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信号?”
“说不定九哥已经控制住局面了,赶紧的吧,信号弹是干嘛使得?不就是发信号?”焦子谦才不管许多,跑去从麻袋抽出两柄锋钢锯刀插进皮带,信心满满做起来战前动员:“兄弟姐妹们!好日子来啦!妈了个巴子的!想顿顿吃肉顿顿喝酒的跟我走!”
一众小伙儿山呼海啸,手里的钢刀敲打出密集的鼓点;姑娘们矜持浅笑,眼神中也是满满希冀。没辙,焦子谦进营地转悠了一圈,回来吹牛逼吹大发了,小伙儿姑娘们不疑有他,早就厌倦了风餐露宿,都迫不及待想要进驻新家。
“别着急,我过去探探情况再说。”只有洛宇还能保持冷静,挥手止住众人的喧闹,道:“别嚷嚷了,小心把行尸引过来,子谦你带大家先准备,我去去就回。”
“哎呀我的洛姐啊,九哥都发话了,你操的哪门子心?”焦子谦不愿继续等下去,揽着洛宇的肩膀嘀咕道:“九哥身边可只有阿海他俩,咱们动作慢了可别耽误事儿。”
“你不觉得奇怪吗?大白天发信号?”洛宇反问道。
“那有啥的,不是说好了,时机成熟就摇旗吗?”焦子谦一脸不以为然,劝道:“知道你心思细腻,要不这样,我打头阵,你带预备队等着?”
“咱们没有那么多人。”洛宇忧心忡忡道:“而且现在怎么过去?难不成咱们要突破尸群吗?”
“……”焦子谦一下就哑巴了,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对面行尸的包围圈已经成型,河岸堡垒一面靠水,其余三边都是坦途,已经纳入了行尸的活动范围,攻城掠寨还好说,突破行尸的封锁区可就有点不太现实了。
“所以我建议再等等,你看,对面围墙上边的人还在呢。”洛宇指了指对岸,虽然看的不真切,不过攒动的人头很好辨认。
“有主意了。”焦子谦灵光一闪,道:“干嘛非要原路过去?走水路啊!”
“咱们又没有筏子,再说半路被围墙上的人发现岂不是成了活靶子?”洛宇摇头否决了提议。
“游呗,河水又不急。“焦子谦说风就是雨,转头问道:“都会游泳不?”
应者寥寥,激愤的群情顿时削减了一半。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自己游,你们绕路吧。”焦子谦暗骂一声,甩了褂子就准备下水。
洛宇无可奈何,只得拦住他安抚道:“不管绕路还是泅水,都要花费时间,这样,咱们开车过去,先等行尸和正门打起来行吗?咱们的人手只能应付一边,要是全栽在外边,九哥怎么办?”
“好吧好吧,听你的。”焦子谦自己也没什么更好的主意,想来想去觉得洛宇的话还算在理,于是又悻悻穿好衣服,还不忘教训一众小伙儿:“安家以后都给我学游泳去!学不会不准吃饭!”
……
河岸对面开始了紧锣密鼓的部署,而堡垒之内,始作俑者已经被捆上了“火刑架”。
粉刺妹一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坐在凳子上挑衅的看着几人,一副奸计得逞的可恨模样;宋酒撮着牙花子坐在对面,手里的匕首端起又放下,简直要疯掉了。如果不是厨娘佳拦着,暴怒的宋酒铁定要给她身上钻俩血窟窿。
宋酒觉得有必要给自己放放血,不然气血急速上涌搞不好会把自己撂倒,从灾变至今,三年多的时间里,宋酒见识过尸海,见识过恶人,就是没见过这种滚刀肉!!!这不是胡闹,这完全是在作死!!你要救人你自己去啊!扯着我干嘛!!啊?!!不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动吗???你当上厕所呢?想拉就拉??!!
厨娘佳在一旁一言不发,冷眼在二人身上游走,事情的变故同样出乎了她的想象,以前知道粉刺妹不安分,但也没想到这次居然如此冲动!更让她忧心的是,宋酒这三个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小伙儿,竟然真的不怎么清白!
刚才的平地惊雷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上演的,疤脸秃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询问情况,疤脸秃不傻,分得清烟花和信号弹,而且这种敏感时候,谁会闲的蛋疼放烟花?若不是厨娘佳及时出来,恐怕宋酒和粉刺妹已经被当场击毙了,疤脸秃可不管你是新人老人,敢在这里搞事情,那就得做好送命的心理准备。
幸而厨娘佳的身份斐然,纵然不能打消疤脸秃的疑心,至少可以暂时保住两人。厨娘佳跟疤脸秃说了,这里她照看,让疤脸秃先专心搞行尸,处理完外面再料理里边。疤脸秃很给面子,将几人全部送回了房子,门口挂了锁,另外增派了两个持枪守卫蹲守门口。
屋里的氛围从吵得热火降到了冰点以下,只能听到宋酒的呼呼喘气声,以及粉刺妹满不在乎的冷哼。
阿海和另一个小伙儿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信号弹引燃,这意味着得到信号的洛宇部分即将赶赴河岸堡,而堡垒外目前是行尸围城,堡垒内民兵严以待阵,不论内外,显然都是洛宇她们无法撼动的。洛宇如果来,极有可能全军覆没;若是不来,疤脸秃稳定堡垒外的局势后,他们几个必然没有好下场。
厨娘佳也有着相同的困扰,事儿是粉刺妹惹出来的,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编理由糊弄,疤脸秃他们或许会卖个顺水人情,但潜伏在人群中的活尸不会。粉刺妹喜欢胡闹,但胡闹有胡闹的界限,信号弹?显然不在其列,搞不好自己也要被牵连,更别说信号弹的主人还是自己刚招募的下属!
一直穿云箭,拴紧了本无瓜葛的几个人,宋酒和厨娘佳愁肠百结,唯独始作俑者笑得云淡风轻,志得意满。(未完待续)