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纪将军与伊克敌交战之时,陈北海趋马接近,一声暴呵,旋身出枪,力起腰腹,气走丹田,两颗内丹一炸,双臂肌肉坟起,堪称恐怖的力量爆发。
银黑色的枪身在太阳底下反射着寒光,如同蛟龙卷浪,汪洋汹涌。
彗星袭月,长虹贯日!
纪将军也立刻配合,使出丹田气打的秘法,挥剑如雨,同副将一起绞向伊克敌周身要害。
伊克敌猛地怒吼,心脏剧烈跳动,震动若擂鼓,盘虬卧龙的肌肉间的狰狞纹路被血液淌过,浑身仿佛浴血。
他挥斧将纪将军的长剑拦下,又用扭动的血红筋肉夹住两名副将的兵器。
“戾——”
音爆声先发,枪芒紧随其后,在半丈内,枪的速度几乎追上了声波在空气中的传导。
如果给他足够的距离施展,这一记将媲美反坦克炮发射的120mm口径穿甲弹,足以击穿现代战争中的陆战王者——主站坦克的正面装甲。
尽管由于出手距离太短,威力不能穷极,但胜在隐蔽与迅疾,加之枪头锋利,压强更大,杀伤力同样不弱。
一弹指为二十瞬间,一瞬间有二十念,一念一刹那。
这一枪从出枪到刺中只花了一刹那。
伊克敌蒲团似的左手探出,在千钧一发之际握住了陈北海刺去的枪头。
“嗡!”
仿佛电钻钻木噪音的刺耳轰鸣,在枪尖与伊克敌的手掌碰撞时,枪中蕴含的抖劲、炸劲、旋劲、扎劲、贯穿劲、内劲全部爆开。
复杂而可怖的劲力在伊克敌坚韧的手掌间炸开,能够贯穿坦克的一刺,同样能贯穿他的肉体。
哪怕他的血肉比真的钢铁还要坚固。
掌心韧如鼓面的皮肤被劲力割开,肌肉组织被碾成碎末,飞溅而出的鲜血被榴弹爆炸似的热能立即蒸发。
然而伊克敌虽不通技法、却也身经百战,面对常人承受会立刻昏迷的疼痛,他不管不顾,血肉蒸发,就用筋骨发力,掌心死死抓住,试图夺走陈北海的兵器。
陈北海立即洞察伊克敌的意图,并不打算继续与他角力,发力一崩,立即将枪抽出。
一寸长不一定一寸强,但是在力量被全面碾压的时候,近身肉搏十分危险,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伊克敌的力量实在太过强悍,只是随意发力就超过了丹田气打中的纪将军,身上鬼神图腾变得血红时,更是力量暴增,还要胜过陈北海两颗内丹的爆发力。
这还是在无法踏地借力的马上。
四人围住伊克敌,走马灯般厮杀了几转儿,一路飞沙走石,尘埃蔽日。
无论是匈奴兵还是大武军,都不敢靠近十丈之内。
伊克敌无愧为纵横天下未尝一败的匈奴单于,哪怕被偷袭伤了手掌,又遭两个丹境、两个先天高手围攻,也只是略收了几分凶威。
陈北海配合三名将军几十回合,战不倒匈奴王。
然而分出一名丹境高手的大武军,却显出明显的颓势,被战意猛烈的匈奴骑兵杀得有些萎靡。
见状,纪皓年命令一位副将舍去伊克敌,迎战其他匈奴将领。
伊克敌有意将那副将留住,无奈被陈北海丹田气打状态下的一记横扫八荒拦下。
这也是陈北海摸索出的技巧,如果全力爆发内丹,他至多维系三四息时间,但每次只在爆发的一瞬炸开一缕内力,就能极大地延长战力。
分出一位先天高手后,他们呈丁字儿厮杀,压力更大,但也不至于落败。
伊克敌数次催动秘法,胸前的魔神图腾浴血,栩栩如生,力拔山岳,凶猛无匹,差点杀出局面,都被陈北海力挽狂澜,以中丹境界的丹田气打挡下。
又战了几十回合,双方大将仍难以分出胜负,战况十分焦灼,大武军却落入了下风。
只见流血漂橹的战场上,上万人拼杀在一起,大武方以步战兵为主,阵型已有几分散乱,刀盾兵、刀斧手、长矛手、陌刀队等不能配合作战。
大批匈奴重骑兵、轻骑兵一齐冲锋,驾驭着强壮的战马,在战场上来回穿梭,凿出一道道空隙,强大的臂力挥动锋利的兵器,加之冲锋时的动能,可谓斩人如斩麻。
纪将军又分出一名副将前去支援。
先天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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