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一尺深。
吴忧低吼一声,左脚发力,刹那间就要将右脚挣脱出坑。
“咔嚓!”他左脚所踩的擂台竟然也破裂了,将他整个人向下陷了一尺。在这一刻,他身体晃动,视线变化,剑势一滞。
陈北海动了!
这一动,吴忧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漫天飓风。他仿佛身处一片一望无际的荒野,眼前是一道通天彻底的风龙,这风龙要将卷入其中的一切摧毁殆尽。
“咚”吴忧胸口剧痛,眼前一黑,只看到半个身影,便倒飞出去。在昏迷之前,他手中还死死地攥着那把剑。
陈北海收功而立,赤脚踩在地上,裤管因剧烈劲道爆开了半尺来长。内力彻底枯竭,一滴不剩。
正是风卷残云功的终极奥义,“风卷残云”!甫一施展,便将不可一世的吴忧彻底击败。
人群哗然起来,爆发出最剧烈的声响,声音将太阳都要震下来。
“陈北海打赢了吴忧,他便是平安县年轻一辈的最强高手!”
“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两块木板就裂开了,而且刚巧是吴忧踩着的两块!”
奔雷武馆的一位弟子,突然不可置信地高呼起来,向着陈北海怒吼:“你一定是在作弊,你一定事先对擂台做了手脚!”
老馆主脸色一黑,低声斥责:“你别说了。”以他的眼界,自然不会以为是陈北海事先搞了花样。只是他没想到,吴忧没有输在剑术上,倒输在了轻功上。
林震天连声惊叹,不吝赞美之言。他讲解道:“老夫事先竟然没看出来,陈北海一直在布局。”面对旁人疑惑的目光,他高声说:“这一巨大擂台使用的确实是坚固的木材,但终究不是那些能够用来制作好枪杆的宝树。”
“此前陈北海与白象门陈功相斗,陈功一身横练,身负神力,几乎就将擂台几乎踩得裂开,其实那是擂台便已经轻微受损了。此后对阵云手北辰轩少,他用力过猛,草鞋裂开,于是打着赤脚。”
“陈北海修炼腿功,脚底触觉灵敏,再加上脱掉鞋,赤脚踏地。他便立即察觉到擂台上有些地方木板出现了细小的裂痕。于是他便一直引导着对手,踏过那些本来就受损的地方。”
“在与吴忧的攻防中,他一心多用,一边闪避那如奔雷般的剑招;一边引领对手踩踏擂台受损处,加重损伤;一边观察、适应、牵引吴忧的步伐变化。”
林震天长叹一声,声音传遍全场:“在方才,陈北海便察觉到木板几乎断裂,于是引导吴忧经过那受损的木板。吴忧一脚踏开一块木板,另一只脚全力发力,又把另一块木板踩碎了。”
“陈北海便抓住那千钧一发的完美时机,一腿击败了吴忧!”
那些武林人听了,鸦雀无声,脑海中回忆这陈北海的一举一动,似乎他确实曾经有意识地引导对手重复经过某些区域。得出这一结论,他们不由地高呼起来:
“一个人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算计?”
“我本来以为这是运气,没想到陈北海在战斗中体现出智慧、灵性比这份运气还恐怖!”
“平安县年轻一辈,陈北海是当之无愧的最强,他兴许以后能成为先天高手,名震南北,纵横天下。”
陈北海听了这些惊讶与赞美的语句,心中泛起了波澜。神情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微笑,默叹。无论他使用什么手段,他终归是胜了。这便是妙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