱人害怕我们日后报复,自然要先下手为强,将我们斩草除根。她当日之所以没有杀我们,多半是惧我修为太高,即便身中失灵蛊也未必是她可以对付,于是她抢到碧血魔珠之后来不及杀人灭口就匆匆逃离。”
南宫燕插嘴道:“别听那狗官说的漂亮,他们说是迎接我们回去,其实半路上已经布下了十面埋伏,只要我们敢去定叫我们尸骨无存。”
莫长风对花如意用情过深,自始至终从未对其有过防范之心,因此纵然他心机不比常人,也还是没有想到这中间竟然包含了这般厉害的心机手段。此时经穆水清和南宫燕提起,顿时感到背上凉飕飕的,如一阵阴风刮过。
他面色苍白,神色惶然,怔怔的道:“我们和她无仇无怨,她···她怎么可以对我们这般狠毒!”穆水清叹了口气,喃喃的道:“若是无仇无怨便不加害,你爹爹又何至于死的这么不明不白?你又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莫长风突见母亲面露愁态,神色甚是哀伤,恐她伤心过度,忙岔开话题道:“娘,爹爹的事情先放一放,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如何过得了眼下这关。不如我去告诉那些圣盟的军官我们在这里过的很好,不准备走了。”
南宫燕白了他一眼,讽刺道说道:“瞧你挺聪明的一个人,一碰到感情的事情怎么就开始犯傻了!你说不走,那些军官就允许你不走?如果他们立功心切,直接绑了我们回去也未可知。”
莫长风听南宫燕言语之中颇俱埋怨,知她因自己被花如意所迷之事而恼,于是在心里再三警告自己不许再对花如意存有任何念想,然后对南宫燕说道:“你不是在他们的酒水中下了尸魔脑神蛊吗?直接把这些圣盟军官都杀了,岂不是一了百了。”
在密道里的时候,莫长风和穆水清就听南宫燕说了在她酒水里下蛊的事情,下的蛊毒正是尸魔脑神蛊,这种蛊以脑髓为食,只要得到主人的命令,转瞬之间可在寄主的大脑之中繁衍千万,生生将活人大脑吞噬个干干净净。大脑一旦不存,肉身也就随着死亡,这对于没有修出元婴或者元神的低阶修士而言,绝对是毁灭性的灾难。
穆水清听了莫长风建议,连忙摇摇头,拒绝道:“花如意那小贱人既然知道咱们的藏身之处,派来的圣盟官兵自然也就不会只有一波,你杀了这第一波还有第二波,杀了第二波还有第三波,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况且这次能够趁他们不防备种下蛊毒也是侥幸,谁能保证之后再来的官兵还会中计?”
莫长风仔细一想这分析头头是道,确是有理,心里禁不住暗暗感慨:“若是我们三人都不曾中了蛊毒,各自有修为傍身,又何至于怕了这区区几个虾兵蟹将!此番遭难,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穆水清乃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前辈,心思可比莫长风多得多了,她凝眉沉思一阵,便想出一条妙计,对南宫燕和莫长风如此如此一说,二人齐声称赞,稍稍准备一番便折返回到圣盟军官所在的那间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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